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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幢古樸的建築,總共有四層樓。
許太平一路往上,很快就來到了四樓。
整個四樓就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陳一桶穿着一身白大褂,正在解剖着什麼。
許太平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手術檯,隨即眉頭就皺了起來。
手術檯上正躺着一個人,那個的眼睛還睜着,還能轉動,似乎還有意識,可是那個人的身體卻已經被完全的打開了,許太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內臟,而陳一桶正拿着一把手術刀在他的身上切割着,看起來十分的滲人。
“你這是幹什麼?”許太平我拿到。
“這是我的小白鼠。”陳一桶笑眯眯的說道,“前段時間這人找到了我,想要把我抓走,結果卻被我給抓了,嘿嘿。”
“你…你殺了我吧。”躺在手術檯上的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不不,我需要在你身上實驗好幾款我最新研發的藥物,不能那麼快殺了你,現在我朋友來了,你先在這躺着,剛好我剛纔滴到你體內的藥物需要時間來發酵,等一會兒我再過來找你!”陳一桶說着,將手術刀什麼的放到了一旁,隨後把沾滿了鮮血的手套摘了下來,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你真是個變態。人還沒死,就這麼折騰人家。”許太平忍不住說道。
“沒死的人才是最好的研究標本,因爲這時候的人類,身體機能還在,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搞清楚我的藥劑的具體效果。”陳一桶說着,走到許太平的身邊,伸出手在許太平的胸口上拍了拍,說道,“快點,去把衣服都脫了。”
“老子該不會也會變成這樣吧?”許太平忍不住問道。
“不會!”陳一桶搖頭道。
“真的不會?”許太平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幾年前我第一次在你身上做實驗的時候,你就已經這樣過一次了,當時我已經採集到了我所需要的東西,所以從那之後的實驗就不會再把你身體打開了。”陳一桶說道。
“你打開過我的身體?!”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哎呀,不小心說漏嘴了!”陳一桶尷尬的捂着嘴說道。
“媽蛋…我還以爲你就只是把我放進那些裝着奇怪液體的桶裡而已,沒想到你…操!”許太平忍不住咒罵道。
“放輕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走吧走吧,我需要採集你身上現在的數據,好對你現在的情況作出分析!”陳一桶說道。
“好吧!”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跟着陳一桶走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
這個房間同樣有一張手術檯,許太平將身上的衣服褲子都給脫了,再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也給摘了下來,隨後,許太平平躺到了手術檯上。
“喬巴,去把3號實驗室的儀器都給我推過來。”陳一桶站在門口喊道。
“好的,我知道了,不過,陳先生,是所有儀器都要推過來麼?包括這裡面的插排嘛?這裡頭有個插排,插排上插着好幾條電線,我覺得您現在的那個實驗室裡頭的插口可能有些不夠,最好把這個插排也拿過去給您,但是如果一次性接太多電器的話,咱們這容易跳閘…”喬巴的聲音不斷的從外面傳來。
“只要把儀器搬來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陳一桶說道。
“知道了,陳先生,我這就去做,對了,陳先生,說到儀器,咱們6號實驗室裡,有一個微生物檢測儀壞了,那東西…”
“你給我閉嘴,趕緊把東西送上來。”陳一桶呵斥道。
“我知道,馬上,馬上就給您送上去。”
“你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奇葩?”許太平忍不住問道。
“你別看這人囉嗦,在生物科學研究方面有非常獨到的見解,而且這人的動手能力一流,剛纔那個人就是被喬巴給切開的,十分的精準。”陳一桶說道。
“我還以爲是你切的呢。”許太平說道。
“我只是負責處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陳一桶解釋道。
沒多久,喬巴推着一大堆的設備從門外走了進來。
“陳先生,東西都給您送來了,這些東西…”
“你現在出去給我們兩個一份披薩回來,要半島披薩店的,趕緊去!”陳一桶趁着喬巴話還沒說多少的時候,趕緊說道。
“現在就出去麼?咱們不是剛吃過午飯沒多久麼?午飯吃太多的話…”
“趕緊去!”陳一桶板着臉說道。
“知道了,陳先生,我這就去。”喬巴點了點頭,還想說點什麼,結果看到陳一桶的臉色之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什麼,轉身下了樓。
“除了話多一些之外,喬巴沒有其他什麼缺點。”陳一桶一邊組裝儀器,一邊尷尬的說道。
“不是一般的多。”許太平說道。
“這人跟普通人不怎麼能相處的了,很多人都排斥他,所以他養成了自己跟自己說話的習慣,而一旦有人跟他說話的話,他就會不斷的說,這是一種心理疾病.”陳一桶解釋道。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陳一桶將一條條的數據接收線貼在了許太平的身體各處,隨後,陳一桶打開了所有儀器的開關。
許太平躺在那,只覺得一道道的微弱的電流在自己體內流動。
“把這個喝下去。”陳一桶遞給了許太平一瓶藍色的液體。
“什麼東西?”許太平問道。
“這裡面有不少的標記物,可以讓你身體的數據更清晰的反映在機器上。比外面市面上的設備可以準確十倍以上。”陳一桶解釋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將那藍色的液體喝下。
這東西的味道有點像是做胃鏡時候的鋇餐,喝下去之後沒有什麼其他感覺。
陳一桶站在幾臺儀器面前,不斷的調試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就這麼過了一個多小時。
陳一桶關掉了儀器,將許太平身上所有的線都給取了下來。
“怎麼說?”許太平問道。
“生機受損。”陳一桶看着許太平說道。
“什麼意思?”許太平問道。
“你應該知道,決定人的精氣神的,是人的元氣,而元氣的根本,在於生機。”陳一桶說道。
“元氣的根本是生機?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許太平說道。
“可以這麼說,生機是一個人最最最核心,最最最重要的東西,元氣可以補充,生機卻無法補充,一旦生機受損,影響的,就是你的壽命!”陳一桶說道。
“什麼?!”許太平驚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這次的快速恢復,影響到了我的壽命?”
“可以這麼說,人的生機跟元氣一樣,都是每時每刻在流逝的,但是,生機流逝的速度非常慢,理論上,一個人,如果沒有遇到傷病,基本上生機需要近一百五十年纔會消耗殆盡,這就是我們所謂的理論壽命,但是要想活到理論壽命是很困難的,因爲不管是生病還是生氣,甚至於是喝酒抽菸,都會讓生機加速流逝,生機的流逝是完全無法阻止的,但是,足夠的元氣可以最大限度的緩解生機的流逝,這也是爲什麼,元氣充足的人往往老的慢的一個主要原因,在足夠的元氣支持之下,一個人體內的生機甚至於可以堅持超過一百五十年的時間都不會消耗殆盡,當然,這極少見,而你這一次身體的受傷,之所以這麼快速的恢復,就是因爲你的身體細胞,強行的抽取了你的生機,這些細胞在生機的刺激之下,以超越平常人幾百倍的速度在繁殖,這纔會出現你在短時間內身體自動痊癒的現象。正常情況下,人體細胞是不會抽取這麼大量的生機來恢復的,但是,你體內的元氣太足了,在這些元氣的推動下,你的身體細胞變得異常的飢渴,飢渴的細胞,面對着生機,那就相當於癡漢遇到了美嬌娘,真是人間悲劇啊!”陳一桶一邊說,一邊嘆氣道。
“所以我現在是怎麼個情況?我會短命多久?”許太平緊張的問道。
“這個,按照你之前身體的生機狀況,我估計是這個數。”陳一桶豎起五個手指頭說道。
“五個月?”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不是。”陳一桶搖頭道。
“難道是五年?我操,這未免太虧了吧?”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不不不,是五天。”陳一桶說道。
“五天?”許太平瞪大眼睛,問道,“你特麼在逗我?五天?這算什麼?”
“這是我的估計,你也知道,生機,元氣這種東西,那都是很虛無縹緲的,現代任何儀器都測不出這些東西,但是他們卻是真實存在的,我的儀器可以通過你體內的一些數據的映射,來對你的生機狀況進行一些分析,再加上我個人的經驗,所以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你可別小看這五天啊,人生能有幾個五天對吧?而且,你的身體細胞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種慣性,一旦你身體受傷,他們就會抽取你的生機進行快速修復,到時候你的壽命可能就又會縮短,今天一天,明天三天,後天五天,這樣縮短下去,那沒多久就是一兩年,之後有可能是一二十年,甚至於二三十年都有可能,你可千萬不要把這事兒當成小事!”陳一桶臉色嚴肅的說道。
“我操,也就是說,我每受傷一次,我就要短命一段時間?”許太平問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