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新月微微笑道:“我太爺爺那時候在當地有些名望,生活條件也很好,所以修建了這麼一棟房子,後來便傳到了我父親的手裡。”說話間,兩人已經越過庭院,來到了後面的一間屋子裡面。推開門,冷軒便看見一箇中年男子面色蒼白,額頭冒虛汗的躺在□□,他的眼睛似閉非閉,好像人已經陷入了迷離狀態。
對於黛新月的父親,冷軒以前見過,那時候她父親被黃吉祥的人抓了起來,是他解救出來的。冷軒走到近前,開口道:“黛叔叔,我來看你來了。”不過,他的話語並沒有得到迴應,黛新月的父親躺在□□,彷彿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
一旁的黛新月說道:“我父親他現在已經喪失了對外界的感知,無論說什麼,他都聽不到。而且他也不吃東西,全靠一點營養液維持他的生機。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到這裡,她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滴滴滑落。
冷軒連忙遞了一張紙巾過去,並把她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之後,他走到牀邊,伸手握住新月父親的手腕,檢查了一下,他發現新月父親的體內的精氣正在一點點的消失,好像正被什東西吞噬似的。按照這個情況繼續下去,新月的父親頂多還能堅持三天。
冷軒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掀開了被子,對新月的父親做進一步的細緻檢查。沒過多久,他便發現在新月父親的手心處,有一個很細小的紅點,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難以發現。在紅點的旁邊,還有一小片紅腫的跡象。冷軒有些想不通,這紅點好像被針紮了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應該跟新月父親的病情沒有太多關係。
找不到病因,冷軒又來到了黛新月的身旁。此刻,黛新月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冷軒問道:“新月,你跟我說說,你父親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有沒有什麼徵兆。還有就是,他在生病之前,去過哪裡,接觸過什麼東西?你好好想想,然後告訴我。”
黛新月沉思了一會後,說道:“我父親是兩天前的晚上開始發作的,那天我輪班,所以沒有去醫院,一直呆在家裡面,我父親也沒有外出。那天白天的時候,我在庭院裡面修剪花草,我父親則幫我在那裡澆水。後來我父親累了,便在庭院的木墩上坐了十多分鐘的樣子。之後我們就像往常那樣,吃飯看電視,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父親正準備去睡覺,卻突然渾身冒冷汗,並且手腳也開始無力,不聽使喚。”
雖然黛新月的話裡面沒有提到什麼關鍵,但冷軒聽完後卻心中一動。他立馬出了房間,來到庭院中。這座庭院足有一百多個平方,在中間是一條石板路,而兩邊則全部種滿了花卉。冷軒圍繞着那些花草,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他便將目光對準了庭院當中那低矮的木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