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的這一番解釋,在祁暮景耳中卻成了另一種含義。
“薄柳之,以往我只以爲你舉止乖張,不分輕重,卻還屬心思單純,心地善良!”奮力甩開她的手,微提高音量道,“但我萬萬沒想到,如今你竟變得這般謀思深沉,不擇手段!”
薄柳之拼命搖頭,紅着眼再一次上前抓他的手,卻被他狠心避開,指着門口厲聲道,“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薄柳之心慌極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冷漠的對過她,她抱着頭,大眼無措的四處轉動。
她好亂,一切都亂了套。
理不清了,再也理不清了是不是?!
“景……”柔媚,軟膩,虛弱。
祁暮景左手握了握,大步走向牀前,右手撩開帷帳,“知兒,你怎麼樣?還好嗎?!”
“景……知兒好難受……”薄書知輕喘着,一雙杏眼水意濃稠,春色盎然,紅脣冶麗,嬌弱的盯着他。
祁暮景聞言,緊張的坐在牀沿,一彎臂將她整個撈進懷裡,另一隻手摸了摸她淺冒着汗珠的額頭,“知兒,你且忍一忍,鐵叔已經在替你配置情歡的解藥……再且忍一忍!”
薄書知咬着脣,難耐的在他身上扭動着,將頭靠在他的頸邊,她嬌聲要求,“景,我難受,等不了了,你幫我好不好……景……”
她說着,一隻手已經滑進了他的衣襟裡,甚至大膽的將自己破散着衣衫的身體緊緊往他胸膛靠去。
祁暮景幾乎立刻響應了她的靠近,雙臂早已失去控制的禁錮着她細軟的腰肢,一低頭,埋進了她青絲密佈的脖子。
五指嵌進肉裡,薄柳之全身發抖的看着眼前她以往想都想不到的場景。
她的阿景,疼她,寵她,護她,寬容她的阿景,在十六歲那年溫柔撫遍她全身,輕輕在她耳邊說“知兒,你還小,我等你”的阿景,怎麼會是眼前殘忍當着她面如此渴望另一個女人的阿景?!
他究竟置她於何地?究竟要逼迫她到何處?!
她睜大眼,即便眼淚在眼眶內打轉,她依舊死命盯着他們,自虐也罷,她倒要看看,他們究竟能在她面前做到哪一步?!
“阿景,抱緊我,再緊一點……恩……”
只需她輕輕一聲低喚,祁暮景便狂躁的將她擁壓進牀上,接着一抹粉色輕紗被他五指一揚,仍在了地上。
薄柳之一下消了呼吸,猛地閉上雙眼,臉頰因極致的隱忍微微抽搐着。
以爲閉上眼睛不去看,便能欺騙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生。<聲那麼明顯,她無法忽視!
終究是忍無可忍,薄柳之猩紅着雙眼快奔上前,狠狠撕開了輕晃着的銀白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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