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微微一笑,走了上前,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老頭,道:“老叔,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頭得了蘇晨一支菸,對他多了幾分好感,嘿嘿一笑道:“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個大姑娘,水靈靈的閨女,但是渾身上下,硬是沒有穿一件衣服。”
“她那個樣子,把滿街的小夥子的魂兒都勾沒了,好傢伙,滿大街的小夥子,都跟到這裡來了。”
蘇晨微笑着,心想桃女果然在這裡,當下也不說話,掏出打火機幫老頭點燃了煙,不動聲色地道:“後來怎麼樣了?”
“嘿嘿,幾個小夥子看着人家一個小姑娘孤零零的,以爲好欺負,有一個混子便衝上樓去,想占人家便宜。”
“你猜怎麼了?嘿嘿,硬是被全身的毛都颳得乾乾淨淨的,好像剝皮的豬一般這不,剛剛上去這一位,也遭了同樣的下場。”
“嘿嘿,要是這個女娃娃下手狠一些,只怕連褲襠之中的玩意都沒了。”
蘇晨聽着老頭說得有趣,不由得哈哈大笑。
老頭看着蘇晨轉身向樓上走去,趕緊叫住了他:“年輕人,我看你正正經經的,怎麼也想上樓欺負人家女孩兒?這個女孩不好惹,小心又把自己弄得光溜溜的?”
蘇晨聽他好心提醒,嘿嘿一笑,一本正經的道:“我是這女娃娃的哥哥,她從小就喜歡使刀弄槍的,但是腦子有點問題,我現在正要帶她回家呢。”
老頭不屑的切了一聲,笑眯眯地道:“算了吧,你這個理由剛纔第八個小混混用過了,那個更慘,連小手指頭都切了下來,小夥子,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蘇晨汗顏,對着老頭勉強笑了笑,道:“不妨事,那個是假的,我這是真的,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老頭一臉鄙夷的樣子,似乎認定了蘇晨不過是個登徒浪子罷了,蘇晨也懶得解說,當下一步步走上了樓梯。
剛剛上樓,就聽見人羣之中有人幸災樂禍的道:“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們打賭,看這傢伙幾分鐘之內被剃成剝皮豬?”
“好好好,我們打賭,孃的,這個小丫頭真夠狠的,上去的十二個人,沒有一個衝得過去,都被剃光了,看看這個怎麼樣?””嘿嘿,說起來,那個小丫頭真夠水靈的,那小臉蛋,那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奶奶個熊,要是可以抱一抱,就算是少活幾年都可以啊。”
“啊呸,就你這個熊樣,小心上去就被人家閹了,小丫頭的刀子可真是不長眼睛呢。”
蘇晨慢慢的走着,聽着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心中暗暗好笑,腳步不停,頃刻間便走到了餐館的門口。
一眼就看見一個肥肥胖胖的三十多歲婦女站在門口,愁眉苦臉,她腦後的頭髮亂糟糟的,好像也被削去大半,彷彿鳥窩一般,看着很是滑稽。
她一眼看見蘇晨走了上來,頓時嚇了一跳,連連向他擠眉弄眼,拼命向外招手,示意蘇晨趕緊出去。
蘇晨看她一臉悻悻的樣子,知道這個婆娘也吃了不小的虧,嘿嘿一笑,昂首挺胸,走進了餐廳之中。
只見諾大的餐廳之中,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只有剛纔所見的桃女蹲在椅子上,正在大吃大喝,她蹲在椅子上,雪白的大腿都露了出來,側面的曲線令人血脈賁張。
這個小丫頭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造成了多麼大的混亂,聽着門口進來,嘴中塞得滿滿的,鼓鼓囊囊,食物把她的小嘴都撐得變了形,只聽見她含糊不清的道:“討厭,怎麼又有人來打擾人家了,出去!”
隨着她一聲嬌叱,白生生的小巴掌迎着蘇晨一放,就看見一團綠幽幽的小劍從她的掌心飛了出來,向蘇晨的面目便削了過來。
蘇晨微微一笑,小丫頭心地倒不算如何惡毒,看劍的來勢,只不過想依樣畫葫蘆,把自己的頭髮鬍子眉毛都刮乾淨,把自己嚇跑而已。
他微微一笑,倏然出手,掌心之中紫色的光一閃而沒,兩根手指伸了出去,夾住了小丫頭放出來的碧色小劍。
這碧色小劍是小丫頭本身的劍氣放出來的,作爲一名神劍的劍靈,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變化萬千的劍氣。
劍意和劍氣合二爲一,便化成了這碧色小劍,此刻已落入蘇晨掌心之中,小丫頭立即便知曉了,霍然擡頭,一眼看見蘇晨,吃驚的道:“是你?”
蘇晨感受着碧色小劍的掙扎之力,兩根手指一鬆,碧色小劍脫手飛了回去,沒在桃女身上消失不見,慢悠悠的走了上前,拖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桃女的對面,玩味的看着他。
桃女的身後有一張桌子,但是此刻已經堆滿了空盤子,大大小小的碟子,大約有上百個,還有二十幾瓶洋河大麴的空瓶子。
而桃女此刻,依舊大吃大喝,餐廳之中的飯菜流水價一般送了上來,十來個服務員忙得團團亂轉,人人都低眉順眼,好像眼前這個有些嬰兒肥的小女孩,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惡魔一般。
事實上,自從這個不穿衣服的小姑娘一劍削去了老闆娘的大把頭髮之後,這些服務員看待桃女的眼光,便不同了,充滿了恐懼,更在心中,給這個女孩貼了一條“絕對不能惹”的標籤。
作爲修真者,食量大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蘇晨自己就深深知道這一切,畢竟身上的精元之氣,需要補充太多,但是像桃女這般食量,不但驚世駭俗,就連蘇晨都感到驚奇。
這個小姑娘的食量,實在太大了,就她這種吃法,就連是過去的地主家,也養不起啊。
桃女看了蘇晨一眼,並沒有停下進食,三口兩口,一盤紅燒豬蹄就下了肚,別看她嘴巴小小的,但是速度飛快,眼睛看都沒有看蘇晨。
就在這個時候,桃女把手中的一個光溜溜的盤子隨手一丟,哐噹的一聲,空盤子整整齊齊的碼在了身後已經堆積如山的盤子堆上。
她一眼看去,只見桌子上已經光溜溜的,沒有什麼食物了,不由得拍了一掌,喝道:“老闆娘,我要的飯菜呢?”
這一掌拍下去,只見她掌心中噴出一股碧幽幽的劍光,頓時把桌子一劃兩半,老闆娘見她如此厲害,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頓時嚇了一跳,小腿發抖,陪着笑走了過來,道:“姑娘,本店的飯菜存貨已經全部完了,你看是不是……”
“不行,本姑娘還沒有吃飽呢,快上好酒好菜,要不然我拆了你家的飯店!”
小丫頭還沒有等老闆娘把話說完,截斷了老闆娘的話。
老闆娘欲哭無淚,面色如土,看着蘇晨坐在一邊,存了一分僥倖之心,試探着道:“這位先生,本店本小利薄,即便去買菜做飯也要本錢,你看是不是……”
蘇晨還沒有等她說完,往口袋之中摸了一把,差不多五六千塊錢,順手往老闆娘的手中一塞,道:“這些夠了吧?不夠我讓人送過來!”
一見這麼多錢,老闆娘頓時眼睛發亮,滿臉堆下笑容來,伸手一把抓過了蘇晨手中的錢,恭恭敬敬的道:“有錢就好辦了,兩位稍等,飯菜一會兒就上來了。”
原來她看着小丫頭連帶着身上都沒有穿衣服,身上想必來更不會有錢,眼看着小丫頭好像餓死鬼投胎一般,一會兒便把餐館之中三分之一的存貨都一掃而光,頓時心疼起來,馬上吩咐下去,停止給小丫頭做飯做菜,又偷偷把好酒都藏了起來。
但是此刻看着蘇晨器宇不凡,出手大方,心中笑開了花。
這小娘皮雖然沒有一分錢,但是憑着一身的狐媚子,居然能釣到凱子幫她付賬,自己運氣不壞,總算沒有虧本。
蘇晨給的這五六千元,別說坐一桌的飯菜,就算是做十桌飯菜也綽綽有餘了。
桃女一看老闆娘居然如此勢利,眼睛一瞪,頓時嚷道:“這婆娘不是好人……”說着,手指一彈,只見一縷綠光飛了出去,徑直射向老闆娘肥肥的屁股。
蘇晨看得清楚,那一縷綠光,便是一支小小的劍,半寸有餘,就算是射中了老闆娘,也不至於讓其致命死亡,不由得暗暗點頭,這小丫頭還算識得大體,不至於動輒取人性命。
他微微一笑,隨手取了個盤子,後發而先至,攔在了小劍的前方。
只聽得乒乓一聲響,盤子被小劍射得粉碎,雖然老闆娘爲人勢利,但是她開門做生意,如此勢利也很正常,蘇晨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傷。
老闆娘聽得後面響動,回頭一看,眼看着小劍和盤子相撞,頓時哎喲一聲大叫,嚇得魂不附體,跌跌撞撞的跑到後廚去了。
桃女一劍射了個空,心中大怒,雙目中綠色的光華閃了一閃,瞳仁之中兩把碧色小劍頓時射了過來,一柄橫飛,抹向蘇晨的咽喉,一柄直射,直取他的眼睛,嗤嗤有聲,看樣子着實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