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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大學,保衛部。
許太平吹着口哨走進了保衛部,剛一進門,許太平就看到保衛部裡的人臉色有些不對勁,隨後,許太平就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老頭。
老頭身上穿着中山裝,頭髮斑白,看着大概六七十歲的模樣,身子骨很壯實,站在那裡,雙手背在身後,頗有一種高手的風度。
幾個保安圍坐在老頭的周圍,也不知道在幹嘛,看到許太平來,其中一個保安趕緊站起來說道,“許主任,您總算是來了,這位老先生來找你。”
“您是哪位?”許太平疑惑的問道。
“我叫許遠水,蒙江湖上大家看的起,喊我一聲許八極,乃是許式八極拳的傳人。”老頭說道。
一聽到八極拳,對方還姓許,許太平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許八步的家人?”許太平問道。
“我是許八步的父親。”許遠水看着許太平,沉聲說道,“我今天早上到了江源市,去了一趟醫院之後,就來到了你處。”
“找我有什麼事?報仇麼?”許太平搬過一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問道。
“按道理來說,比武之事,總會有可能出現意外,受傷在所難免,但是,凡事都講究一個點到爲止,我看過你們兩個對戰的錄像,很明顯,你比我兒實力要高許多,所以,你大可以用一些稍微溫和一些的方式,來取得你與我兒比賽的勝利,但是,你並沒有,你採用了極
端暴力的手段,在裁判即將判斷你獲勝之時,斷了我兒兩手一腳,這擺明了,是故意的。武林中人習武,講究的是強身健體,不是殺伐,而你,卻在與我兒沒有血海深仇的情況下,將我兒廢掉,實是已經違背了我武林的規矩,所以,今日我替我兒上門,來找你討要過說
法。免得讓人看輕了我許家的八極拳!”許遠水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兒子沒告訴你他做了什麼事麼?”許太平問道。
“他不過是有一些大言不慚而已,在比武之中,這些都可以算是心理戰術,並非你重傷他的理由。”許遠水說道。
“看來你兒子並沒有跟你說實話。”許太平戲謔的說道,“你兒子讓人綁架了我的朋友,然後拿我朋友來威脅我,試圖靠這樣的手段來獲取比賽的勝利,所以我纔會下了重手,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斷他的手腳?”
“怎麼可能,我兒,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之事。”許遠水搖頭道。
“我沒必要騙你。”許太平翹着二郎腿,說道,“你兒子就是讓人綁架了我的朋友,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質問他一下,當然,如果他咬死了沒有,那我也沒辦法,你來找我,想要找我討說法,我也無所謂,不過看你年紀這麼大了,要是被我傷着了,那實在是有些罪孽深
重,我一向不怎麼喜歡打老人。”
許遠水面色沉重的看着許太平說道,“你所說的你朋友讓我兒的人綁架,可有證據。”
“沒有。”許太平搖頭道,“當時我在場上,我哪裡會有什麼證據?而且我朋友最後自己脫險了,也沒有抓住那些綁架了她的人。”
“既是如此,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所說的話?”許遠水問道。
“我可以拿我的姓氏發誓,如果我說的有半句虛假,我就不姓許,如果你這樣還選擇不相信我,那沒辦法,咱們只能打一場了。”許太平認真說道。
“好,既然你願意拿你的姓氏出來發誓,那我暫且選擇相信你,此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我一定會親自上門,替我兒向你道歉,可如果你是在騙我,那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許家,不是那麼好讓人欺辱的!”許遠水冷冷的說完,
走出了保衛室。
“倒也是一個明辨事理的人。”許太平笑了笑,這許遠水雖然找上門來,但是沒有一言不合就出手,說話也都是找理說,可見這人並非是一個蠻橫霸道之人,與許八步比起來,真是差太多了,這老子跟兒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像,該不會不是親生的吧?
許太平惡意的揣度着許八步跟許遠水的關係,就在這時,一個保安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許主任,不好了,你趕緊去看看吧。”保安着急的對許太平說道。
“怎麼了?”許太平問道。
“籃球場那邊出事兒了,您趕緊過去看看!”保安說道。
“怎麼回事,慢慢說,來幾個人跟我一起去。”許太平起身說道。
立馬有幾個保安跟在了許太平的身邊,對於這些保安來說,能夠跟許主任一起做事情,那絕對是莫大的榮幸。
“是這樣的,有一大堆住在隔壁的老頭老太,在咱們學校的三號籃球場晨練,跳舞呢,剛巧咱們學校一羣籃球協會的人也要在那訓練,籃球協會的人讓老頭老太換個場,結果老頭老太們不樂意,雙方就起了衝突。”保安一邊走一邊跟許太平講了一下具體的情況。
“有毛病吧,咱們學校那麼多籃球場,讓他們隨便一方換一個不就成了?”許太平皺眉說道。
“三號籃球場是學校給籃球協會訓練用的,場地條件是所有籃球場裡頭最好的,所以籃球協會的人不會走,而那些老頭老太說,他們是老人,腿腳不方便,不能走太遠,所以就想在三號籃球場裡晨練。”保安回答道。
“媽蛋,又要晨練又不想走太遠,逗我呢麼?這些老人什麼情況?”許太平問道。
“咱們學校因爲面積巨大的關係,所以周圍的很多人經常都會來咱們學校鍛鍊,本來都相安無事的,不過最近不是有好幾處運動場地在進行整修麼,估摸着就是因爲這樣,所以這些老人才都跑去了三號球場。”有一個保安說道。
許太平有些惱火,江源大學作爲私人大學,對於學校的場地是擁有絕對的控制權和使用權的,而爲了能夠跟周圍的住戶搞好關係,江源大學是對外開放的,只要你願意,就可以來江源大學散步,鍛鍊,所以每天都會有不少人來到江源大學的各大操場,球場進行活動。
沒多久,許太平就來到了三號籃球場。
三號籃球場上聚集着一大羣的人,有穿着籃球服的年輕人,也有一羣穿着統一制服手裡頭還拿着扇子的老頭老太。
從人數上來看,年輕人比較少,而老頭老太比較多,大概得有五六十個的樣子。
此時那些老頭老太正在指責着球場上的年輕人。
“看看你們,年紀輕輕的,一點都不尊老愛幼,我們是老人,我們出來鍛鍊身體容易嗎我們,你們還要跟我們搶地方?”
“就是,什麼素質嘛,你們家裡人怎麼教你們的?還大學生呢,大個屁!”
“要是我孫子像你們這樣,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那些老頭老太,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這說起尖酸刻薄的話,那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那些籃球協會的人激動的握緊了拳頭,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跟他們辯駁。
“我可告訴你們,老頭子我心臟不好,你們要是敢罵我,我搞不好心臟發作,你們誰都別想好!”一個老頭得意洋洋的說道。
“幹什麼呢你們?”許太平帶着一羣保安走了過來。
“你過來的正好。”一個老頭看到許太平,說道,“好好的教育一下你們學校的大學生,都什麼玩意兒,跟我們老人搶鍛鍊的地方,有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精神?”
“這球場,是學校給籃球協會使用的。”許太平說道,“你們換個地方吧,我知道有其他的場地,就離這幾百米遠,走幾分鐘就到了。”許太平說道。
“憑什麼啊?!”一個老太太惱怒的說道,“憑什麼我們得讓着這些年輕人啊,不都是年輕人讓着我們老人的麼?你這保安,有沒有腦子啊!”
“我們是就事論事。”許太平說道,“你們現在站的地方,是江源大學的土地,按道理來說,學生在這裡面是有優先權的,而你們是外面來的,江源大學是出於好心,讓你們可以在江源大學裡鍛鍊,所以,如果遇到有衝突的地方,你們是要讓着我們學校的學生的,明白
麼?”
“明白個屁,什麼狗屁外來的,這地方沒你們江源大學的時候,那可都是我們家的地,怎麼着,現在賣給你們江源大學了,我們連來鍛鍊都不能了麼?”一個老頭憤怒的說道。
“你也知道這地賣給了江源大學?”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反正我們不可能走。”又一個老頭氣急敗壞的說道,“要想讓我們走是不可能的,讓這些人換地方!”
“那我只能轟你們走了。”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你們誰敢動我們的?”一個老太婆怒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誰動我,我就躺下,到時候我讓你賠的傾家蕩產!”
“誰動我我也躺下!”一個老頭也跟着坐到地上,說道,“老頭我的身體可不好!”
“你們這樣太過分了吧!”籃球協會一個成員忍不住叫道。
“過分怎麼了?”一個老頭衝到那個成員面前,擡手就是一耳光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