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支起身子,雙眼柔和如清風看了她一眼,輕靠在chuang頭,溫聲娓娓道來,“小溱兒是東陵王朝的公主,師傅若想娶你,必定要有與小溱兒般配的身份......”
娶她?
拓跋溱眼睛微微一亮,脣瓣輕抿,認真的聆聽。
“師傅現在已經不是西涼國的六皇子,既然去掉了這層了身份,師傅便是平頭百姓。”姬瀾夜嘴角含笑,低頭看她,“你九哥哥和皇帝皇帝豈會願意讓你嫁給一個平頭百姓?”
拓跋溱嘟嘴,小聲道,“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其他人管不着。”
姬瀾夜微搖頭,不置可否,“皇家姻親豈容你自己做主。”
“皇帝老大和九哥哥不會逼我嫁給我不想嫁的人!”拓跋溱擰着眉頭辯駁。
在她心裡。
拓跋聿和拓跋瑞無疑都是疼愛她的,是皇家聯姻或是將她隨便嫁與大臣以籠絡朝臣之事,是斷斷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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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果真有這事發生,她也是寧死不屈的。
姬瀾夜輕聲笑,摟着她的肩膀將她託了起來,靠在他身上,又細心的給她拉好被子,才道,“師傅若是一無所有,你九哥哥和皇帝老大即便不會逼你嫁給其他人,也不會同意你嫁給師傅。或者說,小溱兒其實也並不是想嫁給師傅?”
“豈會,我當然想嫁給師傅......”拓跋溱脫口道。
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沒羞沒躁的話,小臉瞬間漲紅。
羞得低下了頭。
姬瀾夜愉悅笑出了聲,笑聲清潤動聽,“原來小溱兒這麼想嫁給師傅!”
“......”拓跋溱咬脣,耳朵火辣辣的燒,卻忽的仰頭看他,“我就是想嫁給師傅怎麼了?師傅剛纔不也說了要娶我嗎?”
反正,她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而且,和他該做的不該做的,也差不多都做了。
她這回也覺得沒什麼好害羞的。
索性讓自己大方些承認好了!
姬瀾夜眉眼溫清,盯着她紅撲撲的小臉,笑着吻了吻她的額頭,“恩,師傅要娶,小溱兒嫁不嫁?”
“嫁!”拓跋溱爽快到底了。
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答得鏗鏘有力,毫不拖泥帶水!
姬瀾夜呼吸卻微微摒了摒,清幽的雙眼忽而深陷,漆黑如千年古井,嗓音帶着不易察覺的輕抖,“決定了?”
拓跋溱堅定點頭,“決定......嗚嗚......”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兩人陡然密合的雙脣間。
身子被他堅韌的長臂抱住,緊緊的,肋得她骨頭髮疼。
可心裡是歡喜的,一點也不疼。
他越用力,表示他越激動,表情他,不能自已的喜悅的心情。
如果不是雙手傷了,她一定也會第一時間回抱他,同他一樣,緊緊的抱着他,讓他也感受她比他更爲興奮激動的心情。
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氣息湍急,脣間,都留有彼此的氣息。
姬瀾夜雙目暗涌潮|紅,灼灼的盯着她被他愛|撫的紅脣,聲音清啞,“小溱兒,師傅答應你,一定會在你九哥哥和皇帝老大準允下,風風光光的迎娶你。師傅要你,在嫁與師傅以前,是天下最尊貴的公主,嫁給師傅以後,師傅也定要讓你成爲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拓跋溱眼眶驀地一紅。
即便她的師傅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可這,已是她此生聽過最動聽的話。
她重重點了點頭,仰頭在他脣上親了口,“師傅,嫁給你,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姬瀾夜一隻扣住她的後頸,輪廓清朗俊秀的五官無不洋溢着悅色,鼻尖輕刷了刷她小ting的小鼻子,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脣,不停用這親密的小動作表達他久久不散的狂喜。
拓跋溱彎眉笑,也時不時碰一碰他的鼻子,時不時咬一咬他的薄脣。
這樣你來我往,兩人竟也玩兒了半響。
突然的,拓跋溱像是想起什麼,她睜大眼,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問,“師傅,剛纔那個女人是誰?”
“......”姬瀾夜微怔,額頭微微退開,疑惑。
他沒有及時回答她,拓跋溱小腦袋不由拐着彎兒亂想了一通。
不得不說,女人這種生物,天生就有非同尋常的聯想功力。
而對於姬瀾夜而言,或許在他眼裡,除了拓跋溱一個女的以外,其他都沒有性別之分。
所以她突然的一問,纔將他問住了。
拓跋溱蹙了眉,小臉隨即一跨,“師傅,那個女人不會是你在外邊......啊......”
額頭被敲了一下,拓跋溱苦哈哈的縮了縮脖子,哀怨的盯着他,“幹嘛敲我頭?”
姬瀾夜哼了聲,指腹卻移上,輕柔着被他彈紅的額頭,溫斥道,“胡思亂想。”
“我哪有?”拓跋溱悶悶小聲嘀咕,“明明是你自己心虛!”
“......”姬瀾夜揉着她額頭的動作微頓,低頭看着她小臉皺成一團的樣子,哭笑不得,“師傅怎麼心虛了?”
“你不是我師父!”拓跋溱難得使了小性子,扭頭哼道。
姬瀾夜啞然失笑,大掌掰過她的小臉,盯着她幽怨的眼睛,眸中笑意加深,便連一向清泠的嗓音都帶了幾分薄笑,“恩,我不是你師傅,是你夫君......”
“......”拓跋溱腦門轟得一聲響之後,臉迅速紅了,睜大眼瞪着他,故作氣道,“纔不是!”
姬瀾夜盯着她,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了,拓跋溱就得認慫。
抽着鼻子咬着小嘴兒低了頭,憋屈又無奈道,“那你怎麼不告訴那個女人是誰?”
“你說的是花翹?”姬瀾夜探指挑起她的小下巴問。
花翹?
還真ting花哨的名兒!
拓跋溱酸溜溜的想,瞥了眼他不確定的俊臉,喃喃道,“難道除了花翹還有其他女人?”
“......”姬瀾夜微抽了嘴角,捏了捏她的鼻子,“胡說八道!”
拓跋溱嘟了嘟嘴兒,沒答話。
姬瀾夜搖頭,心裡卻有些歡喜下丫頭的反應。
得,至少還曉得吃醋!
微微揚了揚脣,“花翹是銀慶茶樓的管事,通俗點說,是你夫君的屬下。她剛纔只是爲了告訴師傅一些賬面以及幾家合作商的打算。至於其他女人,師傅可以明確的告訴小溱兒,沒有!”
他是喜歡下丫頭吃醋的樣子,這樣證明她在乎他。
但是他並不想她誤會他,有些事情,她需要明白,他深愛的人,只是一個叫拓跋溱的小丫頭。
其他的人在他心裡根本不能與她相比,自然,也無需她吃醋,他......捨不得!
拓跋溱聽得模模糊糊的,卻也抓住了重點。
眨動着雙眼道,“師傅,你的意思是說,銀慶茶樓是你的......這個銀慶茶樓不會就是這個賭樓”吸了口氣,又想到之前看到的賬本,頓時睜大眼睛驚道,“那剛纔師傅看的賬本......”
不等她說完,姬瀾夜點點頭,“這些都是將來師傅娶你的聘禮!”
聘禮?
拓跋溱不淡定的抽了抽嘴角,“師傅,那可是好大一筆!”
姬瀾夜失笑,“嗯,很大,以後小溱兒若是嫁給師傅,比這還大一筆的都是小溱兒的。”
“......”!!
拓跋溱驚喜了,沒想到他家師傅竟然身家如此優厚。
“小溱兒,待你王妃嫂嫂清醒,師傅便上門與你九哥哥提親!”姬瀾夜盯着她晶亮的雙眼,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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