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就是爲了說這幾句話嗎?
韋昌德和李瓶兒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沒有任何的法子。說實話,他們心中對徐天還真的有幾分發怵了。要是他真的去飛鷹門、歡喜宗鬧事了,會怎麼樣?唉,兩個人互望了一眼對方,也只能是搖頭苦笑了。
不過,韋昌德和李瓶兒可不敢放鬆警惕了,誰知道徐天會不會再摸上來?兩個人跟之前一樣,還是輪番站崗放哨。一直等到大天亮,徐天也沒有再出現。陽光出來了,一掃昨晚上的寒冷,又變得炙熱難當了。
風停了,沙子也停了。
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寧靜,沙丘綿延起伏,就跟一道道波浪一般,連個腳印都沒有。四個人互相攙扶着往前走,連續幾天的時間,果然是再沒有看到徐天的身影。韋昌德和李瓶兒都暗暗鬆了口氣,對徐天是又恨又沒招。唯一讓他們感到欣慰的是,卜鷹和宇文泰的腿傷恢復得不錯,一瘸一拐地已經能自己走了。
李瓶兒問道:“韋爺,咱們現在是去沙漠客棧,還是去弒殺塔?”
“去弒殺塔,那兒也有沙漠客棧的駝隊和嚮導。咱們花錢,讓他們把宇文泰和卜鷹帶到甘州市,我還真想看看弒殺塔是怎麼提升殺氣值的。”
“好,我也想去看看。”李瓶兒挺贊同的。
“這筆錢我出。”
宇文泰還挺會來事兒的,現在的他等於是這些人的累贅。人家要是把他給丟下了,他的小命兒可就交代在這大沙漠中了。什麼武皇,武尊的,要是缺吃少喝的,一樣得報廢。韋昌德也沒有說別的,那就這麼定了。
一行人剛要再往前走,突然,前方的沙丘揚起了陣陣沙霧,就跟颳起了沙塵暴似的。
卜鷹一驚,問道:“這……也沒有風啊?怎麼會有沙塵暴呢?”
韋昌德雙眼緊盯着前方,臉色不禁劇變,失聲道:“不好,這是馬賊來了。”
“什麼?”
幾個人稍微愣神的工夫,就見到有幾十個騎着戰馬的人,嘚嘚嘚地跑了過來。每個馬賊都是裹着黑色的勁裝,頭上戴着頭罩,只是露出了雙眼。他們的手中攥着利於劈斬的馬刀,在陽光的照耀下,寒光閃閃的。
這股氣勢,真是蕩人心魄!
在這種大沙漠中,人就算是跑的再快,也沒有馬兒跑的快。與其是那樣,還不如保存體力了。韋昌德和李瓶兒、宇文泰、卜鷹都緊張了起來,他們緊盯着前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顆心都突突地跳了起來。
宇文泰問道:“韋爺,咱們……現在怎麼辦?”
韋昌德沉聲道:“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咱們見機行事。”
這麼一眨眼的工夫,這些馬賊已經跑到近前,將韋昌德和李瓶兒等人給團團圍住了。一個個高高地舉着馬刀,殺氣騰騰的。
韋昌德拱了拱手,問道:“龍大當家可在?我們是飛鷹門、歡喜宗、宇文家族的人,請多多指教。”
誰都知道,縱橫塔爾木沙漠的馬賊首領叫做龍捲風,這人殺人不眨眼。不過,他也有一個規矩,那就是隻要把身上的財物等等都放下,他保證不傷人。
一個身材魁梧,粗獷的蒙面人大笑道:“哈哈,我們龍大當家的沒過來,我叫胡彪。既然你們都這麼痛快了,我也就不跟你們說那些沒用的了,把東西都交出來吧?”
在胡彪的戰馬前面,還趴着一個女孩子,可能是已經陷入了昏迷中,一動不動的。
說起來,韋昌德和李瓶兒等人,哪一個在外隱門不是響噹噹的存在?可現在,在這些馬賊們的眼中,他們竟然連螻蟻都不如。唉,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頭!韋昌德看了眼李瓶兒和宇文泰等人,終於將衣服口袋給掏乾淨了,又見揹包丟到了地上。
胡彪問道:“你們都交出來了?千萬別壞了我們的規矩。”
都交出來了,一切都好辦,他們拿東西走人。要是發現有一樣沒交出來的,那可就休怪他們不客氣了,不僅拿東西走人,還要取人性命。這也是爲什麼在塔爾木沙漠中,談馬賊色變的原因。
宇文泰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韋昌德伸手攔住了他,呵呵道:“二當家的,你看我們把口袋都翻出來了,真的都交出來了。”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藏私?脫了,我們自己來檢查。”
“什麼?”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邊說着,胡彪的眼睛還邪邪地望着李瓶兒,恨不得把她給連衣服帶肉都給吞進肚子中去。韋昌德和宇文泰、卜鷹都是老油條了,立即明白了胡彪的意思。這是相中了李瓶兒啊?要不然,他也不能讓他們脫光了,搜身了。
韋昌德呵呵道:“二當家的,你說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好搜的?要不,我們就不在這兒礙眼了吧?”
“滾!”
“好……”
韋昌德連看都沒看李瓶兒一眼,和宇文泰、卜鷹轉身就走掉了。李瓶兒的內心中是又緊張又惶恐,又憤怒又懊悔,這幫混蛋,在關鍵時刻就將她給賣了。唉,這本身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還能說什麼呢?這麼多人,她要是落到了他們的手中,甭想有好了。
李瓶兒扭扭捏捏地道:“胡爺,人家一個女孩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人家怎麼好意思的脫啊?”
胡彪大笑道:“哈哈,沒事兒,我讓他們都轉過去,你就脫給我一人看。”
“可是……”
“這有什麼?”
這趟出來收穫頗豐啊,不僅僅弄到了一個有着陶瓷娃娃一樣臉蛋兒,胸脯很飽滿的女孩子,現在又弄到了一個千嬌百媚的。這樣要是弄回去,龍大當家的肯定會很高興。胡彪笑着,掃視了一眼周圍的這些馬賊,他們齊聲喊道:“脫!脫!脫!”
李瓶兒把手指放到了鈕釦上,突然躥跳起來,一劍刺向了胡彪。
胡彪像是早就知道李瓶兒會有這麼一招似的,揮着馬刀就劈了下去,戲虐地笑道:“小娘們兒,我知道你是歡喜宗的人,只要你把陰元給了我,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