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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成這樣了,是個人就知道許太平壓根就沒打算賠錢,而且壓根也沒有跟人私了的打算。
一旁的警察皺起了眉頭,而那白髮老頭則是開始哀嚎了起來。
“哎喲,我這腦袋怎麼這麼疼啊,都是被人給打的啊,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警察也不管這個事情,大傢伙都給評評理啦!”
老頭的慘叫聲吸引來了更多的圍觀者,沒過多久,圍觀的人數至少翻了兩倍以上。
“許老師,咱們要怎麼辦啊!”眼看着人越來越多,馬小東緊張的問道。
“有我在,放寬心。”許太平拍了拍馬小東的肩膀,說道,“今天這事兒咱們佔理,沒有必要害怕任何人。”
聽了許太平的話,周圍的學生那緊張的心情多少緩解了一下,許太平說的沒錯,今天的事情他們本來就佔理,對方哪怕 是一個老人,那也得講理不是。
老頭的慘叫聲持續不斷的響起,後面來的很多圍觀羣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從周圍那些早一些的圍觀羣衆嘴裡去了解事情的真相,而所謂的真相,自然就是許太平這邊不尊敬老人,毆打老人什麼的,一時之間,許太平一羣人變成了圍觀羣衆嘴裡的敗類。
“你鬧夠了麼?”許太平低頭看着地上的老頭,問道。
白髮老頭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說道,“今天這事兒沒完!”
“不就仗着你是老人,有人撐腰麼?”許太平冷笑了一下,忽然擡起另外一隻腳,對着老頭的臉直接就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老頭的臉被正面踢中,老頭整個人腦袋往後仰去,連帶着身體一起往後摔飛了出去,整個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周圍圍觀的人突然之間全部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許太平,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在面對着這麼多人的指責的時候,許太平竟然還敢出手打人,這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路人的血性在這一時候被徹底的點燃了起來,這些不怎麼分青紅皁白的路人大聲的呵斥譴責着許太平,老頭的幾個親人緊緊的將老頭給抱住。
“你們這些人。”許太平擡手指着周圍的人,說道,“你們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麼?你們知道整件事情是怎麼樣的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憑什麼去指責別人?”
“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打老人!”有人叫道。
“在你們的思想裡,打老人就是不對的?哪怕這個老人強間了你老婆,幹了你女兒,你們也覺得不能打老人麼?”許太平冷笑着問道。
許太平的話很粗魯,但是卻一下子讓在場的人啞口無言了。
“每個人都會老,老人是弱者沒錯,但是並不是每一個老人都值得我們去尊敬,殺人犯也會老,你們是不是也要去尊敬一下殺人犯?”許太平問道。
周圍的人鴉雀無聲。
“你們學校的人插隊了還罵人,你們還有理了麼?!”白髮老頭的兒子大聲的質問道。
“到底是誰插了隊,我相信一定有人看到了,你們那些剛纔在激流勇進那排隊的人,怎麼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爲我們江源大學的學生說話?你們的眼睛都瞎了麼?”許太平大聲的質問道。
人羣裡有一些騷動,但是始終還是沒有人站出來給馬小東他們作證。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一個播放着廣告的巨型LED顯示器上,忽然出現了監控的畫面。
許太平看了一眼監控的畫面,擡手指了過去,說道,“激流勇進的監控已經放出來了,到底是誰插隊,你們自己看吧。”
衆人循着許太平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巨型LED顯示器上所播放的監控畫面,是十幾分鍾前的,監控的畫面剛好對準了激流勇進的入口,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排隊的人。
從畫面上可以看到,馬小東等人排在隊伍的前頭位置,幾個人排的還算井然有序,彼此之間還在說笑打鬧着。
時間過去了幾分鐘,白髮老頭的身影出現在了監控畫面裡。
在監控裡頭,白髮老頭帶着一大羣的家人從隊伍的最後頭一直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頭,然後就看到他生硬的插到了馬小東他們的身前。
剛開始馬小東他們並沒有說什麼,不過,等那白髮老頭把他的家人都給拉到自己前頭排隊的時候,馬小東這邊似乎看不下去了,好像說了點什麼,隨後就看到那白髮老頭擡手直接就給了馬小東一個重重的耳光。
馬小東呆立在當場好幾秒鐘纔回過神來,然後就跟白髮老頭吵了起來,從激流勇進的入口處吵到了眼下的這個地方。
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是非自然而然的也在人們的心頭有了分曉,之前白髮老頭說是馬小東他們插隊,眼下這個監控視頻結結實實的在他們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光。
白髮老頭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的,幾秒鐘後他忽然瘋了一樣的大聲哭喊了起來。
“我一個老頭子,讓我插個隊怎麼了?我不就打了你一個耳光麼?你們都打了我多少下了?啊?你們這是要弄死我麼?”
許太平面無表情的走到白髮老頭的面前,看着對方,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按着你說的,弄死呢。”
許太平的話,讓白髮老頭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臉上。
周圍老頭的兒女此時也都不敢說話了,因爲他們也都自知理虧。
“不吵不鬧,纔是好同志。”許太平笑了笑,拍了拍白髮老頭的肩膀,隨後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羣,嘴裡吐出兩個字。
“一羣傻逼。”
周圍的人一片沉寂,有的人不好意思的走開,有的人則是有些尷尬,當然,也有的人怒由心頭起,恨得牙癢癢的,不過這些對於許太平來說並不重要,他回到了馬小東等人的身邊,說道,“咱們走吧,這裡沒什麼事了。”
說完,許太平看了一下前面擋住去路的圍觀羣衆,說道,“各位給讓個路,謝謝了。”
人羣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許太平帶着馬小東動人穿過這一條路,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爸,就,就這麼讓人走了?”白髮老頭的兒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沒看到人家身上的傷疤麼?”白髮老頭低聲說道,“那個年輕人,不好惹。”
“身上的傷疤?”周圍的人面面相覷,許太平的身上包裹着浴巾,所以他們是沒有注意到許太平身上的傷疤的。
“剛纔那人走過來的時候浴巾開了一個角,身上都是傷疤,有刀上還有槍傷,這種人不好惹,這次咱們認栽吧。”白髮老頭搖了搖頭,他雖然說爲老不尊,但是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是有些見識的,像是許太平這種渾身上下都是刀上槍傷的人,以他的經驗來說,那是絕對惹不起的。
那乾瘦的警察眼看着事情的真相已經大白了,也就懶得攔着許太平,他走到白髮老頭面前,問了幾個問題,隨後也離去了。
圍觀的人羣慢慢的散開,很快現場就恢復了平靜。
不過,這次發生的這件事情,註定在接下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會對所有圍觀路人產生莫大的影響,許太平的話,也足以讓很多人去反思所謂的尊老愛幼。
“許主任,你太牛逼了!”馬小東跟許太平一塊兒離開之後,激動的對許太平說道。
“是啊是啊,那個老頭,你看他的臉色,完全是被咱們的許主任給鎮住了!許主任好帥啊。”一旁一個女聲雙眼放光的看着許太平說道。
“還好還好。”許太平笑着撓了撓頭,說道,“既然帶你們出來玩,那就必須爲你們的安全負責。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有許主任在,我覺得我的安全感都變多了許多。”
“是啊,咱們學校有許主任在,一定會很安全的!”旁人紛紛說道。
“你們想玩什麼都去玩吧,我還有點事。”許太平簡單的跟衆人交代兩句之後,就獨自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