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朝着蘇雨晴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現在不要去招惹雷猛,順手指了指雷猛手中的箱子。
蘇雨晴看到箱子的一瞬間尖叫了一聲,畢竟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
白玲立刻走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巴,但是她們還是驚動到了雷猛,雷猛擡起頭的一瞬間兩個人都嚇的一愣。
他的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紅血絲,甚至下一秒就有可能會有**掉落下來。
看到雷猛這個樣子,蘇雨晴緩緩地將白玲擋在她面前的手挪開,但是對他手裡的那顆人頭還是有些忌憚,所以並沒有坐到他的身邊,她在雷猛對面的位置找了個地方坐下。
“雷猛?”蘇雨晴試探的喊了一句。
這句話好像突然將雷猛叫醒了,戰斧現在已經被殺了,那這不就說明夏雲靜已經沒有人保護了?
雷猛顫抖的放下了手中的人頭,拿起了邊上的電話,撥通了了夏雲靜的電話。
電話聲嘟嘟的想起,但是那邊絲毫沒有動靜,雷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現在自己還沒有收到夏雲靜有關的東西,現在她應該還是安全的,她很有可能是被那夥人給綁架了!
雷猛再次撥通了楊隆彪的電話,那邊楊隆彪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憔悴,畢竟戰斧是他手下最爲得力的干將。
“雷師叔,你怎麼電話打到我這來了?”楊隆彪接起了電話。
“戰斧的死訊你都已經知道了吧?”雷猛看了看邊上的快遞箱子,說道。
“師叔,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戰斧的死訊了?我們昨天才剛剛知道戰斧被害了,現在就只有我們幫內的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楊隆彪的聲音提了上來。
“我今天中午收到了一個人頭快遞,才知道我兄弟被人害了。你那邊怎麼這麼吵吵鬧鬧的,青龍幫裡面出什麼事情了嗎?”雷猛捏了捏鼻子。
“這不是戰斧兄弟走了嘛,我們給他開了一個靈堂來祭奠,師叔您要不要來看看?戰斧是被人在小吃街被害了的。”楊隆彪一邊說着一邊抹着鼻子。
“好了好了,師侄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了,我一會就將戰斧帶過去。”雷猛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白玲一直在邊上靜靜地聽着,雷猛這個樣子讓她很是擔心,之前還從來都沒有看他流過眼淚。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撣,只是未到傷心處。雷猛現在估計就是這種狀態。
“雷猛,這一定是哪個血滴子乾的好事,我一定要抓到那個小子,上次受的罪這麼快就忘記了,居然還敢來招惹我。我現在就去請示局裡,讓他們務必動用整個城市的警力,將那個該死的傢伙給抓到。”白玲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雷猛搖了搖頭,輕輕的放下電話,看着眼前的兩個女人:“你們兩個現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個人的最終目標就是我們,現在他爲了引我們出來,將戰斧給殺了,還綁架了夏雲靜一家,我們怎麼可能這樣就毀了他們精心佈置的一切呢?”
雷猛冷冷一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狀態,但是白玲知道,當雷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肯定是已經真正的動怒了,對方已經觸及了雷猛的底線。
“況且,就算那些警察有能耐能抓到那個小子,你們會以什麼來定他的罪?他殺人的時候是你親眼所見嗎?我們還是要放長線,釣大魚。”雷猛輕輕的安撫了兩下邊上還在顫抖的蘇雨晴。
“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剛纔在房裡聽到動靜就出來看看,你沒事吧?”看到雷猛這個樣子,蘇雨晴立刻就把之前兩個人之間的小別扭忘到了九霄雲外。
雷猛笑着搖搖頭:“我沒什麼大礙,但是我的兄弟可就不能這麼白死了,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消息了,那個人廢了這麼大的周章就是爲了引我出來,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動作吧。”
“嗯,我想不出今日,他們就會打來電話。”
雷猛朝着白玲的方向擺擺手:“好了,我就不在這裡跟你們磨嘰了,白玲,你在家裡好好的保護蘇雨晴,我要出去一趟。”
“這麼關鍵的時候你跑哪裡去啊,外面不安全。”白玲皺着眉頭關心的問道。
“你就放心吧,現在他們是不會動手的,而且我雷猛的身手的白玲可是知曉的清清楚楚,你都能毫髮無傷的將那小子給傷到了,我怎麼可能會出什麼事情。”
“可是我那時因爲僥倖帶着你給的帽子啊……”白玲剛想說什麼,就被雷猛給打斷了。
“我兄弟還在哪裡身首異處呢,我要去祭奠一下我死去的戰友,讓人將屍身和腦袋縫在一起,我可不能讓我的兄弟死了還身首異處啊。”雷猛的回答很是悲愴,白玲根本不忍心回駁,只好點了點頭。
雷猛重新抱起了那個箱子,將裡面戰斧的腦袋好好的包裹起來,帶上了車子。
雷猛開着蘇家的賓利來到了青龍武館,這裡到處都掛滿了白綾,雷猛下車的時候,武館內的青龍會弟子無一不穿白掛素。
雷猛給楊隆彪去了一個電話,很快他就到門口來迎接雷猛,雷猛鄭重的將車子上的東西給拿了下來。
雙手舉着裝着戰斧腦袋的盒子,楊隆彪等人很快就明白了雷猛手裡拿的東西。
“師叔。”楊隆彪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想要接過雷猛手中的箱子,但是被雷猛一下給躲過了。
“我自己帶我兄弟進去。”說完便由着楊隆彪領路,來到了青龍會給戰斧準備的靈堂。
一路上青龍會的弟子們都死死的盯着雷猛手中的盒子,楊隆彪悲傷的表情和雷猛的一臉鄭重已經讓在場的人猜到了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這個人把二龍頭的腦袋帶回來了?”一旁掃地的幾個弟子圍在一起竊竊私語:“昨天我看到二龍頭死狀的時候簡直要嚇暈過去,那乖乖的,直接整個腦袋都被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