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夕陽西下。
許太平四人站在酒店的門口。
“現在,咱們要幹什麼?”宋佳伶問道。
“還能幹什麼?回去休息唄,這大熱天的,在外頭曬了好幾個小時了,要不趕緊回去休息,你們這些姑娘的皮膚可都要黑了!”許太平一邊說着,一邊往酒店內走。
“就這麼回去休息了?你不想搞清楚他們爲什麼要被送上車麼?”宋佳伶追上許太平,問道。
“搞清楚這個幹什麼?很明顯這個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爲了那幾個人,去跟烏卡拉**對着幹麼?別忘了我們來這裡是來幹什麼的,我們是來締結友好城市的,我們不是來搗亂的,也不是來救人的,佳伶,你做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別再給自己,也別再給整個考察團招災了,可以麼?”許太平看着宋佳伶,認真的說道。
宋佳伶愣在了原地。
“許太平,這個事情,我支持佳伶!”楚恬走到宋佳伶的身邊,挽着宋佳伶的手,認真說道,“我覺得這個事情我們有必要調查清楚,你也說了,我們是來締結友好城市的,但是,我們更重要的事情是考察,我們雖然希望江源市可以跟莫里斯綁定在一起,但是,我們也要弄清楚,這莫里斯,或者說烏卡拉,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要吃別人的剩菜剩飯,而且還是全村,這個事情如果不搞清楚的話,我寢食難安,剛纔那些人到底被送去了哪裡,他們是否安全,我想,作爲一個有責任心的人,都有必要弄清楚!”
“你們還看不出來麼?”許太平走到兩人面前,盯着面前的兩個女人說道,“這個事情,很明顯,連烏贊都擺平不了了,知道爲什麼烏贊擺平不了麼?因爲這個事情的背後就是烏卡拉國的國王拉布拉多!你們知道爲什麼你們還能夠活着回到酒店麼?就因爲你們知道的還很少,你們只見到的那些人而已,所以你們都還能活着,如果你們繼續不要命的往下查,那很有可能,你們兩個,就會在某天,忽然被人發現,死在了房間裡,或者說,死在了考察的路上,拉布拉多要弄死你們兩個人,實在太簡單了,楚恬,你別覺得你爸是書記,拉布拉多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他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製造意外,然後讓你沒有任何問題的死去,光憑着一腔熱血是做不成什麼事的,我真心實意的勸你們,有些事情,別去管,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太平,我無法忘記那個在我懷裡死去的小孩,他還那麼小,他還沒有看到這世界的美好,就因爲飢餓而死去,我怎麼也無法忘記那些人的眼神,那是對未來的絕望,如果我明天真的要死去的話,那我希望我死在尋找真理的路上,我相信,有些東西,我不去挖掘,那麼,布爾瑪那些人,就永遠沒有希望了!”宋佳伶說着,拉着楚恬的手,徑直往前走去。
許太平站在原地,苦笑了一聲。
“他們,永遠不知道死亡的可怕,所以,他們無所畏懼。”瑪麗蓮站在許太平的身邊說道。
“哎!”許太平嘆了口氣。
“但是,這個世界,需要這樣的人呢。”瑪麗蓮笑了笑,說道,“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追求到真理,才能夠讓這個世界,變的更好。我以前覺得他們一無是處,但是現在,我重新認識他們了,我很敬佩。”
“她們倒是爽了,追求真理,屁股還不是得我來擦?”許太平無奈的攤手說道。
“誰讓您的能力強呢!”瑪麗蓮笑道。
“你這話誇的我一點都不高興。”許太平笑着聳了聳肩,隨後往前走去。
剛走沒兩步,許太平就看到,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羣穿着黑西裝的人,那羣人先是將宋佳伶跟楚恬給擋住,隨後又分出來了幾個人,找到了許太平。
“許先生,你好,我是烏卡拉國家安全總長赫茲,我需要跟你們談一談。”一個男人臉色嚴肅的說道。
“談什麼?”許太平問道。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請您還有您的朋友跟我們走一趟吧,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們不利的,如果想對你們不利,剛纔你們在卡車上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對你們不利了!”赫茲說道。
“行,我等一下我朋友!”許太平指了指宋佳伶他們。
宋佳伶跟楚恬兩人被帶到了許太平的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這一次考察團團長的女兒,你們想幹什麼?”楚恬皺眉問道。
“只是找你們談話而已!”赫茲笑了笑,說道,“我的車在外面,咱們上車上說!”
說完,赫茲往外走去。
“走吧!”許太平看了楚恬宋佳伶一眼,隨後跟着赫茲往外走去。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酒店外,然後坐進了一輛房車內。
房車內只有赫茲一個人跟許太平他們這一羣人。
“大家可以放輕鬆一些,這一次來,主要是接到了我們總理先生的話,幾位之前可能看到了一些容易引起誤會的東西,所以我過來做個澄清,諸位之前跟王子殿下去到的那個村子,我們這裡叫做納吉,那個村子之前因爲瘟疫的關係,被隔離了起來,沒有染病的我們都已經送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染病的人,我們國家爲了對抗瘟疫,做了非常多的研究,對那些人也非常善待,無償的提供他們餐食,可能你們看到了,那羣人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主要是因爲他們得的是腸道疾病,所以他們無法吸收過多的營養,爲此我們專門制定了食譜,也就是你們看到的他們吃的那些東西,雖然不好看,但是卻能夠讓他們更好的吸收,今天下午,我們將這些染病的人全部轉移到了新建的一處醫院進行徹底的除根治療,所以你們纔看到,他們都被送走了,我們總理先生希望,在這些人沒有被完全治好之前,你們不要將近所見到的這些告訴給其他人,這樣,也是爲了我們國家的穩定!”赫茲說道。
楚恬跟宋佳伶兩人對視了一眼,楚恬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不過卻是被宋佳伶給拉住了。
“我們會保密的!”許太平笑着點頭道,“看那些人的樣子就像是得了病,希望他們能夠早日康復!”
“你們能夠理解,那就最好了,只要你們保密,那大家,就都不會有什麼不方便。”赫茲說道。
“絕對保密!”許太平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大家可以回去了!”赫茲說着,打開了車門。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帶着宋佳伶他們下了車,然後往酒店走去。
“監控這些人的一切通訊。”赫茲在看到許太平他們走後,對手下吩咐道。
“是!”
“剛纔你爲什麼攔着我不讓我說話?”楚恬皺眉看着宋佳伶問道。
“你要說什麼?”宋佳伶問道。
“我就想問問,他們是不是把咱們當傻子了?還瘟疫呢,那些人明明就是營養不良,用莫里斯市的剩飯剩菜喂他們,怎麼就成了專門定製的食譜?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麼?”楚恬不滿的說道。
“當時的情況下,你要是把這些說出來,信不信人家把心一橫,就把咱們滅口了?”宋佳伶問道。
“還是佳伶懂事。”許太平笑着說道。
“我爸可是楚書記,他們敢動我?”楚恬皺眉問答。
“一旦觸犯到他們的禁忌,你也只有死亡路一條,千萬不要去挑戰他們的底線。就算要挑戰,也只能偷偷的!”許太平說道。
“那剛纔…還真的好險,我差點就問出來了!”楚恬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你們要記住,不準在任何地方,跟任何人說這個事情。”許太平說道。
“我爸也不能說麼?”楚恬問道。
“特別是你爸,絕對不能說!”許太平說道。
“那你要幫我們不?”宋佳伶問道。
“我不幫你,難道讓你們倆去獨自面對烏卡拉**麼?”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宋佳伶激動的一把抱住了許太平。
“別這樣,別這樣,人看着呢!”許太平一邊伸手抓了兩下宋佳伶的屁股,一邊說道。
“討厭!”宋佳伶瞪了一眼許太平,隨後把許太平一手推開。
“咳咳,那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楚恬問道。
“接下去,自然是要搞清楚,咱們…到底要幹什麼!”許太平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