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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在半夜的時候被送回到了宿舍。
夏瑾萱因爲外婆明天生日的關係,所以今天晚上並沒有在許太平的宿舍裡過夜,這倒是省去了許太平不少事。
“送我到門口就成了,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呆在我房間也說不過去!畢竟我是這麼內向的一個人。”許太平羞澀的說道。
此時的許太平身上好幾處都纏着繃帶,看起來還是蠻可憐的。
“晚上你早點睡吧。”蘇念慈說道,“說再多也無法表達今天晚上我對你的謝意,回頭我給你申請見義勇爲獎,應該還能有一筆不少的獎金。”
“知我者莫若蘇警官。”許太平笑道,“獎就不用了,錢到位就成。”
“嗯,你進去吧。”蘇念慈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走進了宿舍,把門給關上。
蘇念慈眉頭緊鎖,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剛纔,蘇念慈接到消息,就在許太平車輛墜毀的地方,發現了八具屍體,通過現場的勘測可以發現,這八具屍體都是被人給殺死的,不過因爲這八人的身體經過了汽油的焚燒,已經沒有了多少有價值的信息,所以目前完全不清楚這八個人是怎麼被殺死的,而這八個人身邊還有三輛車,很明顯這三輛車就是之前追殺他們的那三輛車。
蘇念慈已經讓人全市搜尋那輛五菱宏光,或許找到那輛五菱宏光,就能夠找到線索,至於這山頭上可能存在的製毒工廠,今天晚上已經進山了,出了這麼檔子事情,已經不考慮再在暗地裡蒐集線索了,不過蘇念慈不覺得他們能夠找到什麼,從今天這陣勢來看,就算山上有什麼,那應該也已經被轉移了。
現在最大的突破口就在薛曉航身上,只可惜,剛剛從醫院那傳來消息,薛曉航因爲失血過多的關係陷入了深度昏迷,據說腦子也因爲碰撞而有不少淤血,就算醒了,可能也會意識不清,除非說奇蹟發生,不然要想從薛曉航那問到點有用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
“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了呢?是誰殺了他們?”蘇念慈對於那死掉的八個人充滿了疑問,那八個人可都是帶着傢伙的,自己這邊也就兩個人,許太平在之前跟着那輛野馬一起墜山了,那顯然不是他乾的,而且蘇念慈也不相信許太平有那種能耐,可以一個人殺死八個拿着傢伙的歹徒。
這個疑問註定要困擾蘇念慈許久了,而趙雍良也同樣被這個問題所困擾。
當他收到消息說野馬車已經墜毀,許太平連着車一起車毀人亡的時候,他是很高興的,這種高興甚至於很大程度的抵消了製毒工廠暴露所產生的不高興,因爲許太平死了之後那他就沒有什麼情敵了,夏瑾萱必然是他的了,至於李斯帆那個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可是後來又有新的消息回來,說是許太平沒死,在車子滾下山的時候被甩出了車子,這讓他的心情一下子就鬱悶了,而在之後,他三輛車總共八個的手下竟然都被殺了,這就更讓他震驚困惑了。
到底是誰殺了那八個人?總不可能是蘇念慈吧?更不可能是許太平這個差點被炸死的小保安吧?
那到底會是誰殺了他們?難道有一個人隱藏在黑暗之中保護着蘇念慈?
這倒不是有可能,畢竟警隊裡可也是藏龍臥虎的,可就算有人保護蘇念慈,那也不可能把那八個人都殺了啊,怎麼也得留一個活口啊。
唯一讓趙雍良有點放心的就是,對方既然把人都殺了,那就明擺着對方並不需要這八個人的口供,也就是說,可以排除對方是警方的人,這樣的話有關於自己製毒工廠的事情,應該還不至於暴露。
“讓咱們所有人都離開江源市。”趙雍良拿着電話說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回來。”
“是!”
第二天是週六,對於大學生來說,週六是個好日子,不用上課,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後還可以約學姐學妹同學出去約會。
對於許太平來說,週六最好的過法就是睡一天,雖說昨天知道了趙雍良是個製毒販子,但是對於許太平來說這暫時沒有多大的作用,那八個人看到了他,自然只能死,也就沒有所謂的口供,而那輛江C56773的五菱宏光也已經不知所蹤,許太平倒是可以讓夜鶯幫忙查探,不過這些事情是蘇念慈的事情,他雖然幫了蘇念慈,但還真沒好心到幫她把所有事情都做了,畢竟她可是警察,什麼事都讓他這個殺手來做了,成何體統。
不過,今天很明顯許太平不可能睡一天了,因爲今天是夏瑾萱外婆柳楊氏的生日。
因爲夏瑾萱的母親很早就已經離世,所以柳楊氏將對女兒的愛全部都給了夏瑾萱,以至於夏瑾萱跟柳楊氏的關係比跟自己父親的關係還要親密。
今天柳楊氏過壽,雖說不是大壽,但是夏瑾萱從昨晚開始就回了柳楊氏的家幫忙準備今天過壽的東西,而許太平在一大早就接到了夏瑾萱的電話,希望許太平能夠出席今天晚上的晚宴。
許太平本不願意參加什麼晚宴,不過架不住夏瑾萱苦苦哀求,最後只得答應下來。
按着許太平的意思,他睡到五六點,公交車一坐,直接到夏瑾萱她外婆家,然後吃個飯再回來,那也費不了多少時間,不過夏瑾萱非常看重這一次的晚宴,而且也非常看重第一次帶許太平見外婆,所以許太平剛吃過午飯,夏瑾萱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要帶許太平置辦行頭。
許太平覺得自己阿迪王全套其實挺好,至少這是民族品牌,不過無奈夏瑾萱這個深受各種奢侈品荼毒的小姑娘覺得,許太平作爲她的男人去見最重要的外婆,那自然得穿的得體一點,而所謂的得體,在這些小公主的意識裡,那就是奢侈品。
這一點許太平表示很無奈,他對奢侈品完全無愛,也從不覺得一個人的品味和身段得靠奢侈品才能夠撐起來,所謂的奢侈品其實在他們品牌早期的時候許太平還是有點認可的,畢竟很多都是純手工一件件做出來的,而且都是大師的手筆,不過現在這種奢侈品已經太少了,大多數都是流水線生產,他們賣的貴並非是因爲真的就比其他品牌來的好,而是大家想要他貴,他就貴了。
以金錢體現物品的價值,以物品的價值來體現自身的價值,這就是現在社會主流的價值觀,許太平不認同,但是他有一個夏瑾萱這樣的小女人在,所以只得在吃完午飯之後坐着公交車來到了江源市最大的一個廣場,磐石廣場。
磐石廣場是一個主營奢侈品的廣場,有很多一線奢侈品的**店。
許太平來過這裡,有一次他要僞裝成一個有錢的富豪,所以來這裡的愛馬仕置辦了一身行頭,不過那已經是在三年前了,現在的磐石廣場經過前年的改造之後跟三年前還是有不小區別的。
夏瑾萱戴着一副香奈兒的墨鏡,手挎着香奈兒的包包,身上噴着香奈兒的香水,脖子上帶着香奈兒的吊墜,手腕上戴着卡地亞的手環外加一塊百達翡麗復古版的手錶,看起來就是一個時尚名媛的打扮,而一身阿迪王的許太平更像是一個從偏遠山區來的土包子。
不過土包子雖然看起來像是土包子,但是走在這琳琅滿目的奢侈品店裡頭,竟也一點都看不出來拘謹慌張。
“有喜歡的品牌麼?”夏瑾萱挽着許太平的手,好奇的問道。
“阿迪王。”許太平說道。
“這裡沒有阿迪王,LV跟迪奧有點不夠檔次,愛馬仕還行,不過我最想要的是阿瑪尼的私人訂製款,只可惜現在給你定製已經來不及了,不然就去愛馬仕吧?”夏瑾萱問道。
“那就愛馬仕吧。”許太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穿什麼並不重要,只要把今天給熬過去就好了。
夏瑾萱對於這裡熟門熟路,很快就來到了愛馬仕的**店。
整個**店比許太平上次看到的時候還要更加的高端大氣上檔次,此時店鋪裡還是有不少人的,畢竟華夏現在的有錢人太多了,隨便拆遷一下就能夠製造出千萬級的富翁出來,對於奢侈品來說,市場實在是不能再好了。
“趙雍良怎麼也在這?!”夏瑾萱一進愛馬仕,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爲趙雍良也在愛馬仕的**店裡頭,而且不僅趙雍良在,那個四大校花的另外一個莊亞媛也在這裡。
趙雍良詫異的看着夏瑾萱和許太平,隨後帶着莊亞媛走到兩人的身前,笑着說道,“還真是巧啊,你們倆怎麼會來這兒?”
“當然是來買東西,難不成還來這吃飯麼?”夏瑾萱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倆什麼時候好上了?”趙雍良指了指兩個人挽着的手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好上,要跟你彙報一下麼?”夏瑾萱問道。
“哈哈,那倒是不用,看來今天你們是來買東西的啊,太平,一會兒要買單的時候跟我說,我是這裡的金卡,可以打九點五折。”趙雍良笑道。
“我們是缺那點錢的人麼?”夏瑾萱不屑的笑了笑,隨後對許太平說道,“親愛的,去挑吧,看中什麼買什麼!”
“我怎麼覺得自己像是被包養了?”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你要是樂意,我就願意包養你!”夏瑾萱笑眯眯的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跟夏瑾萱一起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