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更新時間:2013-10-10 22:10:59 本章字數:5613

想到此處,不禁警惕起來,叫來一個侍衛嚴加守衛。叀頙殩曉

不過是兩日的功夫,容離便等到了單嬤嬤,因現在的身份不宜暴露,所以她是早上跟着送菜的大娘進來的。見到容離之時,神情有些複雜,只將自己暗中查到的事情都大致與容離提了一下,隨之又想起陛下的態度,又終於看清楚了那柳文洲的狼子野心,以後想來不會在爲他傷神了,而且這中間沒有了柳文洲這個阻擋,也許陛下能與容離成爲朋友,那樣的話,以後便算是靠上了商家這顆大樹。

最重要的是,單嬤嬤昨晚才收到消息,現在商墨羽已經是商家未來的家主了,而商墨羽待容離如何,大家的心中甚是有數了。

在不是階下囚,容離待她便也有了幾分客氣,還上了茶水。暖閣裡只留了那個南黎的女人跟在身邊伺候,她很是隨意的站在容離身後,穿了一雙與容離一般的軟底鞋站在鋪着厚厚的地毯上。若是在此之前,單嬤嬤竟然覺得這個侍女實在是不懂規矩,可是在知道她的身份以後,着實嚇了一跳,她竟然是南黎一個什麼族族長的女兒,若是按照中原的規矩來,她也算得上是個郡主,可是現在去心甘情願當作是一個婢女般的伺候在這容離的身旁。

單嬤嬤也忍不住的想,容離究竟何德何能,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容家。當初的越國容家,那是何等的榮耀,而容氏一族,與南黎之間也有着外人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關係。

所以對於容離的身份,單嬤嬤不敢在輕視。因此今日的態度也都放得謙卑了許多。

“對了。”容離忽然想起那鍾離玄樾的事情,便提醒道:“東翼國的小國舅可就在大都,而且與你們柳皇君還相見甚歡。”

單嬤嬤一下還沒能反應過來,隨之想到了這小國舅不就是東翼皇帝送來的密函裡提過的人麼?而且還讓陛下發軍與他一併去東翼,可是現在單嬤嬤還沒找到這位小國家,柳文洲卻已經跟他聯繫上了?而且容離說是相見甚歡,只怕是兩人想打個什麼壞主意吧?

見到單嬤嬤突然間變得難看的臉色,容離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莫不是她們早就知道了?就在容離疑惑之時,單嬤嬤卻已經起身來告辭了,神情顯得有些急促。

容離自沒有多留她,只是叫人暗中跟了上去,中午回來的侍衛就將那單嬤嬤爲何急匆匆而且的原因告訴了容離。

得知東翼國皇帝如此相信鍾離玄樾,容離也有些小小的震驚,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天子這般相信羣臣的,而且這鐘離玄樾是個外戚。

容離突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管了,而且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防着鍾離玄樾就是了。因此待到晚上阿加納塔回來的時候,便讓他不必在日日出去,安然在這裡等着答案便是。

果然,才第二日,任家一家便放了出來,不止是歸還了爵位,而且還官升兩級。隨之宮中又傳出消息來,柳皇君突然患病,臥病在牀,手上的政事全部交換由女皇陛下處理。

常歡常年來在柳文洲面前的軟弱,以至於讓那柳文洲對她早就沒了防備,誰知她這不出手便罷了,一出手便一鳴驚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柳文洲挫得回不過神來。

而任家的人這一放出來,幾乎整個戶部,便是先前統一上奏摺彈劾任家的羣臣也在第一時間被止住,而主辦這件事情的竟然是任家的人。這可謂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風水輪流轉,恐怕放在昨日,戶部那些人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吧!

柳文洲‘病了’,無法在出宮,他與那鍾離玄樾也就斷了聯繫,而且他到燕國的時間究竟不長,根基太淺,這一倒,他便有些慌亂了,唯一能做的便只能先穩住常歡。

任晉之自族人被放出來之日,便回去了,一連着三日,容離都不曾見到他的面,只到第四日早上,他纔來回來,與他同來的還有任家的兩位長輩,正經算起來有一個還是任晉之的叔公。

任家的幾位長輩在任晉之口中得知一切都是因容離,又曉得容離是商家未來家主的正室,所以除了對於這救命之恩的感激之外,還有這份尊貴,便是衝這一點,也值得任家深交,因此商議再三,便讓兩位算是在族中有威望的長輩與任晉之來一同道謝。

容離究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剛從兗州出來的小姑娘了,因此任家長輩們的到來,倒也沒有讓她敢到什麼受寵若驚,只是有些意外罷了。

似乎因爲有家中的長輩在,那任晉之也不如往日一般的自然,表情顯得很是嚴肅,不過那目光卻時不時的朝着容離這邊偷偷瞧來。好像對於今日突然的登門造訪,有些覺得對不住容離。

容離知道他們的來意,因此簡單寒暄過幾句之後,便笑道;“當下任家正得皇恩,其實大可不必來此寒舍。”她的話說得很慢,口氣甚至是有些懶散,不同於一般婦人那般嚴肅的雍容華貴。她手裡把玩着一隻銀質的拉絲鐲子,細細的銀絲有三千根餘,緊緊的纏繞在一起,正好似那三千解不去的煩惱絲。她說到此處,擡起頭來,手中的鐲子遞給了身後的沙瑪瑤,然後才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與你們這女王陛下,中間可是有些小過節的,此刻你們來此,若是叫有心人給提起,只怕會招來禍端。”

不想任家的兩位長輩相視了一眼,其中那個任晉之的叔公朝着任晉之看了一眼,“晉之這孩子早與我們提過,自然是知道,只是夫人對任家有救命之恩,於情於理都該親自來登門道謝的。今日已經算是晚來,夫人不怪罪已叫我任家無地自容,豈還能去害怕這‘避嫌’呢!”

這位年長的任家三叔公說到此處,想是因爲年紀有些大,說話太快喘不過氣來,便停了下來,擡起茶水喝了兩口,容離倒是也不急,靜靜的端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的下文。只聽他又說道:“晉之把汾城的事情與我們也說過來,這孩子向來是個粗心大意的,還多謝夫人能不嫌棄他。”

聽到此處,容離忍不住的朝着任晉之看了一眼。任家算得上是世族,最看不起的就是容離這種小商賈,現在不會是要開始三堂會審,說自己將他們任家子弟帶壞吧?

卻不想只聽那叔公繼續說道:“從前是我等太過於迂腐固執了,但是經過此番風波,大家商量過後,待將戶部那幾個冤枉任家謀反的罪臣處理好了,便齊齊退出這官場,願意回老家的,便可以去守着那幾畝薄田,過些清閒日子,不願意的倒也可以一如夫人般,騁馳與這商場之中,尋一處天地。”

要從商?容離難免是有些詫異,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卻聽任晉之的叔叔說道:“這官場之中,當真是厭了,風光時候誰人見都是笑容滿面,受罪之時,卻是個個冷豔橫眉相對。”他說到此處,倏然站起身來,朝着容離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本是個文人,穿着的正是那種寬大的袖狍,這一鞠身,那寬廣的袖狍便微微揚起來,將他本來生得有些英厲的武官也襯托得儒雅了幾分。然後滿臉肅然的看着容離,“這個時候,站出來的只有夫人一人,也正是夫人將我任家於水火中救出來。”

任家的叔公也跟着站起身來,但見他朝着一同跟隨而來的管家使了個眼神,那管家便走到跟前來,從袖袋中取出一封信箋遞給任家的叔公。

容離正是好奇之時,那叔公已經走到她的跟前來,將那看似不薄的信箋遞給容離,“晉之還小不懂事,能替夫人辦事是我任家的榮幸,他卻還拿了夫人的銀子,實在是不該,這裡&8226;&8226;&8226;”

容離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急忙站起身來,她覺得這任家也太認真了吧,救任家不過是順手的事情,而且若不是有常歡最後的決絕跟着單嬤嬤,她一個人怕是要頗爲費力了,可是現在她卻撿了個大便宜,不止是這般,還要將她跟着任晉之合作的分紅換回來,這實在是使不得,怎麼說她也是一介生意人,白紙黑字的寫在那裡,是定了合同的,怎麼可以把銀子拿回來?只趕緊將任家人的話打斷:“任老這般實在是看不起我容離,而且我是一方生意人,這重要的便是信譽,與晉之的事情是簽下了契約的,怎麼能與今日的事情論爲一碼事。任老若是執意將這些銀子塞給我,那便陷我與不信之中。”

她這一說,任家兩老都有些愣住,相視一眼之下,只好將信箋收起,不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以後容離有事情儘管吩咐。

當然,這只是客氣話,容離是不能當真了的,何況任家既然能幫得了自己的忙,先前怎能落到那樣不能自己的下場。

送走了任家的人,容離才喘了一口氣,常歡就登門拜訪了。

與上一次同樣是微服而來,所以身邊跟着的也只是幾個信得過的侍衛跟着單嬤嬤。

經過此事,容離與單嬤嬤算是熟悉了些。

然常歡的模樣,看去比上一次還要糟糕,不過氣色雖然不好,她那表情卻是得意得很。自從出了這事情,柳文洲對自己溫柔了許多,所以常歡覺得自己不止是拿回了柳文洲手中的權力,而且還能贏得柳文洲,因此她算是雙贏的。最重要的是,當她把任家的事情告訴柳文洲與容離有關係之時,柳文洲還蹙着眉頭說他竟然瞎了眼,看錯了容離。

也正是這樣,常歡今日纔有心思來容離這裡炫耀。

既然看到了她那得意的快要掉下來的笑容,容離便也沒有主動開口問她的來意,左右她會自己說的。果然,才坐下來,茶都還沒有吃一杯,那常歡便得意的朝着她笑道:“今日其實我是來感謝你的。”

說是感謝,可是因爲她的笑容太得意,聲音太刺耳,所以容離還真的沒有,能感覺到她的誠意。不過還是耐心的問道:“謝我什麼?”

容離以爲,她會謝謝自己發現黃銅的問題。卻不想只聽常歡說道:“此番這黃銅一事,文洲總算是知道了誰纔是真正對他好的人。”她說到此處,那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你是那個他做錯一點事情就不會原諒他的人,而我是不管他做了什麼錯事,我都會原諒他。”

聽到這話,容離突然覺得好笑起來,他柳文洲做出事情自己爲什麼要原諒?還有常歡跟自己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容離還在好奇的猜測着,常歡已經樂呵呵的笑道:“文洲昨晚與我說,我纔是值得他愛的女人,而你不過是一個過去罷了。”

容離當頭一棒,反應過常歡今日的來意,莫不是就跟自己說這個的?

那廂常歡的話卻沒有完,只聽她繼續說道:“文洲說,他確實是想篡位,黃銅的事情也是他在暗中操作的,可是即便現在敗了他也不難受,因爲這江山始終都是我的,而我是他的妻子,最重要的是,經過這件事情,他終於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你根本不值得他去愛,而我纔是那個能真心實意爲他着想的人。”

容離突然想,是不是常歡一直在深宮中,一直都在處理朝政,沒有什麼八卦,沒有什麼勾心鬥角,所以今日才這麼無聊的來跟自己炫耀。可是容離真的想告訴她,她想要炫耀可以,可是麻煩她找一個正確的炫耀對象去,那柳文洲算個什麼,在她容離的眼裡連一粒沙子都不如。尤其是容離聽到了常歡的這話,如果柳文洲真的是這麼跟常歡說的話,那麼只怕又是一顆糖衣炸彈吧!不過看常歡這摸樣,是相信了。

而容離也覺得,常歡沒有救了,遲早要死在柳文洲這個男人的手裡。一面又覺得常歡很是可憐,竟然如此盲目的去愛一個不該愛的渣男。只是現在容離不能說半句柳文洲的不是,那般的話常歡又該當自己嫉妒,所以在她的面前詆譭柳文洲了。

常歡因容離不多言,她也有了時間一直一個勁兒的炫耀,所以很是盡興,從廳中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單嬤嬤見到她的臉色好了幾分,還以爲是容離與她說了什麼寬心的話,讓常歡如此高興,因此還特意的朝着容離道了謝。

比起單嬤嬤的高興,沙瑪瑤顯然沒有那麼高興,待她們一走,便朝着站在門口的容離問道:“這個女人又耍什麼花樣,笑得咧呀咧齒的,哪裡有半點皇威!”

容離笑了笑,“不過是一個無聊的女人罷了,她自說自娛,你搭理她作甚?”

沙瑪瑤這纔沒在問,而是告訴容離道:“方纔納塔回來了,他說今早鍾離玄樾已經秘密的離開了大都,只怕是回東翼去了。”

“這就回去了?”容離以爲他還會有什麼作爲呢!見沙瑪瑤還有話,便問道:“還有什麼事情?”

“也沒有什麼,只是納塔還發現最近兩日,大都多了許多的陌生面孔,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都分佈住在城中的多個客棧裡。”沙瑪瑤回道,不知道怎的,心裡竟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只是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她自己又說不上來。

容離心下怔了一下,不過隨之想到任家沒事了,那麼他們也要啓程離開大都了,所以不用去管,因此便沒有多想,不在放於心上,一面吩咐着沙瑪瑤道:“收拾一下,咱們明日也離開大都吧!”這裡終究是是非之地,還是少待爲妙。

沙瑪瑤一聽,想到商墨羽正往這邊趕來,因此便問道:“那咱們是往西雲城去,還是繼續往東海?”其實如果商墨羽真的如納塔說的那般,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那麼她還是希望夫人回去的。畢竟中原男子裡頭,願意一世一雙人的男子太少了。南黎倒是多,可是夫人的身份&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所以啊,還是隻能回到商墨羽身邊去才妥當。

容離沉默着,想了一會兒,才道:“繼續去東海吧!”路上走慢些就是了,反正不要留在大都就好了。

其實容離一直執意往東而去,不止是因爲商墨斂那邊有產業,而是因爲東海上,聽說有一處仙山,就像是自己那個時代歷史上的東海蓬萊仙島一般,據說上面由着一種仙草,也許能解自己身上的毒。追根究底,容離還是想要活着,看着兒子娶妻,看着女兒出嫁,所以她想要去尋尋,哪怕那只是一個傳說。

“哦。”聽到她的答案,卻不知道她的打算,所以沙瑪瑤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遺憾,她還以爲容離會朝着大秦那個方向去,這樣的話就應該去西雲城。

-----

第一百三十九章第一百零七章第十八章第一百九十六章第七十六章第一百一十五章第一章第一百八十一章第四十六章第一百七十六章第二百一十五章第一百九十九章第八十五章第四十五章第七十五章第九十七章第一百六十八章第十四章第五十五章第二百二十二章第一百三十三章第六十二章第二章第一百四十六章第一百二十一章第三十一章第一百五十七章 叔叔我買你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七章 五娘來訪第一百二十章第一百五十章第十三章第二百一十二章第一百一十章第五章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九十五章第九十四章第一百三十五章第一百七十六章第一百四十八章第五十三章第一百一十章第二十四章第八十四章第二百一十四章第一百二十五章第二百零八章第一百八十八章第一百三十五章第一百四十七章第四十七章第一百四十七章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一百九十章第五十八章第一百零八章第二十三章第一百二十九章第六十九章第十八章第一百三十九章第二十五章第一百一十六章第一百五十五章 既生男 何生女第二百一十章第六十章第五十三章第二百一十五章第一百五十五章第一百四十六章第九十八章第七十二章第三十章 偶遇第一百零四章第二章第一百八十八章第二百二十七章第九十六章第一百八十二章第二百零七章第二百二十二章第五章第一百四十八章第一百九十三章第一百四十二章第一百三十二章第七十六章第一百八十二章第一百章第一百一十六章第九十四章第一百三十三章第八十一章第一百四十九章第一百九十章第六十一章第一百五十五章 既生男 何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