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還是要繼續。
想要查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找到消失的許晴芷,也就是許太平的母親。
這件事情許太平交給了劉克仇,也只交給了劉克仇,因爲許太平不相信有任何其他人可以在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情況下去查這個事情,劉克仇雖然是傭兵,但是在情報收集調查上,也擁有超強的能力,將這件事情交給劉克仇,許太平放心。
原本算的上是悠閒悠哉的許太平,自從去了一趟下海市之後,心裡就壓上了一塊石頭。
他不知道這塊石頭什麼時候能搬掉,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塊石頭,不僅壓在他的心上,更是已經在他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哪怕有一天這塊石頭被搬走,這個印記,或許也會陪伴他一輩子。
下午,許太平接到了市電視臺的電話,他們要跟詹妮弗的攝製組一起前往江源市的意合流大師的家裡頭進行採訪,問許太平要不要一起。
許太平昨天其實就已經答應了今天要去,儘管今天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但是許太平還是沒有爽約,雙方約了,在早更魚市碰頭。
早更魚市,就位於江源市的早更碼頭邊上,每天一大早,魚販們會到早更碼頭收購漁民們新鮮採買的漁獲,然後直接拉到不遠處的早更魚市賣給普通市民,而這個意合流的大師,就是早更魚市上的一個魚販!
在許太平第一次聽市電視臺的人說意合流大師是魚販的時候,他都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如果真的是意合流大師,那就算是在華夏武術協會裡也絕對可以是非常高層的人物,怎麼着也得是個委員,怎麼可能會在魚市上賣魚呢?
許太平早早的就打了車來到了魚市的入口。
濃重的魚腥味,從魚市裡面傳出。
許太平喜歡吃海鮮,但是真心不喜歡魚腥味。
沒多久,市電視臺,還有詹妮弗的攝製組一行十個人左右坐着大面包車也來到了魚市入口。
詹妮弗第一個從車上走了下來,這一走下來,許太平的眼睛登時就是一亮。
今天的詹妮弗,竟然身穿着一件深藍色畫鳳旗袍!
這旗袍的裙襬很短,也就到膝蓋左右,一旁的開口幾乎開到了大腿根部,還好詹妮弗的屁股有夠大,將整個裙子撐的滿滿的,不然這隨便一走動,似乎就會走光一般。
旗袍的上半身十分的修身,將詹妮弗完美的身材給襯托了出來。
魚市門口幾個往來的買家與魚販,全部都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腳,盯着詹妮弗看。
“好看麼?”詹妮弗在許太平的面前轉了個圈問道,這一身衣服可是她特地準備的,爲此她還專門去網上查了一下華夏男人最喜歡的衣服排行榜,其中旗袍排在了第三,至於第一,很奇怪,是XX國的女生校服,這詹妮弗就有點不理解了,而且她也穿不了。
“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應該穿布鞋。”許太平說道。
“爲什麼?旗袍不是應該配你們華夏的布鞋的麼?”詹妮弗問道。
“因爲這是魚市,裡面到處都是污水,布鞋的防水性能不好,更別說你這平底布鞋了,你應該穿個跟高一點的鞋子。”許太平說道。
“好吧,我不知道,只能先這樣了!”詹妮弗無奈的說道。
“詹妮弗,咱們可以進去了麼?如果不趕緊進去,我怕一會兒門口要堵起來了。”攝像師指着不遠處慢慢聚集起來的人羣說道。
不遠處的人羣自然都是被詹妮弗的美貌所吸引的,再加上詹妮弗這邊還有攝像機什麼的,很多人都好奇的看着這邊。
“走吧走吧!先在門口取景一下!”詹妮弗說着,從助手的手上拿過了一個話筒,然後十分專業的往 魚市的門口一站說道,“今天是我們華夏武術探秘之旅的第一站,早更魚市,據說這裡隱藏着一位華夏的意合流武術大師,接下來就請觀衆朋友們瞪大你們的眼睛,我,詹妮弗,將爲你們帶來神奇的…華夏武術!”
說完,詹妮弗把話筒一收,然後走到許太平的面前,挽住許太平的手腕說道,“走吧!”
“你不怕被人看到麼?這麼親密?”許太平問道。
“怕什麼?這是很正常的舉動好麼?”詹妮弗說着,拉着許太平往魚市裡走去,周圍圍觀的人好一陣的羨慕嫉妒恨啊,能夠被詹妮弗這樣的大美女挽着手,那回去一年不洗手都沒問題啊!
與此同時,在江源大學。
楚恬站在保衛室的門口,有些猶豫跟糾結。
經過一個晚上加一個早晨的思考,楚恬覺得自己最近這兩天對許太平的態度有些過分了,畢竟,她跟許太平清清白白的,頂多了算是同事,許太平的私生活怎麼樣,她是無權管太多的,所以,她下午來保衛室,要來跟許太平道歉,可是,道歉這種事情,楚恬乾的並不多,一想到一會兒許太平可能會得瑟無比,楚恬又忽然間不想跟許太平道歉了。
“楚老師,你在這兒站着幹什麼呢?”陳文從保衛室裡走出來,剛好看到楚恬,不由問道。
“那個,沒什麼,剛好路過,對了,許主任在裡頭麼?”楚恬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不在啊,許主任下午請假了。聽說是去給一個外國來的節目組當導遊。”陳文說道。
“外國來的節目組?是不是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外國女人?”楚恬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能夠讓咱們的許主任特地請假,想來,應該是有吧!”陳文笑道。
“這個傢伙!”楚恬憤恨的跺了跺腳,隨後決定不跟許太平道歉,直接轉身離去。
“楚老師這莫名其妙的發什麼火啊?!”陳文疑惑的看着楚恬的背影自語道。
此時,早更魚市。
在市電視臺的人的帶領下,許太平一行人走進了早更魚市,然後往早更魚市的深處走去。
走沒多久,許太平忽然發現,周圍的很多人竟然都朝着某個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招呼着什麼。
“你們這是去幹什麼?!”許太平拉住一個人問道。
“有人跟孫老頭在打架呢,我們過去看看!你別拉着我。”那人說道。
“孫老頭?”許太平驚訝的問道,“那是誰?”
“孫老頭你不知道?那可是我們早更魚市第一快刀,殺魚的速度之快,魚還沒死呢,就被掏空了!你被拉着我去,去晚了沒看頭了!”那人激動的說道。
許太平放開手,隨後看向一旁市電視臺的人問道,“你知道什麼孫老頭麼?”
“這個,咱們要去拜訪的那個意合流的大師,姓孫。”市電視臺的人說道。
“那肯定就是這個打架的孫老頭了,詹妮弗,讓你的人把攝像機打開,這可是意合流實戰的場面,很難得的!趕緊跟我來!”許太平說着,朝着人羣前進的方向跑了過去。
詹妮弗跟他的攝製組趕緊跟在了許太平的身後。
一羣人跑了大概一分鐘左右,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大羣的人。
這羣人將路給完全擋住,許太平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前面的情況。
就在這時,人羣裡傳來一陣驚呼聲,隨後就聽到砰砰砰一陣陣脆響,遠處的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棚子,忽然倒塌了下來,隨後,許太平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個生硬的聲音。
“意合流,不過如此,太讓我失望了。”
許太平瞳孔微微一縮,隨後往前衝去,直接推開了面前的人羣,然後來到了人羣的最裡面。
這時候,許太平總算是看到了眼前的情況。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倒塌的棚子,而在棚子邊上倒着一個人,那人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頭上已經沒什麼頭髮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老舊的背心,腳上踩着一雙人字拖,看着就像是家門口經常坐着的下棋的老頭。
此時,這個老頭已經被人給扶着了,但是似乎是受了傷的緣故,他始終沒有站起來,而在老頭正對面大概十幾米遠的地方,一個人正穿過人羣往外走。
這時候,詹妮弗也帶着攝製團隊的人來到了許太平的身邊。
“把攝像機關了。”許太平看到詹妮弗手下的攝像師還開着攝像機,沉聲說道。
“不是說實戰麼?怎麼沒有,人呢?那個倒着的老人是誰?該不會就是孫大師吧?!”詹妮弗驚訝的問道。
“讓你手下的人把攝像機關了,別拍了。”許太平說道。
“把攝像機關了。”詹妮弗對攝像師說道。
攝像師點了點頭,將攝像機給關了。
就在這時,負責給許太平他們帶隊的那個人激動的對許太平說道,“那個倒在地上的就是意合流的大師,孫大師。”
許太平眉毛微微一挑,隨後趕緊走到了孫大師的身邊,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孫大師的臉色。
孫大師臉色很難看,微微有些紅。
許太平似乎明白了什麼,擡起手在孫大師的胸口猛地一拍。
孫大師整個人猛地顫抖了一下,隨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整個人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