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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進來的這一羣人披麻戴孝,在他們的中間,幾個人還抗着一扇門板,在門板上躺着一個人,那人身上蓋着一塊白布,看起來似乎已經死了。
“庸醫,你這個庸醫!”衝進來的一羣人羣情激奮,他們一下子就把整個院子給站滿了,然後不停的喊叫着。
許太平本來跟夏瑾萱都要走了,這一羣人一出現,剛好把通往四合院外的路給堵住了,許太平跟夏瑾萱兩人只得先暫時的走到了一旁。
女子坐在太師椅上,敲着二郎腿,看着衝進來的這羣人,皺眉說道,“你們這唱的是哪一齣?”
“你這個庸醫,你把我爸給治死了,你這個庸醫啊!”一箇中年男子頭上纏着白布,站在人羣的前頭憤怒的叫道。
“治死了?我華白鷺治病救人到現在也快十年了,還真沒治死過誰,把死人帶過來我看看。”女子說道。
“華白鷺?這名字有夠古怪的!”夏瑾萱低聲說道。
“別說話,看戲。”許太平笑道。
“嗯嗯!”
“把爸擡上來!”中年男人悲憤的喊道。
一羣人連忙將那門板給擡到了大廳的中央,然後把門板上的白布給掀開。
白布下面是一張青紫色的老人的臉,看樣子應該已經死 了有一兩個小時了。
華白鷺起身走到那屍體的面前,蹲下身,看着那屍體,沉默片刻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病人,是上個月來的我這,當時是肺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了。當時你們送到我這的時候,這人已經幾乎快死了,我跟你們說過,這人沒有救的必要,以我的醫術,最多幫他延續一個月左右的性命。一個月之後,他還得死,現在看來,一個月剛好。”
“人是你治的,現在死了,你就得負責!”中年男子憤怒的叫道。
“你這就沒道理了。”華白鷺站起身,說道,“那日你說帶着你父親來找我的時候,親口向我保證,不要求我要治好你父親,只要讓他多活一個月就行,這一個月足夠給你父親安排後事了,現在一個月過去,人死了,你來找讓我負責,這不是訛人麼?”
“如果不是你這個庸醫,指不定我父親還能夠活一兩年呢?都是因爲你,我父親才一個月就死了,你得負責,你得賠錢!”中年男子叫道。
“負責,賠錢!”周圍的人紛紛喊道。
“唉。”華白鷺嘆了口氣,說道,“我師父當年就告訴我,幹醫生的,就不能有什麼憐憫之心,上個月的時候我看你們怪可憐的,就答應了你的請求,而且只象徵性的收了你十萬塊錢,就讓老人家多活 了一個月,沒想到現在你們竟然恩將仇報,我也無話可說了,阿九,送客。”
說完這些,華白鷺轉身往太師椅走去。
“你別想跑!”中年男人憤怒的朝着華白鷺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忽然從一旁橫飛了過來,然後就聽得砰的一聲,中年男人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一旁的一根柱子上。
啪嗒一聲,之前給許太平他們開門的那個小孩平穩落地,目露兇光的看着面前一二十個成年人,說道,“叔叔阿姨們,你們走吧。”
“我靠,這是少年黃飛鴻麼?!”夏瑾萱驚訝的叫道,她站在一旁,着實的看清楚了剛纔發生的一切,這個小孩剛纔從旁邊的那個小屋子裡衝了出來,然後竟然一躍而起,連踩着好幾個人的肩膀,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大廳裡,然後一記漂亮的旋風腿,就把一百多斤的成年人給踢飛 出去,這種場景,她也只在電影裡纔看過。
就連見多識廣的許太平,此時臉上也滿是驚訝之色,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小孩用的絕壁是武當的梯雲縱,梯雲縱是一種輕功身法,當然,不像電視上播的那麼玄乎,可以讓人飛起來,但是如果習練有成運用得當的話,就可以如眼下這小孩一樣,輕鬆的從十幾個人的肩膀踩着飄過,就好像真的飛起來一樣。
這種身法那可是武當密不外傳的東西,許太平當年有一段時間對華夏的武術十分有興趣,特地跑去少**當,學了不少東西,不過這梯雲縱卻是完全無法接觸到。
“治死人了竟然還敢打人!”周圍的人憤怒的叫道,不過,興許是因爲那個叫做阿九的小孩展現出來的吊炸天的戰鬥力,儘管人們喊得很大聲,但是大家還都是保持着剋制,沒有人繼續往前衝。
就在這時,警笛聲忽然響起,一輛警車停在了四合院的外頭,隨後三個警察一同從院子外走了進來。
“這是在幹什麼呢?”爲首一個警察道。
“警官,這個庸醫治死了人,我們只是來討要公道的,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打人!”那被一腳踢飛出去的中年人哭喊着跑到警察的面前說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爲首的警察眉頭一皺,說道,“誰打人了?”
“他!”中年人指向了阿九。
警察看了一眼阿九,再看了一眼中年人,說道,“你確定?”
“就是他,你別看他小,力氣可大了,我剛纔被他一腳給踢飛了出去!”中年人說道。
“我說你編瞎話好歹也說點靠譜的,你就說裡頭那個女人打你我都信,這小孩纔多大,還一腳把你給踢飛出去,你這不是逗我麼?”警察道。
“警察,他說的沒錯,剛纔就是這小孩打人的!”
“對,我們都可以作證的!”周圍的人紛紛說道。
“警察叔叔,他們欺負人!”阿九那充滿童真的臉一下子皺了起來,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看起來可憐極了,讓人恨不能把他抱在懷裡好好的安慰。
“我說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呢?一羣大人去污衊一個小孩有意思麼?不說這件事情,哪個醫生治死人了?啊?有從醫資格證麼?”警察一邊說着,一邊往裡走去。
“老鄭,怎麼是你!”許太平笑着對那爲首的警察說道,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着鄭忠民,也就是河池街的片警。
“喲呵,這不是太平麼?!”鄭忠民看到許太平,驚訝的走了過去。
許太平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然後尷尬的說道,“最近戒菸了,沒帶煙。”
“別說這個,你怎麼會在這裡?”鄭忠民低聲問道。
“過來看病,結果就碰着這些人上門敲詐來了。對了,老鄭,你怎麼會跑來這裡?”許太平說道。
“上次你幫我抓到了幾個偷兒,上面覺得我能力還是有的,所以調來了這裡,現在是派出所的副指導員了,你說這些人上門敲詐,是怎麼個意思?”鄭忠民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去問那個醫生。”許太平指了指華白鷺,此時的華白鷺已經坐回了太師椅,翹着二郎腿,臉色不怎麼好,像是誰都欠她錢似的。
“那我先去看看,對了,那醫生,是你朋友?”鄭忠民低聲問道。
“算是。”許太平點了點頭。
“妥當了。”鄭忠民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華白鷺的身邊,說道,“說一下吧,怎麼回事?”
“那個死人,按道理來說,半個月前就得死了。”華白鷺指了指躺在門板上的那具屍體,說道,“這一家人找到了,求我幫他延壽,我當時跟他們說過,最多隻能延半個月,也就是一個月,今天剛好一個月,人死了,他們就來找我,要訛我錢。對了,當時我讓他們寫下了一份保證書,我可以給你們看看。阿九,去把保證書拿出來。”
“知道了,姐姐。”阿九點了點頭,小跑着上了樓,沒多久又從樓上下來了,手裡還多了一張紙條。
鄭忠民將紙條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隨後看向院子裡的人說道,“這就是你們不對了,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這位華醫生幫病人治療,最多讓病人多活一個月,你們承諾不會因此來找人家的麻煩,現在怎麼又找上門來了?”
“我不管,反正我爸就是被他治死的,他得賠錢!不賠錢的話,我們就告她!你們警察要是袒護她,信不信我去網上曝光你們。”中年男人大聲叫道。
“嘿,你還有理了?!”鄭忠民惱火的說道,“你們現在涉嫌敲詐勒索,信不信我把你們都給逮進去?”
?“警察包庇壞人拉!”人羣裡忽然響起一陣陣叫聲,這可把鄭忠民給氣壞 了,他剛想發飆呢,許太平忽然走到了他的邊上,低聲說道,“老鄭,這個事情我來處理。這事兒不管誰對誰錯,你攤上了,對你都不好。”
鄭忠民愣了一下,隨後感激的看着許太平,說道,“太平,還是你會來事兒,這件事情交給你了,我先回所裡!”
說完,鄭忠民看向在場的衆人說道,“我奉勸你們一句,做人要憑良心,莫被貪戀蒙了眼!”
說完,鄭忠民帶着幾個警察離去。
院子裡歡呼聲一片,好像打贏了勝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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