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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了?!”監獄長整個人站在原地,一下子就蒙圈了。
這人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死了?
“怎麼自殺的?”監獄長趕緊問道。
“撞牆,就撞牆把腦袋撞破口了,血流了一地,我們檢查過了,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了。”獄警說道。
“這怎麼會這樣,他不像是這種會自殺的人啊,好死不如賴活着,怎麼可能會自殺呢,而且他的事情就算是最後全部從重,也只是三五年的刑期,怎麼就會想不開呢?”監獄長死活不明白的搖着頭說道,他對敖軍的瞭解還是很深的,這個人別看表面上很兇,但是絕對不
是一個軸的人,能夠躺着活着,他一定不會站着活着的那一種,很多人都會爲敖軍被抓後的監獄生活而擔心,但是監獄長並不會,因爲在他看來,敖軍一定會很好的活下去,哪怕每天被人打罵,他也一定能夠活到出獄。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卻自殺了,而且還發生在了許太平來之後。
難不成,是許太平讓這個人自殺了?
“帶我去看看!”監獄長說道。
“是!”獄警點了點頭,帶着監獄長前往了敖軍的牢房。
敖軍的牢房裡,敖軍面朝下躺在地上,幾個醫生打扮的人跟獄警站在旁邊,因爲監獄長還沒有過來,所以沒有人敢隨便的動現場。
監獄長走進牢房裡,看着牆上的血印,再看地上躺着的敖軍,他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監獄長,那沈萬財,還在外面呢!”一個獄警小聲的提醒道。
“沈萬財!”監獄長猛地打了個激靈,問道,“誰去查查這沈萬財的底?”
“監獄長,我已經查到了!”一個獄警小跑着來到了監獄長的面前,說道,“我剛百度查了一下,下海市聚寶盆金融有限公司的老闆就叫沈萬財,我剛看了門口的監控,跟那個沈萬財長得一樣!”
“聚寶盆金融有限公司?”監獄長眉頭一挑,他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幾秒鐘後,監獄長猛地瞪大眼睛說道,“你是說那個前段時間被曝出來是國內最大的共享轎車公司的大股東的那個?”
“好像是吧!”獄警說道。
“媽蛋,那可是市值百億的公司啊,完蛋了!”監獄長這下可徹底慌了,如果那個沈萬財是個普通人,那還沒什麼,而現在,那個沈萬財竟然是市值百億的企業的老闆,這件事情就麻煩了。
“你有問他,來找敖軍幹什麼麼?”監獄長問道。
“那邊提交的材料上看,對方是敖軍的親戚,好像是表親。”獄警說道。
“怎麼可能,敖軍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表親,他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麼?”監獄長不敢置信的搖頭道。
“但是提交的資料真的是這麼寫的啊!”獄警說道。
“帶我出去看看,對了,敖軍的事情先不要說出去,我得向上面請示一下,要怎麼處理。”監獄長說着,帶着手底下的幾個獄警走出了牢房。
沒多久,幾個人就到了看守所的門口。
一看到門口那輛奔馳S600,監獄長的眉頭就不受控制的顫抖了幾下。
“這位是我們的監獄長先生。”獄警跟面前的幾個男人說道。
“這位是我的老闆,沈萬財沈先生!”戴着眼鏡看起來律師一樣的人笑着指了指旁邊的男人說道。
“你好,沈先生!”監獄長主動對沈萬財伸出手去。
“嗯,你好,監獄長先生。”沈萬財微笑着跟監獄長握了握手,隨後說道,“我是特地從下海市過來的,希望能夠見我那表弟敖軍一面,希望監獄長先生您能夠行個方便,該做的申請我們都已經做過了。”
“這個…敖軍真是你表弟?”監獄長問道。
“是的,我們的關係其實比較遠,具體怎麼算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我有這麼個表弟,而且因爲我一直都在下海市工作生活的關係,我們很少走動,以至於不是我媽說,我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個表弟呢。這次算是我們兩個的第一次見面,所以拜託您了。”沈萬財笑着說道,
他這話倒是把自己的身段擺的很低,要是正常情況,監獄長也就讓他見敖軍了,不過今天可不行,畢竟敖軍死了,而且還是自殺,這說出去監獄長自己都不信,要知道,敖軍之前可是被許太平給打了的,身體上的傷可不老少。
一想到這,監獄長忽然明白過來,自己根本就不用爲這個事情操心嘛,那許太平不是能人麼?他來打了敖軍,敖軍就自殺了,那這個事情跟他怎麼都是脫不開關係的!
“那你們跟我進來吧!”監獄長說道。
“多謝監獄長先生。”沈萬財笑着點了點頭,隨後跟着監獄長走進了看守所,然後被安排在了一個會見室裡頭。
“你們等一下。”監獄長說着,轉身離去。
“一會兒見了我表弟,例行公事問幾句咱們就走,算是關心到位了,對了,李律師,回頭你跟監獄長聯繫一下,讓他多照顧一下我這個表弟,雖然我們沒見過面也沒什麼感情,但是畢竟還是我表弟,咱們這些事情做到位了,我媽就不會說我了。”沈萬財坐在椅子上,對
身邊的律師吩咐道。
“知道了!”一旁的李律師點了點頭。
監獄長走出了會見室,隨後立馬給市局打去了電話。
蔡春生接到了監獄長打來的電話,一時之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是說,許太平跑去你那,打了那個敖軍,結果那敖軍自殺了?”蔡春生驚訝的問道。
“是啊,就是這麼個事兒,蔡局長,麻煩你讓許太平過來一下吧,現在敖軍的表哥,下海市聚寶盆金融公司的沈萬財就在我這呢,這個事情處理不好的話很容易引起巨大的麻煩。”監獄長說道。
“確定是自殺麼?”蔡春生問道。
“確定…吧,不然,蔡局長,您還是讓刑偵跟法醫的過來一下吧。”監獄長說道。
“行!”蔡春生點了點頭,隨後吩咐了手底下幾個刑警跟法醫前往了看守所,而後,蔡春生又給許太平打去了電話。
許太平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到夏家,剛打開門,還沒進門呢。
“死了?”許太平眉頭緊皺,說道,“自殺的?”
“嗯,現在刑偵跟法醫的都上去了,你也上去吧,這個事情得妥善處置。”蔡春生說道。
“我明白了。”許太平說着,掛斷了電話,隨後對客廳裡疑惑看着他的夏瑾萱說道,“我還得出去一趟,你自己吃飯吧。”
“又要去哪?”夏瑾萱起身走到許太平面前,摟着許太平的腰問道。
“去看守所處理點事情,很快回來!”許太平笑着摸了摸夏瑾萱的腦袋。
夏瑾萱將臉貼在許太平的胸口上,說道,“晚上你得回來陪我,不準不回來。”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與夏瑾萱分開,轉身回到了外頭,開車往看守所而去。
時間很快過去了十幾分鍾。
看守所的會見室裡,沈萬財皺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
“怎麼要這麼久?李律師,是不是這種事情都特別的麻煩啊?”沈萬財問道。
“一般不會的。”李律師搖頭道,“而且您身份尊貴,這種事情應該是從快的。”
“那怎麼會這樣?”沈萬財眉頭緊皺。
就在這時,一個獄警忽然推開會見室的門走了進來。
“沈先生,監獄長讓您過去一下!”獄警說道。
“讓我過去?”沈萬財詫異的站起身,問道,“是讓我一個人過去麼?”
“是的。”獄警說道。
“我作爲沈先生的律師,我覺得有必要跟隨沈先生一起。”李律師趕緊說道。
“監獄長先生只讓沈先生去。”獄警說道。
“沈先生,如果不讓我跟你一起去的話,你也不要去,我懷疑看守所裡出了事情。”李律師說道。
“沒事。”沈萬財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青天白日的,難道還能把我給吃咯?你們就在這裡等着,我去看看!”
說完,沈萬財對那獄警說道,“麻煩你了,帶我去見監獄長先生。”
“好的!”獄警點了點頭,隨後帶着沈萬財離開了會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