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蘇做完這一切後,衝上位的伍真點點頭,後者同樣衝其感激一笑,繼續道:“諸位長老,以宗規之見,此寮必當誅殺,我本人也是贊同,就是不知各位有沒有什麼異議,如果有的話,但說無妨。”
伍真此言一出,衆人都明白,他們此時可以說話了。
一開始,衆人自然都是有些遲疑,不過隨着第一名提議者開口後,關於如何處理罪人伍鶴天的議論,正式開始了。
“門主、各位太長老、大長老,以晚輩看,此寮雖罪孽滔天,但其畢竟曾爲我宗門主,如今落入歧途,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可否看其曾經爲宗門的貢獻免去一死,這樣既不會落個被世人議論的話柄,也會彰顯我宗的大度,不知可否?”一名普通長老起身進言。
“不行!如果不擊殺此寮,那我宗門宗規何在,如果傳出去,定會被其他勢力認爲我們宗門懷有婦人之仁,那樣反而會更加被動!”
“黃長老說的不錯,如果這次饒他不死,那以後宗門的宗規還能約束得了誰,況且現在此寮可不是隻得罪了咱們,他的所作所爲,已經得罪了全部我大華夏子民,即便是我們放過了他,世人也絕對不會答應,到時候不單此寮要死,連我們宗門都會落個被世人職責的地步,所以我個人建議,此寮必殺殺之而後快!”
“話不能這麼說……”
就這樣,整間大殿內,七嘴八舌的開始互相辯論了起來,夏半斤聽得感覺耳朵都起糨子了,獨自的喝着AD鈣奶口氣了耳朵,悠哉至極。
按照衆人的議論,總共分爲兩撥人,一波認爲不許誅殺伍鶴天,而另一波則認爲饒他一命,當然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均是覺得廢掉其武力纔是良策,甚至有的人還希望能挑斷手筋,加重其懲罰。
儘管雙方討論的不可開交,但總的來說,仍然沒有一個人真正替伍鶴天說話,不管討論的哪一種方案,他伍鶴天都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此時此刻,伍鶴天已經從指風的劇痛中解脫了出來,聽着周圍那刺耳的討論聲,他這個待宰羔羊儘管多麼痛恨,卻也不敢再隨便開口了。
軒轅蘇的性格,他伍鶴天太過了解了,絕對是那種說得出做得到的!
其實伍鶴天寧願去死,也不想被廢掉一身武功,他之所以不敢繼續出言咒罵,因爲他到底還存有一絲僥倖,甚至希望在關鍵時刻,真選組的人能夠來這裡救他,以山口健一那神出鬼沒的能力,如果想要救自己,絕對會非常容易,畢竟在他看來,他掌握着不少生化人的信息,對真選組有很大的用處。
可是他卻不知道,或許真選組真的想救他,但是就算救他,又如何找得到這海拔三千多米的五行門總部,即便是找到了,如此大規模的建築羣,恐怕還沒找到被關押在哪的伍鶴天,就會被宗門內的強者發現,直接功敗垂成。
伍鶴天還是想的太簡單了,真選組雖然也很牛,但卻代表不了古忍界,根本就沒那個資格,哪裡敢真的過來救人,除非山口健一是嫌命長了。
最後的討論結果,還是伍真進行了投票估量,最終,伍鶴天直接被判處了死刑,將會在三天後由負責執法的金門大長老金承親自執行,而直到三天後的死刑,伍鶴天還依然帶着一絲山口健一能救他的希望(伍鶴天必死了,沒懸念了,死刑執行就不細說了)……
如今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已經有很多人打算待會就去看望水瀚郎,而正當伍真打算就此散會時,金承突然開口了,“早就聽聞夏先生實力強大,金某人一直想要領教一二,互相切磋一下武藝,就是不知道夏先生肯不肯賞金某人這個面子?”
金承故意說的很大聲,就是爲了讓在場的衆人全部聽見,而他對於夏半斤的不爽,則是打算用實力徹底發泄,可謂是用心良苦。
伍真等人聽聞此言,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同樣看向了夏半斤,想看看他會如何應答,另外伍真也很好奇,夏半斤的實力究竟到達了什麼程度,是不是可以戰勝過同樣達到了先天境界的金承?
夏半斤又豈會不明白旁邊這個老王八心中所想,這是想讓自己出糗啊,不過,到底誰出糗還不知道呢,既然有人將臉伸過來要自己打,那不打豈不是很對不起他?
“呵呵,既然金長老如此有雅興,那夏某人自當要奉陪到底,不然傳出去的話,那就太丟了人,你說是吧?”夏半斤朗笑道,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倒是讓在場衆人均是一愣,不明白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底氣。
畢竟他們都不清楚,夏半斤本身還是有着後天大成境界的內力,在他們看來,夏半斤也只是一名異能者罷了,而且還如此年輕,實力一定只是一般般而已。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實力真的只是一般般,那爲什麼金門大長老還要進行切磋?
衆人又不傻,說是切磋,其實就是挑戰,很可能對方根本就對夏半斤不太感冒,這一刻,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金承心中所想。
金承也沒想到夏半斤會這樣痛快的答應下來,突然就讓他想起了最初夏半斤接下了章元的那一拳,當時在金承看來,只是後者沒有用多少力量罷了,哪怕是稍微一認真,夏半斤也絕對不可能接得住其一拳。
哼!囂張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今天必須要讓你顏面失盡!金承暗忖。
儘管心裡想着,表面上還不能裝出來,“呵呵,夏先生所言極是,既然只是切磋,那麼自然是點到爲止,所以還請夏先生手下留情啊!”
“好說好說,咱們都是朋友,自然不會真的動手。”夏半斤道,心裡卻暗罵,這個虛僞的傢伙,我倒要看看你看不慣老子又能拿出什麼本錢來!
“呵呵,既然二位都答應了,那就好辦了,記住切記要點到爲止,決不能認真,免得傷了和氣。”伍真笑道。
“那是自然的門主,所以這次切磋,還希望能由門主您親自主持,也希望這次的切磋,可以讓宗門弟子們觀看,到時候還可以讓他們多長長見識。”金承起身對着伍真拱手道。
“哦?如此說來也對,正好藉此機會說不定弟子們還能有所突破,那好!這次切磋便由本門主親自主持,不知道夏先生可有意見?”伍真詢問向夏半斤。
“全憑門主安排,夏某人沒意見”夏半斤抱拳道。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不過,切磋的時間,還是先往後拖一拖,等水老甦醒,到時候擇日便立即開始切磋,二位都沒什麼意見吧?”伍真看向夏半斤和金承道。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
金承說完,還故意看向夏半斤,眼眉一挑,似乎再說,“小子,就先讓你多蹦躂幾天,到時候定然讓你難看到家!”
“無所謂,咱們走着瞧。”夏半斤也當仁不讓,用眼神傳遞信息。
二人四目相對,彷彿有火花浮現,針尖對麥芒,誰都毫不避諱。
就在這時,伍真道:“那好,現在我宣佈,散會!”
……
“呼~~~”
麥冬雁重重吐了口氣,終於完全將十片殘破經脈區域全部修復了,當下便解開了手臂上的兩道繩子,同時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將那發育還算不錯的規模展露無遺。
可是就是這一下,她理解感覺到了大腦傳出一陣眩暈,剛起來的屁股又重新跌坐了回去,手扶着額頭挫揉着。
“小姑娘,你是?”
就在這時,麥冬雁突然聽到了來自牀上的一道虛弱的聲音,立即擡頭望去,便看到了本應該處於昏睡中的人,此時正歪着頭,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
“水……水爺爺,你醒啦,你等着,我這就去找夏大哥……”
麥冬雁驚詫一聲,隨即便要起身向外走,可是剛起來,卻又一次跌坐在了椅子上。
沒辦法,最近幾天消耗太大了,再加上嚴重的休息不足所致,讓她一站起來就感覺天旋地轉,彷彿大地都在顫動一般……
“小姑娘,你沒事吧?”水瀚郎關切問道,由於實在是太過虛弱,渾身無力的他根本無法起牀,只能躺在牀上。
從剛纔麥冬雁的話,水瀚郎聽得出來,她應該是夏半斤那邊的人,而且那意思夏半斤也已經來了,很可能就是來給自己治傷的。
自己的傷勢非常嚴重,在昏厥前的一秒,水瀚郎就已經知曉了,可是,當他感覺到自己身體並無大礙,哪裡也不痛的同時,經脈也完好無損,不由得怔住了,自己究竟昏厥了幾天,這幾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水……水爺爺,我沒事,就是消耗大了點,休息一會就沒事了。”麥冬雁微笑道。
可是當她看見水瀚郎依舊微笑望着自己時,愣了愣,這次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的道:“那個水爺爺應該還不認識我吧,我叫做麥冬雁,您叫我冬雁好了,關於您的事情,我都從夏大哥和詩詩姐那裡聽說了。”
“呵呵,冬雁小友你好,聽你的意思,連詩詩那丫頭都來了啊,真是難爲他們了,爲了救我這個糟老頭子,還不遠萬里趕過來……”水瀚郎感激的笑道,笑容中充斥着祥和。
“水爺爺說的哪裡話,依您和夏大哥他們的關係,就算是世界盡頭,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趕過來,所以您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他們聽到了會不開心的。”麥冬雁也是笑道。
她本就是一個做事雷厲風行的女子,與任何人說話都是大大方方從不打怵,這便是她的性格。
“好好,老朽不說了不說了。對了,我暈厥的這多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我的身上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
當下,麥冬雁便將救治他的過程,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並且連其身上所受的傷勢,以及章元等人沒日沒夜換班給他輸送內力的事情都講了出來,聽得水瀚郎沉默不語,那略微蒼老的眼眸都是因此有些溼潤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