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猛的大義凜然,讓其他的人員佩服萬分。
他們認爲,雷猛纔是最英勇的。
其實他心裡最爲清楚,龍嘯山是他的殺父殺母的仇人,他必須要報仇。他感覺這事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一想到血海深仇,雷猛便什麼都不懼怕了。
雖然雷猛這樣說,但是天組成員都還不放心他就這麼下去。最不放心的是胡一手,因爲他認爲,敵人既然能藏到這裡來,手段非比尋常。他們必須萬分小心纔是。胡一手可不想看到他的徒弟雷猛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胡一手便開口問道:“雷猛,你這麼下去,有把握嗎?敵人是否被迷暈,還不能完全確定。敵人手裡還有槍!”
面對胡一手這樣的發問,雷猛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沒問題,敵人傷不了我。我會加倍小心的。”
儘管雷猛說出了這樣的話,胡一手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心一狠,牙一咬,說道:“好,雷猛,我和你一起打頭下去。”
胡一手剛要進入地下暗道。雷猛便掏出了防毒面具,遞給他說道:“戴好防毒面具,以防有變。”
胡一手感覺雷猛就是考慮周全,真是沒有讓他失望。跟雷猛行事,有一種萬全之感。
雷猛給了胡一手防毒面具,他自己也戴好後,才準備下去。
說完,雷猛在前,胡一手緊跟其後,兩人一起進去了。
他們繞過了彎彎道道,才走了進去。因爲擔心會有意外發生,所以他們步步小心,處處留意,生怕敵人暗中偷襲他們。
等他們走到盡頭後,就發現了黑衣人龍嘯山已經暈倒在地。旁邊編織袋內的蘇雨晴,也被迷魂藥給薰得昏了過去。
見地下室內沒有危險,雷猛和胡一手便收槍了。
雷猛趕緊上去察看蘇雨晴的情況,當他將手指靠近蘇雨晴的鼻下時,感覺到了平穩的氣流,便確定她沒有大礙。此刻,雷猛才略微放心了。
“雷猛,先將蘇雨晴揹出去再說。”胡一手緊急說道。
胡一手話完,雷猛趕緊將蘇雨晴背上了後背,低着頭,就往外走。胡一手則背起昏迷的龍嘯山,也跟着往外走。
衆人在外,聽不到地下室任何響聲,都很是擔憂。生怕雷猛和胡一手進去,會再次發生危險。有王仁健在外辦安慰,他們才略微放心些。
正當天組成員擔憂之際,他們便聽到了地下室內的腳步聲,他們定睛一看,是雷猛和胡一手各自揹着一個人,出來了。
看到胡一手和雷猛平安出來後,天組成員紛紛大喜。急忙上去迎接。衆人趕緊將蘇雨晴和龍嘯山都放下來了。
面對躺在地上的龍嘯山,站在旁邊的納蘭啓泰,瞬間沒了聲音。人都給搜出來了,他還說些什麼呢。
這時候,白天組副組長玲把受傷的秦峰送走後,纔剛回來。胡一手看見白玲來了,感覺正好。
於是胡一手便開口命令道:“白玲,蘇雨晴已經昏迷了,你趕快將她送往醫院檢查。”
白玲收到命令,立刻安排幾個天組的人,擡着蘇雨晴,送往醫院。
白玲走後,地上只剩下被迷魂藥薰倒的龍嘯山了。這個黑衣人,就是雷猛和胡一手苦苦找尋的人。費了多大的勁,搜了多少遍,纔將這個人給找出來。
雷猛看到殺父仇人,眼睛就被氣得通紅,當即拔出尖刀,想要捅死這個龍嘯山。
胡一手立刻伸手阻止了他。
胡一手面色嚴肅地訓斥道:“雷猛,你怎麼能如此魯莽衝動?我要是不攔着你,你豈不又要犯錯。”
雷猛怒火中燒,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他怎麼能聽進胡一手勸呢。雷猛還要手握尖刀,執意向前。
天組的人看到局長攔不住組長,趕忙上前抱住了雷猛,阻止他衝動行事。
胡一手登時急了,話聲嚴厲地呵斥道:“雷猛,你要清醒,犯什麼糊塗?這是法治社會,龍嘯山的罪行必須接受審判,私自殺人是要償命的。”
直到特安局局長鬍一手說出這樣的嚴重後果,雷猛才怔住了,不再掙扎。天組的人也便放開了他。任由他站立當地,面對胡一手的訓話。
胡一手繼續說道:“你好好反省,這次失職,我還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呢。”
胡一手說完,纔將目光從雷猛的身上移開。
雷猛聽到師父胡一手這麼說話,整個人就怔住了。他也是欲哭無淚,不能親自手刃敵人頭顱,愧對父母在天之靈。
胡一手見雷猛的情緒穩住了,他心頭的大石頭,才落地了。這次行事,真是事多。
隨即,胡一手開口喝令道:“天組的人,將龍嘯山帶走,囚禁起來。”
幾個天組成員領命,立刻擡起昏迷中的龍嘯山,前往特安局的秘密監牢。
蘇雨晴得救了,龍嘯山已經被帶走囚禁,雷猛此時愣在原地。
納蘭啓泰見特安局的人從他納蘭公館搜出來了潛逃的黑衣人,頓時也心驚了,正要起身往外走。立刻被特安局局長鬍一手叫住了。
胡一手一馬當先,搶在納蘭啓泰的前頭,攔住了他的去路,怒說道:“納蘭啓泰,你還想走?”
納蘭啓泰聲音顫抖地說道:“胡一手,你讓開,當我路幹嘛?我都讓你們搜公館了。人,你們也找到了。快走吧。”
“讓我走?”胡一手哼了一聲,“納蘭啓泰,你也得走!跟我回特安局。”
納蘭啓泰聽出話聲不對,便神色慌張地說道:“憑什麼?這跟我沒關係,我都不知道,不知道。”
納蘭啓泰說完,便繞開胡一手的身子,疾走向前。納蘭啓泰認爲越過了胡一手,他就可以走了嗎?他是大錯特錯了,別忘了還有雷猛在這裡。
就在這時候,雷猛一個箭步,飛身到納蘭啓泰之前。雷猛的突然擋路,讓納蘭啓泰大吃一驚。
他驚慌失措說道:“雷猛,你也給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