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師傅費那麼大的力氣,開啓上古傳送陣,把徐天和師姐傳送到了花花世界?說白了,就是爲了《鴻蒙衍生訣》而來的,這是一本上古大能流傳了下來的修煉秘法。據說,修煉了《鴻蒙衍生訣》的人,就是天地第一人!
世間萬物,從一衍生到萬物,這不過是一個推衍的過程。
淬體、鬼經……徐天都不知道往後怎麼修煉了,要是有《鴻蒙衍生訣》的話,他就可以自己推衍出來了。雖然說是跟正本不太一樣,但從自身的意義來說是相通的。
徐天問道:“顧姐,你說咱們現在是去濱江市,還是去歡喜宗?”
“我想寧姐了,咱們還是先去濱江市吧?等回來了,再去歡喜宗也是一樣。”
“好……”
徐天答應着,給胡殺打了個電話,讓胡殺自己去嶺南找賈老闆。他和顧朝夕腳踩飛劍竄逃了半空中,剛剛飛出去沒多遠,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這能會是誰呢?
徐天接通了電話,從裡面立即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徐大哥,是你嗎?我是聶無雙。”
“哦?無雙啊,我終於是聯繫上你了,七七在歡喜宗怎麼樣了?”
“我……徐大哥,我對不起你。”
說着說着,聶無雙還哭了。
上次在南豐市,徐天救了南豐聶家的人,聶老爺子和聶榮顯、聶鋒、聶遠等聶家上下,全都跑鄉下去了,算是躲過了一劫。當時,聶無雙許下了諾言,等回到歡喜宗,一定幫徐天打聽王七七的事兒。可是,這丫頭就跟石沉大海了似的,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她不給徐天打電話,徐天也一樣聯繫不到她。
王七七是讓李瓶兒帶到歡喜宗的,她的資質很不錯,掌門單玉妍很器重她。可是,自從李瓶兒跟顧小白訂婚了,事態的發展就不一樣了。譚清素和顧希武、顧小白等人來到了歡喜宗,譚清素對王七七橫眉冷對的,怎麼都能挑出毛病來。
偏偏,王七七還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兩個人終於是發生了衝突。現在……唉,王七七被關押進入了寒陰洞中,每天飽受寒潮的浸泡,痛不欲生。而掌門單玉妍又在閉關中,整個歡喜宗的上下都是譚清素說了算,聶無雙也是敢怒不敢言。如果,徐天再不來搭救王七七,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又是譚清素,這個娘們兒!
徐天冷聲道:“你在歡喜宗等我,我現在就趕過去。”
本來,他和顧朝夕想着從東北迴來,再去歡喜宗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那就新賬老賬一起算好了。他立即調轉方向,按照顧朝夕手指的方位,飛了過去。歡喜宗就在江南省,趕在中午的時候就飛到了。
一樣是在崇山峻嶺中間,不過,相比較伏龍寺,歡喜宗要繁華熱鬧得多了。在山腳下,就是一個小鎮子,鎮子中的賓館、酒店、超市等等產業都是歡喜宗的。進出只有一條道,一旦有陌生人進入到了鎮子,歡喜宗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拖延的時間越久,對王七七越是不利。
徐天沒有任何的停留,腳踩飛劍直奔歡喜宗的後山。只有一條山道,哪有怎麼樣?誰能想到會有人從半空中飛過來呢?恐怕,現在的鎮子中都是歡喜宗的眼線,就等着徐天過來了。不過,他們等也是白等,徐天已經落在了寒陰洞的洞口。
後山很是荒蕪、偏僻,只有一條崎嶇的羊腸小道蜿蜒而上。寒陰洞在一處山壁底下,洞口寬敞幽深,就跟一隻張開大嘴的巨獸似的,透着一股是陰森的寒氣。周圍雜草叢生。只是站在洞口,就感覺到陰風陣陣,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顧朝夕的心下激動,邁步就衝了進去。
越往裡面走,寒氣就越重。等到了深處,已經能聽到了潮水涌動的聲音。沒有光亮,顧朝夕的神識也挺厲害了,一下子就掃視到了在潮水中鎖着的一個女人。她的大半邊身子都浸泡在了潮水中,雙臂被人用鐵鏈子鎖着,一動不能動。她披頭散髮的,腦袋耷拉着,頭髮把臉蛋兒什麼的都給遮掩住了,髮梢都接觸到了水面。
顧朝夕愣了一愣,噗通下跳入了潮水中,喊道:“師姐,師姐,你快醒醒啊,我是顧朝夕。”
連續地喊了幾聲,那女人終於是悠悠地醒轉了過來,聲音很虛弱:“朝夕?真……真的是你嗎?”
“我是來救你的,徐天,快過來救人啊。”
“好。”
徐天的神識掃視着,寒陰洞中只有這麼一個女人,卻沒有看到王七七。這樣只能有兩個可能:第一,譚清素將王七七關押在了別的地方。第二,聶無雙在欺騙自己。
現在,徐天也顧不上去想那麼多了,他也跳進了潮水中,把元氣注入了鑰匙孔。咔噠!鎖頭被打開了,他彎腰將那女人給背在了後背上,蹚水走了出去。潮水寒徹入骨,只是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徐天就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凍僵了。可想而知,大師姐被關押在這兒了好幾年,遭受着怎麼樣的痛楚。
走出寒陰洞,徐天將大師姐給放在了一塊石頭上。陽光不是很強烈,可大師姐還是受不了這種光線的刺激,雙手遮擋着眼睛。這一刻,徐天和顧朝夕纔算是看清楚,大師姐的雙腿連血肉都沒有了,只剩下了兩條森森白骨。
大師姐的雙眼白濛濛的,明明顧朝夕就蹲在她的面前,她也看不到。
顧朝夕再也抑制不住眼角的淚水,抓着大師姐的手,激動道:“大師姐,我來晚了。”
大師姐搖着頭,撫摸着顧朝夕的臉蛋兒和頭髮,輕聲道:“朝夕,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是,我來了。”
“我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了,沒有嚥下這口氣,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大師姐喘息着,咬牙切齒地道:“你幫我廢了譚清素的功夫,再打斷她的雙腿,一樣把她鎖在寒陰洞中,我也要讓她嚐嚐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