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人,終於是走了。
羅章看了看譚今朝,又看了看徐天,一樣什麼都沒有說,也跟着走掉了。這回,就剩下了彭青山和十來個彭家弟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個個惶惶然,竟然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徐天緩緩地摸出了圓月彎刀,冷聲道:“彭青山,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徐天,你有什麼好囂張的?我就要領教領教你的刀法。說說,你想怎麼打?”
“殺就完了!”
彭青山的那點兒心思,徐天又哪裡看不明白?一方面,他是想故意拖延時間,等到趙無極和衛悲生、陳出漁、孔友諒、黃秋水等人都過來,一起來圍殺徐天。一方面,他還是有些不服氣,譚今朝的七十二路譚腿輸了,羅章的羅家槍輸了,不等於說彭家的五虎斷門刀也一樣會輸。
他,還真想會一會徐天。
徐天也懶得跟他磨嘰,正要出刀……突然,他往旁邊一個躲閃,從一棵大樹的背後傳來了一聲慘叫。這是一個特殊神盾局人,想打徐天的冷槍,讓他的飛劍給斬殺了。這一幕,把彭青山嚇了一跳,他愣是沒能看到徐天的飛劍是怎麼出手的。
如果說,那一劍是衝着自己來的,他能躲過去嗎?彭青山自己的心裡也沒有譜兒,揮刀劈向了徐天,喊叫道:“徐天在這兒,快來人啊!”
趙無極、曾應龍和武統、陳出漁、張善功等人都鬱悶壞了,他們把歡喜宗防禦得猶如是銅牆鐵壁一般,可徐天如入無人之境。一通狂轟濫炸之後,這些外隱門的人至少是傷亡大半,尤其是歡喜宗,那就更是不用說了。這麼多年的基業,瞬間毀於一旦了。
每個人都有些暈頭轉向的,感覺腦袋嗡嗡的不太夠用。現在,聽到了彭青山的喊叫聲,一個個都跑了過來。
彭青山抱着的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想法,只要能拖住徐天就行。突然,他的眼前鬼影晃動,一團黑霧飄蕩着,瞬間就到了他的面前。這是一個面向醜陋,透着幾分猙獰的老人,他的臉上桀桀地笑着,讓彭青山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這團黑霧,當然就是黑山老鬼了。
這麼久的時間,黑山老鬼終於是煉化了水蛟仙的陰魂,一舉突破到了噬魂中期的境界。等到了彭青山的近前,黑山老鬼叱喝道:“奪魂!”
與此同時,徐天擋住了彭青山的尖刀,跟着一個神識刀劈了過去。
黑山老鬼的陰魂,還想着強行進入到他的身體中,來吞噬了他的靈魂。這怎麼可能呢?彭青山立即集中精神來抵擋,可是,徐天的神識刀把他的精神給打散了,黑山老鬼的陰魂幾乎是沒有費什麼力氣,就進入到了他的身體中。
之前,連水蛟仙那樣魔帝初期境界的高手,都讓徐天和黑山老鬼聯手給拘魂了,就更別說是內勁八層武尊的彭青山了。一方面,徐天一個神識刀連着一個神識刀的攻擊,讓彭青山根本就沒法兒抵抗。一方面,黑山老鬼的實力大增,彭青山的靈魂終於是抵擋不住,飄蕩了出來。
等着的就是這一刻!
黑山老鬼將拘魂袋往上一套,再繫上了袋口,就這麼把彭青山的靈魂給拘走了。
彭青山成了行屍走肉一般,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任何的反應。黑山老鬼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跟着老大混真是前途無量啊。之前,他想要吞噬靈魂,還得躲藏在亂葬崗。那些都是普通人的靈魂,抓再多也沒什麼用。可現在不一樣了,不是武尊、魔尊後期,就是魔帝初期……嘿嘿,他到底會突破到什麼境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他知道自己越厲害,就越是能幫助老大。要不然,整天遭受到石皮焰的鄙視,他都有些無地自容了。
黑山老鬼嘿嘿道:“老大,看我幹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看你長得那麼磕磣,再嚇壞了小朋友,還不回去。”
“是……有事兒叫我出來幫忙。”
黑山老鬼跑回到煉魂瓶中,忙着煉化陰魂去了。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趙無極和衛悲生、張善功、鐵柺三、陳出漁、黃秋水等人都衝了過來,徐天當然不能讓他們形成合圍之勢,拔腿就跑。哪裡有槍手,哪裡有埋伏,全都落入了他的神識視線中。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時!
這些人在後面快速地追趕,可是,徐天逃竄的速度極快,跳到了一道斷牆後,整個人就失去了蹤影。這……怎麼可能呢?這些人圍着斷牆,四處搜找,一樣是沒有徐天的任何影子。別人不知道,大龍頭的心中卻發出了一聲驚呼,這是黑山老魔的獨門秘法——血遁啊!
現在,連大龍頭都整不明白了,徐天到底什麼來路。飛鷹旋、鷹空擊、大力莽牛拳、八方夜雨、鞭腿、羅家槍……這些武技和魔技都是不外傳的。一般人,也只能是能修煉本門的武技和魔技。而徐天,他竟然什麼都能修煉,連血遁都會了。
難道說,徐天還是黑山老魔的弟子?越想越是糊塗。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大龍頭立即走到一邊撥通了黑山老魔的電話,黑山老魔罵道:“我只有黑山小魔一個弟子,卻讓徐天和喬欣給殺了。不管用什麼手段,你一定要幫我殺了徐天,給黑山小魔報仇。”
“可是,徐天的身上有飛劍和馭劍術。”
“哦?想辦法把他給抓回來,這個很重要。”
“明白!”
真是活見鬼了!
大龍頭的精神掃視出去,卻沒有徐天的任何氣息。難道說,他真的逃掉了?同樣,趙無極和衛悲生、陳出漁等人也一樣找不到徐天的任何行蹤。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曾應龍和武統等幾個特殊神盾局等人,還特意戴着紅外眼鏡往空中看了看,一樣是空蕩蕩的。
突然,從廢墟的一邊傳來了一聲慘叫,一個特殊神盾局的人,讓人給抹了脖子,當場栽倒在了血泊中。這些人急忙趕了過去,從不遠處又傳來了一個人的慘叫聲……這種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每一次都會有一人被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