如果修煉到煉氣期五層,就有搜魂的神識技能了。在對方意志力薄弱,或者是失去抵抗力的情況下,搜尋對方的大腦記憶。不過,這樣做對於自身的精神力消耗極大。
是,徐天現在還沒有修煉到煉氣期四層,但他之前在修真界的時候,可是元嬰期的修士,對這些手段自然是門兒清。當黃妃給他倒茶的那一刻,他的神識就將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腦海中。茶水喝下去了,他立即用元氣給控制住,又從手指尖流出去了。
黃妃用的是一種特製的***,再配合修煉的勾魂大法,一點點地讓人說出實話來,跟徐天的“搜魂”比起來,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既然你要演戲,那我就陪你演好了。
徐天不怕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龍四海和黃妃、胡殺等人都是修者公會各個小組的組長、副組長,他們從萬蝠洞回來,就會想辦法調取徐天的身份信息。什麼掃地僧?他的真實姓名就是徐天。
當黃妃問自己的姓名,他脫口就說出了徐天的名字,更是讓黃妃相信自己。果然,黃妃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萬年石鍾液。徐天當即就脫口而出,沒有弄到。黃妃還有些不太甘心,又變換了幾種思維方式來詢問徐天,一樣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難道說是自己看走眼了?黃妃皺了皺眉頭,見藥效的時間差不多了,猛地搖晃了一下鈴鐺,立即停止了勾魂大法。
“啊……”徐天陡然清醒了過來,他揉了揉有些腫脹的太陽穴,喃喃道:“我剛纔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頭疼欲裂的。”
“是不是你喝多了?要不,你晚上就在我這兒睡吧?”
“不了,我回去了。”
徐天不用每天都來鷹組報到,要是有什麼事情,黃妃會通過修者公會的客戶端跟他聯繫。徐天從鷹組的試煉場走出來,左右看了又看的,內心中有些小小地失落。怎麼沒有看到任青璇的身影呢?難道說,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爲了萬年石鍾液?那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他相信,任青璇不是那樣的人。
徐天走過了兩條街道,跳上那輛二手捷達車,直奔寧雲裳的家。這是在文教路旁邊的文教小區,徐天還是第一次過來。他將車子停在道邊兒,偷偷地潛入了小區中。在單元樓下,他的神識掃視了出去,發現悅悅已經睡着了。而寧雲裳穿着白色絲質睡衣,斜靠在牀頭上,正在翻看着一本本的資料。
她還不知道顧朝夕出事了,但是顧朝夕好久都沒來公司上班了,都是她來管理。她是那種比較認真的女人,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會不會把她給嚇到呢?徐天還在這兒琢磨着,突然,他的神識掃視到一箇中年人,拎着酒瓶子搖搖晃晃地上了五樓。等到了門口,他邊砸着房門,邊嚷嚷着道:“寧雲裳,給老子開門,我來了。”
寂靜的深夜,這樣突兀的聲音格外刺耳,當即把悅悅給驚醒了,哇哇地哭了起來。
寧雲裳臉色蒼白,抱着悅悅,背靠着房門,怒道:“安偉,咱們早就已經離婚了,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了。”
“離婚?哼,你是不是包養小白臉兒了?趕緊開門讓我進去。”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你不開門是吧?”
安偉竟然從口袋中摸出來了鑰匙,直接將房門給打開了。寧雲裳抱着悅悅,又怎麼可能有一個大男人的力氣大呢?安偉用力,狠狠地撞向了房門。嘭!房門開了,寧雲裳和悅悅都跌倒在了地上。
悅悅哭得更厲害了,安偉卻不管這些,甩手將酒瓶子丟了,飛身撲到了寧雲裳的身上,邊撕扯着,邊喘息着道:“咱們都分開這麼久了,我都想死你了……”
寧雲裳掙扎着,反抗着:“不要,你放開我。”
悅悅也爬過來,打安偉。
安偉一巴掌將悅悅給扇到了一邊去,敢打老子?今天他就是要睡了寧雲裳,誰攔着都不好使。寧雲裳是又氣又惱,她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嫁了這麼一個男人呢?爲了跟他,她跟寧家人都鬧翻了,再也沒臉回去了。可是結婚沒多久,安偉就原形畢露了,經常對她家暴,連她懷孕期間都不放過。
等到後來,他越演越烈,還帶着別的女人回家。
寧雲裳終於是忍不住了,堅決跟他離婚。即便是這樣,安偉還不罷休,她走到哪兒他就糾纏到哪兒。什麼撫養費啊?他要是沒錢了,還向她要錢。這兩年,寧雲裳在錢興武的照看下,終於是穩定下來了。
安偉來一次,錢興武揍一次,連續的幾次之後,安偉終於是不敢再露面了。可現在不一樣了,錢家人都已經被警方給扣押起來了,能不能出來都兩說着。安偉逮到機會,就再次摸上來了。
離婚後,越看寧雲裳越有女人味兒!
安偉喘息着道:“雲裳,咱們復婚……”
嗖!他就感到脖領子一緊,讓人給甩手丟到了一邊去。人,撞到了牆壁上,又摔了下來。還沒等他爬起來,徐天兩腳就將他給踢出去了。對付這種惡人,說什麼也不能心慈手軟了。徐天又是連續的兩腳,踹得安偉鼻口竄血。
安偉聲色俱厲地道:“你……你誰呀?我要報警……”
徐天一個神識撞擊了上去,安偉整個人抽搐了一下,直接跌倒在了地上。等到再爬起來,他就跟傻子似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跌跌撞撞地從樓梯上下去。往後,別說是糾纏寧雲裳了,就算是再見到寧雲裳,他都不認識她是誰了。
推門走進來,就見到寧雲裳抱着悅悅,癱坐在地上,不住地抹着眼淚。反倒是悅悅,在看到了徐天的那一刻,眼睛睜得老大,叫道:“果汁叔叔……”
徐天咳咳了兩聲:“那個……寧姐,安偉往後都不會再來糾纏你了,你放心吧。”
寧雲裳抹了抹眼角,讓悅悅回房間中去,感激道:“徐天,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又一次的救了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