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中的修士,只是修煉到神識烙印,再能煉製飛劍就行了。沒有誰會一直修煉神識,像徐天這樣已經是例外中的例外了。現在,他打不過師姐紀纖纖,但是從神識上來說,他絕對要比紀纖纖還更要厲害。
顧朝夕剜了他一眼,哼哼道:“有日子沒見,你油腔滑調的本事倒是漲了不少。說說,有沒有揹着我去泡別的女孩子?”
“怎麼可能……”
“算了,哪個男人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呢?我纔沒有放在心上。”
顧朝夕跳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問道:“現在,京城的事兒怎麼樣了?我也得出去活動活動了。”
徐天笑道:“走,咱們邊走邊聊。”
兩個人腳踩着飛劍,邊往前飛行着邊聊着。當聽說了京城,還有鯊魚島發生的一連串兒事情,顧朝夕氣憤難當。這事兒,徐天怎麼不跟她說呢?在這種危難之際,她必須得跟他站在一起,哪怕是盡一份微薄之力也好。
徐天道:“我看你在修煉神識,就不想打擾你……”
“你這是沒拿我當自己人。”
“不是。”
這丫頭還來火氣了!
這次,徐天不就把她給叫出來了嘛,修煉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能一蹴而就。這一趟去太乙宮,他要想辦法弄到第六階段培氣湯所用的金萼紅花,這樣顧朝夕就可以修煉了。一瞬間,顧朝夕當即就興奮了,那還磨蹭什麼呢,快點兒飛啊。
二人在市郊的偏僻地方,見到了大顛和尚、向九指和喬欣。有日子沒有跟喬欣見面了,顧朝夕和她擁抱在了一起,嘰嘰喳喳地說着悄悄話。
徐天笑道:“行了,咱們得連夜趕路了……”
向九指問道:“徐天,太乙宮在南方挺遠的地方,咱們怎麼過去啊?”
“開車過去。”徐天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來了一輛越野車,直接跳到了駕駛位,大聲道:“來,上車。”
“啊?”
顧朝夕和喬欣已經見怪不怪了,縱身跳到了車上。大顛和尚和向九指卻驚得目瞪口呆,好端端的怎麼就多出來了一輛車呢?他們連帶着看徐天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跳上車,還摸摸這兒、摳摳那兒的。
大顛和尚語出驚人地道:“這是真車啊!”
徐天笑了笑,一腳油門兒就飆射了出去。餓了有吃的,渴了有喝的,趕在第二天的黃昏時分就抵達了太乙山的外圍。四周都是崇山峻嶺,一塊塊的奇峰怪石跌宕而起,就像是搭積木似的,一塊一塊地摞起來,都懷疑會不會滾落下來。
這些人的心都懸了起來,問道:“向爺,這兒……就是太乙山了嗎?”
“還沒有,太乙山在大山深處,外圍就是太乙十二宮的陣法,一般人根本就走不過去。幸好,我之前來過幾次,對十二宮的陣法也略有涉獵,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那咱們快走吧。”
丁卯可不是一般人,這人是一個曠世奇才,藥術、毒術、醫術、陣法、丹術、幻術音律等等是無所不通,無所不精。據說,他還有馴獸的本事,馴養了兩頭吊睛白額虎,相當兇猛。所以,等會兒到了太乙宮的地盤上,大家夥兒千萬不要大聲喧譁,更不要隨意走動。一旦惹惱了太乙宮的人,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小命兒。
邊走,向九指邊說着。
大顛和尚的肩膀上扛着方便鏟,啃着雞腿兒,哼哈答應着。
徐天都懷疑大顛有沒有聽懂向九指說的是什麼,喬欣和顧朝夕倒是點了點頭。幸虧,王七七沒在這兒,這丫頭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你越是不讓她幹什麼,她偏偏就越幹。沒準兒,她就叉着腰站在太乙山的腳下,大聲吼兩嗓子,或者是唱兩句山歌兒了。
周圍連條道路都沒有,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向九指的身後。這樣走了一陣,終於是停下了腳步。
向九指肅然道:“前方就是太乙山了。”
“哪兒呢?”
大顛和尚和喬欣都愣頭愣腦的,前方霧氣繚繞的,什麼山啊,樹啊,石頭的,根本就看不清楚。這段時間,顧朝夕一直在修煉神識了,她的神識掃視過去,也只是能見到周圍幾十米的地方,再往前一樣什麼也看不到。
徐天看了看天色,問道:“向爺,眼瞅着就要天黑了,你說咱們是現在就進山,還是露宿一晚上,明天早上再進山?”
“太乙宮一年四季雲霧繚繞的,黑天白天對於咱們來說都是一樣的,能見度極低。我覺得,事情宜早不宜遲,還是儘快進山吧?”
“行,我聽你的。”
“一個拉着一個的手,千萬別亂走,也別鬆手。”
既然徐天都這麼說了,大顛和喬欣、顧朝夕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他們跟着向九指走進了山林中。向九指在最前面,他拉着徐天的手,再往後是喬欣、顧朝夕、大顛和尚。大顛和尚還是第一次攥女孩子的手,整個人緊張得不行,把手在僧袍上蹭了又蹭的,這才哆哆嗦嗦地攥住了顧朝夕的手。
這樣往前走了沒幾步,就什麼也看不清楚了,周圍滿是霧氣,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絆倒,甚至是一頭撞到大樹上。
“向爺,咱們這樣要走到什麼時候啊?”喬欣有些忍不住了,問道。
“快了,咱們再繞過前方的一棵大樹……你看那兒,就是那棵大樹。”
向九指停下腳步,手指着前方。
這些人都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什麼也看不到啊?就在他們稍微一愣神的空擋,向九指撒開了抓着徐天的手,一頭躥入到了霧氣中,三兩下就不見了。這一幕變化實在是太快了,讓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向九指的聲音越來越遠,喊道:“徐天,對不住了。”
大顛和尚問道:“這……向九指怎麼跑了?”
徐天苦笑道:“看來咱們中計了,他是故意把咱們引到這兒來,好用十二宮陣法把咱們給困住了。”
“啊?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哪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