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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運氣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像是宋虎賁的假死,不過是爲了躲避夏江可能的謀殺,結果卻機緣巧合之下,躲過了這一次的打黑行動,而許太平也因爲宋虎賁的假死想通了某些事情,退出了太亞集團,然後在打黑行動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江源市,同樣是躲開了
這一次的打黑行動。
這到底算是運氣呢,還是實力的一種呢?
許太平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儘管他躲過了這一次的打黑行動,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必須得去做的。
吃過飯之後,許太平給蘇念慈打了個電話。
“什麼,你想見夏江?”蘇念慈驚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想見一見他,拜託了。”許太平說道。
“你要是想見其他人,我倒是可以幫你運作一下,夏江,不可能的。”蘇念慈說道。
“爲什麼?”許太平問道。
“因爲夏江現在被單獨看押,雖然也是在看守所裡,但是每天身邊都有人二十四小時看着他。”蘇念慈說道。
“幫我想想辦法。”許太平沉聲說道,“我必須得見見他。”
“這個…夏江今天晚上會跟他的律師見面,如果你能夠僞裝成他的律師的話,或許,你能見到他,不過我告訴你,夏江倒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哪怕這一次蔡局長一點事情都沒有,夏江也絕對不可能再起來,你別有什麼妄想。”蘇念慈警告道。
“我明白,我只是見一見他而已,多謝你了。”許太平說道。
“嗯,這一次行動,目標名單上沒有你,我很高興。”蘇念慈說道。
“我也很高興,回頭再請你吃飯吧。”許太平說着,把電話給掛了。
“混蛋,就是這麼打發我的!”蘇念慈有些惱火的放下了手機,在腦海裡將許太平詛咒了不知道多少遍。
傍晚,晚飯後。
一輛奧迪A4駛入了江源市看守所。
穿着一身筆挺西裝,戴着一個金絲框眼鏡的許太平,從車裡走了下來。
他的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一看就是社會精英,腳下的皮鞋鋥亮無比,一看就是對生活要求很高的那種人。
在獄警的帶領下,許太平走進了看守所裡頭。
在經過了好幾層的檢查之後,許太平被帶到了一個審訊室裡頭。
沒多久,夏江被人給帶進了審訊室裡,坐到了許太平的旁邊。
夏江看到許太平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夏老闆,我是你的律師,叫我Allen就可以了!”許太平笑着說道。
“嗯。”夏江點了點頭,說道,“你好。”
“接下去呢,我們有二十分鐘的會面時間,在這個時間裡,我把我所知道的關於你這次這些案子的一些資料,跟你簡單的彙報一下。”許太平說着,擡手看了一下手錶。
“嗯。”夏江又點了點頭。
審訊室外,幾個警察正看着面前的監視器。
監視器上是許太平跟夏江兩個人說話的畫面,兩個人的每一句話都通過話筒穿入了一衆警察的耳朵裡。
就在這時,顯示器上的畫面忽然顫抖了一下,隨後所有畫面同時消失。
“怎麼回事?去3號審訊室看看!”一個警察皺眉說道,隨後,幾個警察快步的走向了三號審訊室。
“我們現在有一分鐘的時間。”許太平將手放了下來,說道,“這一分鐘之內,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告訴我的一切。”
“我女兒還好麼?”夏江問道。
許太平有些詫異夏江竟然第一句話就是問他女兒,他點了點頭說道,“瑾萱很好。”
“那就好。”夏江鬆了口氣,笑着說道,“對於我而言,最難以放下的就是瑾萱了。”
“你想不想從這出去?”許太平問道。
“暫時沒有那個打算。”夏江搖了搖頭。
“爲什麼?!”許太平皺眉說道,“難道你真的打算把牢底坐穿?”
“我進來了,現在整個江源市的江湖是一盤散沙,如同當年一樣。”夏江的臉上露出回憶 的表情。
“然後呢?”許太平問道。
“雖然警方打黑的力度很大,但是這件事情過後,江源市必然會再一次的迎來一番羣雄爭奪,下海市的王爺,還有周圍其他地方的人,他們都會來搶我的地盤,在之前,我們算的上是盟友,所以,就算我有心往他們的地盤擴張,在江湖道義上也說不過去,可是,如果他
們主動來搶我的地盤,那就不同了,這樣我就有了足夠的反擊的理由。”夏江笑着說道。
“你到現在還想着搶別人的地盤?”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對於我而言,只有不斷的擴張,纔是我真正的追求,賺錢對於我而言並沒有太大的誘惑力,因爲我的錢已經多到花不完了,只有勢力的擴大,才能夠讓我覺得開心。”夏江笑着說道。
“你就那麼有信心,你將來出的去?”許太平問道。
“當然。”夏江笑了笑,說道,“我要想出去,隨時可以出去,只不過現在不想出去而已。”
“那我也就沒什麼好問的了。”許太平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材料,說道,“我只是來幫瑾萱打聽一下你的情況,既然你沒事都沒有,那我就讓瑾萱在外面安心的等着你就是了。”
“瑾萱,還得麻煩你多照顧了。”夏江說道。
“她是我女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許太平說道。
砰的一聲,審訊室的門打開,而此時,剛好是監控室畫面沒掉的第六十秒鐘。
“怎麼回事?!”幾個警察質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許太平無辜的說道,“警官,我已經把情況都告知給我的委託人了,你們這是幹什麼?”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隨後其中一個人說道,“搜一下身。”
“是!”另外幾個警察走到許太平的身邊,將許太平控制起來後,開始搜許太平的身。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可是律師,你們這是要吃官司的!”許太平激動的叫道。
那幾個警察絲毫沒有理會許太平,依舊在搜着許太平的身,不過他們註定從許太平身上搜不出什麼東西。
幾分鐘後,幾個警察停了手,然後說道,“報告,一切正常。”
“你走吧。”爲首的警察擺了擺手,示意許太平可以走了。
“你們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這件事情我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們的!混蛋!”許太平罵罵叨叨的,從審訊室裡走了出去,然後在一個獄警的帶領下回到了自己的車子旁。
許太平看了一下時間,然後駕車離開了看守所。
江源大學門口,上島咖啡廳。
一輛奧迪停在了咖啡廳的門口。
咖啡廳的捲簾門只開了一半,許太平走到門口,然後彎腰走了進去。
咖啡廳裡,一個服務生正在清洗東西,看到許太平出現,喊了一聲許哥。
“小雨呢?”許太平問道。
“小雨哥在樓下。”服務員指了指旁邊一個十分晦暗的樓梯口說道。
許太平沿着樓梯往下走,很快就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裡頭,孫大寶正跟幾個人在打牌,聽到樓梯傳來的聲響,孫大寶看了過來,等他看到許太平的身影的時候,連忙站起身喊道,“許哥。”
“許哥!”周圍的幾個人也紛紛起身喊道。
“都坐吧。”許太平擺了擺手,走到了孫大寶的身邊。
“你們沒被波及吧?”許太平問道。
“這沒有,我們都是小蝦米,警察抓的都是大頭,抓不到我們這來。”孫大寶搖了搖頭。
“那就好。”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小雨呢?”
“許哥跟我來。”孫大寶轉身往一旁走去。
許太平跟在孫大寶後頭,在地下室裡繞了許久,最終來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外頭。
“小雨就在這裡頭呢。”孫大寶推開門說道。
許太平走了進去,隨後孫大寶也跟着走了進去。
房間裡,周小雨正坐在牀上,手裡拿着個本子,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聽到門口孫大寶說話,周小雨看了一眼門口,等他看到許太平的時候,激動的把手裡的本子往旁邊一扔,然後從牀上跳下來,跑到許太平的面前叫道,“許哥,您可算是回來了。”
“你在寫什麼呢?”許太平問道。
“就是一些針對目前這些情況的想法,以及我要採取的一些措施。都是隨便瞎寫的。”周小雨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看看。”許太平說道。
周小雨趕緊跑回牀邊,把本子拿起來,然後又跑回許太平身邊,把本子遞給了許太平。
許太平把本子打開看了看,本子上記錄了從專項行動開始到現在江源市的一些變化,比如都有誰被抓進去了,比如哪些地方的打擊力度比較小,再比如要如何保全自己。
周小雨寫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就跟小說似的。
“寫的不錯。”許太平把本子遞給了周小雨,然後說道,“跟我說說看,現在江源市的情況吧,我也沒處找人問去,只能問你了。”
“是!”周小雨點了點頭,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