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爲什麼會是粉色的?這要是綠色、或者是灰色的蛇,殺傷力肯定更強。那個飼養小蛇的人,肯定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爲了小蛇變異,能沾染這種咬一口就讓人癢癢的,血液又會傳染的劇毒,蛇只能是變成粉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其實,這種蛇毒對於徐天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第一,他是煉體者,已經突破到了煉肉的境界,小蛇根本就咬不破他的皮膚。第二,即便是他中了蛇毒,元氣在體內運轉一圈兒,自然也就祛除了。不過,當着黃妃等人的面兒,他當然不能流露出來,這也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他,要表現得跟正常人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在他的帶路下,還是走的毒蛇最少的一段路。這些人戰戰兢兢地往前走着,差不多花費了一個來小時的時間,前方突然寬綽起來了。他們竟然走出了叢林,這兒應該就是在山巒的頂峰了。
陽光出來了,終於是雲消霧散,視野極其開闊。
遠處,盡是一望無際的海洋,湛藍湛藍的。天連着水,水連着天,彷彿是都融合位一體了。在島嶼的邊兒上,停靠着十來艘船,一艘艘跟螞蟻一樣大小,他們都找不到自己來時候乘坐的是哪一艘船了。
黃妃和那幾個鷹組的人,都有了一種再世爲人的感覺,活着真好。
徐天的神識掃視着周圍,低呼道:“黃姐,這邊來……”
現在,他們已經以徐天馬首是瞻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幾個人順着山巒再次往前走,有一塊大石頭攔住了去路。他們繞過去……我勒個去,眼前的一幕當即將他們給驚到了。在前方,有一個斜坡,地下密密麻麻全都是那種粉色的小蛇。在斜坡的上方,有一個籃球場一般大小的空地,聚集了不少人。
他們圍成了一個圓圈兒,不斷地揮舞着手中的兵器,跟這些小蛇戰在了一處。可是,這種小蛇太多了,毒性又很霸道,沾上血液一樣會傳染。地上,已經躺了十來個人,一個個血肉模糊的,估計都已經命喪黃泉了。
徐天掃視了一眼,在人羣中竟然看到了不少熟人,有無極門的衛悲風、百花山莊的百花仙子、陰寒門的江東郎、黑山派的孔神通,還有北宮橫、潘妲花、彭龍、彭虎……連任青璇和那個什麼盧翰林也在這兒,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和緊張的神色。
這要是不害怕,那就怪了。
蛇,無窮無盡。
這樣下去,這些人遲早都得讓毒蛇給咬死了。
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又有兩個人讓毒蛇給咬傷了,雙手抓撓着,連手中的兵器都丟掉了。他們的同門不忍心二人遭受折磨,又怕血液會飛濺到他們的身上,一個個揮刀,把二人給砍殺了。這種眼睜睜地看着同伴兒中毒,卻無能爲力,比毒蛇還更是折磨人心。
何時是個頭啊?突然,人羣中跳出來了一個莽漢,他差不多有兩米多的身高,跟半截鐵塔似的,身上脫得就剩下一條褲衩了,露出了濃黑的汗毛。他的雙手抓着一把大錘,縱身跳入了蛇羣中,又踩又砸的,頓時把這羣給打亂了。不過,他支撐不了多久,又再次跑回到了人羣中。
徐天不禁眼前一亮,這人用的功夫有點兒像是煉體啊?那些毒蛇咬在他的身上,根本就咬不進去,至少他已經突破過了煉皮的境界。
一個鷹組的人問道:“組長,咱們……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黃妃是又急又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就算是衝上去,那又怎麼樣?跟飛蛾撲火一般無濟於事。可是,這些人要是都讓毒蛇給咬死了,外隱門將元氣大傷,很有可能就一蹶不振了。
怎麼辦,她哪裡知道怎麼辦啊?
徐天沉聲道:“黃姐,你們躲在這兒別動,我上去看看。”
“啊?你別過去,太危險了……”
“沒事的。”
徐天還不想太過於招搖了,他要是像剛纔的那個莽漢一樣,縱身跳入了蛇羣中,勢必會惹來軒然大波不可。他左右看了看,不遠處有一棵大樹,他兩腳就將樹給踹倒了。一邊橫在了岩石上,一邊橫在了對面的斜坡空地上。
這些人有很多都認識徐天的,喊道:“掃地僧?”
王炸認識之前的宇智波鼬,還真不認識掃地僧是誰。他的雙手揮舞着一棵大樹,很是兇猛,大喊道:“那個什麼僧,快來救我們啊。”
有幾個人已經跳上了大樹,想跑過來了。
徐天讓他們還保持着陣型不變,一切就交給他來辦好了。他站在大樹上,就跟過獨木橋似的,一個火球一個火球丟了出去。這種火跟普通的火還不太一樣,中間夾雜着元氣。這些小蛇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真是沾火就着。
一瞬間,蛇羣中燃燒成了一個又一個火團,它們在烈火中翻滾着,反倒是把其他的蛇又給點燃了。徐天沿着那棵大樹,邊往前走邊丟火球。從這頭到那頭,這樣一路下來。等他走到了斜坡的空地上,蛇羣都已經陷入了火海中。
在場的這些人全都呆住了,一個個張大着嘴巴,半晌都沒有合攏。
這樣持續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一條條的毒蛇都燃燒成了灰燼。風一吹,煙消雲散,一切彷彿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有幾條僥倖逃脫掉的小蛇,也讓他們給殺掉了,什麼都沒剩下。
我的天吶!
這些人就等於是在鬼門關打了個轉轉,又回來了,想想都夠後怕的。
王炸跳過來了,大笑道:“哈哈,你叫什麼僧來着,謝謝你救了我們。”
“沒事兒……”
“掃地僧,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我是金剛門的雷莽,你的恩情我記下了。”那個莽漢走了過來,衝着徐天拱了拱手。
“我是黑山派的孔神通……”
“我是陰寒門的樊大友……”
“我是飛鷹門的卜鷹……”
“我是歡喜宗的李瓶兒……”
在場的這些人幾乎是都走了過來,對徐天拱手錶示感謝。畢竟,人家對他們是救命之恩,要不然,他們就算是能逃脫出去,恐怕也是九死一傷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