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昏暗的燈光下,空調吹着微微的涼風,電視上播放着動物世界。
許太平面朝下躺在軟塌上,光着身子,唯獨在屁股上蓋了一條小毛巾。
總監的身上圍着一條浴巾,她的手輕柔的在許太平的身上劃過,精油鋪滿了許太平的後背,香薰的味道讓整個房間都變得旖旎了起來。
“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總監輕聲問道。
“太平,許太平。”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好名字,許你盛世太平,不過你這身子骨可不像是太平人,在江源市的地界兒上,怎麼沒聽說過你?”總監問道。
許太平眯着眼睛,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總監眼神迷離的看着許太平 的後背,那一塊塊精壯的肌肉光看着就知道力量十足,在許太平腰窩的地方微微的往裡塌陷了一些。
“你,怎麼也不問一下我的名字?”總監問道。
“問了也是藝名,什麼小美啊,咪咪啊之類的,還不如不問。”許太平說道。
“我…叫關荷。”總監將嘴脣湊到許太平的耳邊,柔聲說道。
“好名字,比咪咪小美強多了。”許太平笑道。
“這是真名。”總監說道。
“那也不錯,比我的名字有意境。”許太平說道。
關荷微微一笑,直起身子,雙手壓在許太平的後背上,說道,“你這身上的傷,可都不常見呢。”
“眼神兒倒是挺好。”許太平打了個哈欠,說道,“年輕時不懂事,走南闖北的,什麼事兒都碰到過。”
“難怪…我說怎麼連槍傷也有呢。”關荷說着,將手指頭輕輕的按在許太平後背槍傷留下的眼兒上。
“晚上,一起吃個宵夜麼?”關荷說道。
“我就怕一會兒按摩完了沒那個精力。”許太平說道。
“那可不一定。”關荷曖昧的笑道。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回話,因爲他已經聽到了臨近的腳步聲。
“警察臨檢,開門!”
門外響起一陣陣的呼喊聲,隨後許太平房間的門也被敲響了。
“臨檢?”關荷眉頭一皺,也不慌張,起身從軟塌上下來,拿起了一旁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她這衣服剛套好,房間門就被人從外頭給打開了。
房間的燈光大亮,許太平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原本蓋在屁股上的毛巾直接就給掀翻在了一旁,這一下子,他可就算是真正的光着了。
“都給我帶走。”一個警察冷冷的說道,“一個都不許跑了!”
“是!”
江源市警察局,幾輛警用的麪包車閃着紅藍相間的燈停在了院子裡。
在統一的指揮下,許太平跟關荷連同着那些一塊在極樂驛站做保健的人依次從車上走了下來。
許太平眼睛一掃,發現周諾的身影並不在這些人裡頭,想來他應該是提早走了。
“還真是快。”許太平暗暗笑了笑。
就在這時,忽然砰的一聲巨響,把整個院子裡,包括警察大樓裡的人都給嚇了一跳,紛紛跑上走廊看院子裡發生了什麼。
麪包車的一個輪胎在地上轉了幾圈後,停了下來。
原來是麪包車爆胎了!
“我的天,嚇死老子了。”許太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隨後看似隨意的看向了前面的警察大樓,然後又隨意的看向了三樓的位置。
而這時候,本來在三樓袁軍辦公室內彙報任務進展的蘇念慈,也剛好被那爆炸聲所吸引,來到了三樓走道的位置。
於是乎,許太平和蘇念慈的眼神對上了。
只是一霎那,蘇念慈就消失在了走道上,許太平瞪大了眼睛,看着三樓,擡着手似乎想叫出來,但是又好像不敢肯定他見到的 就是蘇念慈,所以沒有叫出來。
“都帶進去做筆錄,交了罰款才能放人。”一個警察說道。
許太平等人就被人給帶着走進了拘留室。
總共大概得有十七八個人被抓了,這些人一半是客人一半是技師,他們都蹲在地上,然後警察一個個的把人叫去做筆錄。
“不用擔心,我們極樂驛站所做的事情並不違法,交點罰款就行了。”關荷低聲對許太平說道。
“那就好!”許太平鬆了口氣。
“一會兒從這走,我們去吃宵夜麼?”關荷曖昧的問道。
到了這時候還能夠勾搭自己,許太平對這關荷多少有些刮目相看了。
“那得等從這兒走了再說。”許太平笑了笑說道。
“你,跟我來!”一個警察走到許太平面前,對許太平說道。
“好的,警官!”許太平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跟着警察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許太平有些詫異的問道,“警官,我剛纔看他們做筆錄好像不是往這兒走吧?”
“別廢話,跟着我走就成,別耍什麼心眼,不然到時候有你好受的!”那個警察威脅了許太平一句,隨後帶着許太平往走上了樓梯。
三樓,袁軍的辦公室。
“唉,小蘇啊,你還是經驗不足,我讓你沒事別往咱們局裡跑,你這次非得來,這下倒好,被你們學校的保安給看到了。”袁軍有些惱火的說道。
“處,處長,我也不知道會那麼巧啊。”蘇念慈無奈的說道,“誰能想到,他會被咱們掃黃組的兄弟給帶回來呢,那個人,唉,那個人就是個小無賴。”
“你別管他是小無賴還是大流氓,現在他在警局裡看到你了,你的身份就有可能會暴露,這件事情你必須得處理妥當,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你可以發展他爲你的線人,當然,他的身份資料我們必須得提前核實…小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來做,做的好了,對你在江源大學裡的調查會起到很大的幫助,做的不好的話,組織上只能考慮把你調回來,這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對方是窮兇極惡的毒販,一旦你的身份暴露,你就會面臨巨大的危險。”袁軍說着,起身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那個無賴,什麼時候不去***,偏偏這時候去,還被抓回來了,這報警的也太會挑時間了!”蘇念慈氣惱的跺了跺腳,要不是許太平***被抓回來,那她也不至於會被許太平在警察局裡給看到了,眼下她只能想法子把這件事情給圓回來。
如果說是來找人的,那很難騙得了許太平,因爲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誰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警察局找人?
如果說是來辦事的?那就更不靠譜了,晚上九點多,你能來辦什麼事?
要是許太平是一個老實人,蘇念慈還有辦法能夠拿捏的住他,可這許太平她見了兩次就覺得對方是一個老油條,要拿住他,那可得下一番功夫。
一想到這,蘇念慈就慢慢的有了一個對策,她走到一旁的一個電話機邊上,拿起電話打了個號碼出去。
“把許太平抓進審訊室裡,先關到凌晨三點,別讓他睡着了。挑一個大一點的案子,把他列爲嫌疑人,先嚇唬一下他。”蘇念慈說道。
“好的!”
二樓審訊室內,許太平的雙手被反扣在了身後,坐在了一張木質的椅子上。
這椅子的靠背很直,坐起來很不舒服。
審訊室的燈光被開的很亮很刺眼,讓人就算是閉上眼睛眼前也會是一片明亮。
“真懷念啊!”許太平眯起了眼睛,在剛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作爲新手出過一些問題,也被人抓到過,進行了嚴刑逼供,和那時候的逼供比起來,眼下這燈光照眼睛,實在有些太小兒科了。
一個警察坐在許太平的面前,黑着臉,手上拿着一個卷宗。
“知道你犯了什麼事兒麼?”警察用一句經典臺詞開了場。
“我真不知道,警官。”許太平討好的看着對方,嚥了口口水說道,“我,我就是去按了個摩而已,連,連那什麼關係都沒有發生,您把我給帶到這兒來,似乎,好像,有些不好吧。”
啪的一聲,那警察把卷宗直接給拍桌子上了。
“就那點事兒我會把你抓這兒來?你再想想,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兒沒有!”警察說道。
“我真不知道啊。”許太平委屈的說道,“我要是真犯了事兒,那我肯定說,坦白從寬我知道,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我也沒有犯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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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你就在這兒呆着吧,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對什麼人動過手。”警察說完,起身離去。
“冤枉啊!”許太平叫道,那警察腳下停都不停,直接走出了審訊室,而在審訊室的旁邊,蘇念慈看着電視上一臉緊張驚恐的許太平,心裡不免有些快意,畢竟這貨之前得罪了他,眼下趁機收拾一下他,也算是報了個小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