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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許太平跟普希金一起上了別克的馬車。
許太平看到普希金看自己的樣子就知道普希金有話要跟自己說,在這樣的時候普希金還要專門來找他,必然是有大事,基於這樣的一種推斷,許太平才上了別克的車。
馬車並不大,許太平跟普希金並排而坐,而別克則是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別克的臉很冷,目光在普希金跟許太平兩人之間逡巡。
許太平低着頭,不敢擡頭看別克,他的臉色蒼白,身體微微的顫抖着。
看到許太平這副表現,普希金那叫一個緊張啊,他沒想到,許太平這麼個厲害的人物竟然會表現的如此不堪,這時候表現出這幅模樣,那不會引起別克的懷疑麼?
就在普希金擔心許太平會引起別克懷疑的時候,別克開口了,他皺着眉頭看着許太平問道,“你在害怕什麼?爲什麼你一頭的汗水?”
一聽到別克這話,普希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大主教先生,我。我是第一次跟大主教先生您還有聖子大人如此近距離的坐在一起,這是光明神賜予我的福運,偉大的光明神說過,教皇陛下,是光明神的化身,而大主教先生,就是指引我們走向光明神的指引者,我現在無比的激動,無比的感恩,感謝偉大的光明神,感謝大主教先生!”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許太平的這番話很明顯取信了別克,因爲只有看過神聖經文的人才知道大主教是教徒的指引者,而許太平的表現,也跟他所說的這一番話十分的相符,任何一個普通教徒如果近距離接觸大主教,甚至於跟紅衣大主教一起坐馬車,那表現基本上都是這樣子,甚至於有的人還會更加的緊張。
“看來你確實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別克點了點頭,如果許太平上車表現的很鎮定,那反而會讓他生疑,現在的許太平則是完全沒有疑點。
看到別克的表現,普希金鬆了口氣,隨後有些感嘆的看了許太平一眼。
原來,許太平這緊張的模樣是裝出來取信別克的啊!
自己這是白緊張了半天,想來也是,一個那麼強大的殺手,怎麼可能會在一個紅衣大主教面前表現的如此不堪呢?
馬車前進的很快,別克似乎是在教皇宮辦了點事,所以纔沒有跟着大部隊一起去神山,現在馬車快速的前進,很明顯是要追上大部隊。
此時的許太平 是知道康森在什麼地方的,但是,要想離開這裡,還有點難度,最關鍵的是,他想聽聽普希金到底有什麼話要跟他說,眼下別克就坐在兩人跟前,兩人幾乎就沒有任何對話的機會。
十幾分鍾後。
別克的馬車終於追上了前進的大隊伍,他的馬車跟在隊伍的最後頭,一點都不起眼,同行的還有另外幾輛馬車,應該都是紅衣大主教的馬車。
”大主教,我還是去我父親的那輛車上吧。“普希金說道。
”不用了,反正都是上山,你坐我的車,跟坐你父親的車是一樣的。“別克淡淡的說道。
”這個。。”普希金有些尷尬,他是真有話要對許太平說的,眼下別克死活不讓他跟許太平獨處,那他的話自然就說不了了。
“ 你似乎很不想跟我坐在一輛車上。“別克冷聲說道。
”這怎麼會!”普希金搖了搖頭,剛想說點什麼,就在這時,車隊的正前方位置,忽然傳來了一陣陣驚呼聲。
“竟然真的來了!”別克眼睛一亮,說道。
“什麼來了?”普希金趕緊問道。
“當然是該來的來了。”別克說着,拉開了車子旁邊的窗簾往外看去。
外面是茫茫多的教徒,而此時,這些教徒早已經亂作一團,而在往前一點的地方,教皇馬車所在的地方,一羣人似乎正在戰鬥。
許太平微微皺眉,這情況,應該是有人襲擊了教皇的車隊,是誰會在這樣的時候襲擊教皇的車隊?他並沒有安排人,因爲有王小二的情報,許太平輕易的就確定了康森人還在教皇宮內,所以這時候襲擊教皇的馬車,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還是說,有人要幹掉教皇?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這人膽大包天,而且,這件事情對他而言,也會有着巨大的影響,因爲誰都知道血狼要殺康森,而教皇卻保護了康森,眼下教皇被人襲擊,那最有可能襲擊教皇的就是血狼。
許太平不怕教皇,但是卻不想背鍋。
就在許太平猜測襲擊者身份的時候,教皇的座駕前頭。
一個面具男,手持着一把短刀,正緩步的走向教皇的馬車。
在這個面具男的身邊倒着一羣人,這羣人,都是剛纔試圖攔住面具男的人。
儘管這些人都已倒地,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性命之憂,似乎這個面具男不想殺死他們
在面具男的面前,戰神昂揚而立。
光芒照耀在戰神的身上,讓戰神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奪目。
“我聽說你打敗了我的師弟。”戰神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具男說道。
面具男依舊往前走,並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因此就覺得,我跟我師弟是一個層次的了?”戰神問道。
面具男仍然沒有說話,他已經走到了戰神面前不到十米的地方。
“很好,我喜歡不說話的人,從今天開始,你將再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因爲…你馬上就會成爲一個死人。”戰神說完,擡腳猛地往地上一踩。
轟!
一聲巨響,整個地面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戰神衝向了面具男。
面具男將拿着刀的手擡了起來,手腕一抖,那古樸的短劍在手上翻騰了一週,而後,面具男往前朝着戰神衝了過去。
兩個超級強者的戰鬥,就此爆發,而與此同時,周圍圍觀的人則是紛紛尖叫着往四周逃散,現場一片混亂。
別克的馬車上。
“尊敬的大主教,我想我還是下車吧,教皇陛下需要我!”普希金說着,伸手就要去開馬車的車門。
就在這時,一把刀忽然破空而來,直接插在了門上。
如果普希金的手稍微快一點點,那這把刀估計就穿透普希金的手了。
“大主教,您這是幹什麼?!”普希金驚駭的問道。
“你以爲我爲什麼會讓你上我的車?我一直等着能有機會正大光明的除掉你,而今天,機會來了,現在這裡這麼亂,我把你殺了,隨便扔到外面,嫁禍給那個什麼血狼,什麼面具男,誰也不會想到是我殺了你!普希金,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麼?你這個混蛋,本來我的女兒是可以成爲聖女的,都是因爲你,讓我女兒無法更近距離的沐浴神光,你這個該死的混蛋,跟你父親一樣該死!至於你這個傢伙…”別克看了一眼許太平,冷冷的說道,“很抱歉,你也必須死,雖然你是信徒,但是你看到了普希金上了我的車,所以我不可能放過你。”
別克說完,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十字手柄的匕首,看向普希金。
在別克看來,此時的普希金肯定會驚慌失措,肯定會跪地求饒,不過,當他看向普希金的時候,卻發現普希金正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看着自己。
那種表情很複雜,有一點點的欲言又止,有一點點的慶幸,也有一點點的小開心小快樂…
別克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那樣的表情,而在這麼複雜的表情裡,唯獨沒有的,就是驚慌,恐懼。
“你覺得我殺不死你麼?別忘了,我也是從主教上來的,當年,我更是整個教廷裡數一數二的強者,你在我的手上,沒有任何機會!”別克惡狠狠的說道,他想要讓普希金害怕,因爲他要的就是讓普希金在驚恐之中死去,如果只是單純的殺死普希金,那就太沒意思了。
爲什麼很多反派會死於話多,就是因爲他們想要讓對手感受到更大的恐懼,然後就會說很多話,結果就被對手給找到了機會反殺了。
“不是…尊敬的大主教,我只是覺得您很可憐。”普希金認真的說道。
“我很可憐?”別克愣住了,他問道,“你在開玩笑麼?我哪裡可憐了?”
“是的,很可憐,您一直把您女兒當不成聖女這件事情歸咎於我,卻不知道,當初是您的女兒不想當聖女,所以才主動和我發生關係,可以說,發生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當然,不說這件事情,就說今天,您也很可憐,您要殺我就殺我吧,非得把這位先生給帶上,現在倒好,本來您可以輕易的幹掉我的,現在…卻要被這位先生輕易幹掉了,真是太不幸了。”普希金指了指許太平,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
“這人?”別克皺眉看向了許太平這個在他眼裡運氣不好要跟着普希金一起死的男人。
“實在是抱歉。”許太平歉意的笑了笑,說道,“我本沒打算動光明教廷的人的,但是既然你要殺我,我也只能先把你給幹掉了,聽說你是教廷裡數一數二能打的人,那我也介紹一下自己,我也是殺手界裡數一數二的人,我的名字,叫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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