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陵沉聲道:“你們怎麼知道的?”歐陽正明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炎陵長老,你真以爲我們是那麼好欺瞞的嗎?”獨孤秋明在後面淡淡的接了一句:“看來,我們在李宮主和炎陵長老的眼中,只是任由他們擺佈的炮灰,只有拼命的時候纔會記起我們。”此話一出,衆人的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白巖沙冷冷道:“炎陵長老,我需要你們給我們一個理由,既然大家同爲聯盟中的一員,有任何事都應該相互坦誠,共同應對。如果你們事事欺瞞,那這個聯盟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各位,你們說對不對?”
話落,衆人立刻出聲附和。聽到衆人忿忿不平的吵鬧聲,李修義站起身,沉聲道:“大家先別鬧,我和炎陵長老並非有意欺瞞你們,只是怕擾亂到這次的行動。至於聖女,的確落到了我們手裡,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爲我們還在研究計劃。如果有了結果,我們自會通知你們。”歐陽正明冷笑道:“是嗎?如果不是我們自己發現,李宮主的這個‘結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出來。”炎陵接道:“好了,歐陽家主,李宮主並非有意如此,既然大家已經把話說開,你們也沒必要咄咄逼人了。眼下聖女被抓,我們很快就可以攻破九天聖宮,大家千萬別在這個關鍵時刻內訌。”
歐陽正明頷首道:“好,我也不說別的,炎陵長老,既然你們抓了聖女,那就帶我們去見見她。”李修義皺眉道:“見她幹什麼?”歐陽正明淡然道:“眼見爲實,不然的話,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炎陵向李修義使了個眼色,點頭道:“沒問題,我這就帶你們去見聖女,各位跟我來。”說着,他舉步走出了帳篷。在炎陵的帶領下,衆人很快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帳篷當中。看着被關押在鐵籠中的凌雪鷲,衆人面面相視,誰也沒有說話。凌雪鷲冷淡道:“你們這麼多人過來,是來向我示威的嗎?”聽到這話,衆人的臉上都顯現出一絲尷尬之色。畢竟,當初的聖女是修真正道的領袖,而今,卻因爲一些緣故,成爲了他們的敵人和階下囚。無論是誰,面對凌雪鷲都心懷一絲愧疚。
這時,歐陽正明走到鐵籠前,看着和凌雪鷲關押在一起的冷軒,詢問道:“這人是誰?”炎陵回道:“他是九天聖宮派來營救聖女的,不過被我們設計抓住了。”歐陽正明聞言,緩緩點了點頭。而這點頭的間隙,他不留痕跡的衝冷軒眨了眨眼。後者見狀,心中頓時會意。當下,只見盤腿而坐的冷軒突然躍起身,伸手抓向了歐陽正明。這鐵籠雖然堅固,卻是由數十根鐵柱製造成的,鐵柱之間有幾寸的間距,正好可以容納一隻手進出。因此,當衆人反應過來時,冷軒的那隻手已然抓住了歐陽正明的衣領,並狠狠向裡面拉扯着。
歐陽正明一把鎖住冷軒的手腕,冷聲道:“到了這裡還不老實,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着,他運足真氣,徑直向冷軒的胸前轟擊而去。只聽‘砰’的一聲,冷軒的身體瞬間被擊飛了出去,而歐陽正明的衣衫也被冷軒給撕破了一塊。見狀,炎陵不由問道:“歐陽家主,你沒事吧?”歐陽正明擺了擺手道:“沒事。”話落,他恨恨道:“炎陵長老,這傢伙反正也沒多大用處,不妨交給我好了。”炎陵回道:“歐陽家主,你放心,我會讓他爲自己剛纔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聽到這話,歐陽正明也沒再強求,看着冷軒輕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出了帳篷。待到衆人出去後,凌雪鷲伸手扶起冷軒,關切道:“沒受傷吧?”冷軒微微一笑道:“沒事。”說着,他攤開自己的手心,把兩枚紅色的丹藥呈現在了凌雪鷲的眼中。凌雪鷲微微一怔,訝然道:“這是?”冷軒含笑道:“這是歐陽家主剛剛給我的。”剛纔,他故意對歐陽正明出手,就是爲了製造二人接觸的機會。而歐陽正明在掙脫的時候,偷偷的把兩枚丹藥放進了他的手中。當下,冷軒和凌雪鷲分別服下一枚丹藥。霎時間,冷軒只覺丹田內的真氣瞬間充斥全身,而之前被凌雲宮高手所下的禁錮也隨之被破除。眼見實力恢復,冷軒向凌雪鷲使了個眼色。緊接着,只聽‘啪’的兩聲,捆綁在他們手腕上的繩索瞬間被崩斷。隨後,冷軒化身如電,從鐵籠中迅速衝了出去。待到那些凌雲宮弟子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一大半的人被冷軒和凌雪鷲聯手擊昏。
這些凌雲宮弟子的修爲雖強,但是,面對渡劫期頂峰的冷軒,以及大乘期的凌雪鷲,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眨眼間的功夫,帳篷內的十多名凌雲宮弟子就被全部解決。看着那些昏迷過去的弟子,冷軒呼了口氣,然後走到帳篷的門口前,掀起門簾,小心的向外環視了兩眼。跟隨在後面的凌雪鷲走上前,問道:“怎麼樣?”冷軒放下門簾,笑道:“還好,沒有人注意到這邊。”話落,他走到兩名昏迷的凌雲宮弟子身前,把他們的衣衫給扒了下來。換上凌雲宮的裝束後,冷軒提醒道:“待會跟在我後面,別出聲。”凌雪鷲應了一聲,然後隨同冷軒出了帳篷。
爲了避免被凌雲宮的弟子發覺,冷軒和凌雪鷲很小心,不敢強行突圍而出。要是讓凌雲宮的強者發現,他們的機會就喪失了。這一路上,也幸虧他們換上了凌雲宮的裝束,因此,那些巡邏弟子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眼看着就要順利逃出去,冷軒不由鬆了口氣。可是,就在這時,凌雪鷲的面色突然一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見狀,冷軒關切道:“怎麼了?”
凌雪鷲搖了搖頭,然後掀起自己的衣袖。頓時,只見她的右手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