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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昌沉默了,確實……姚家的損失極其重大,可是貨輪保險所賠的是一筆價格不菲的保險金,也能挽回姚家的近來的一些損失,否則……最近一直沉沒的貨輪,都會變成姚家的淨值損失,這無疑會讓姚家陷入一個艱難的地步。
海上航運保險,也是保險行業開創以來騙保最多的一個項目,自十八世紀起,由於沒有發達的監控設備,航運出海的人也就有了可趁之機,在航運路線上弄虛作假,說自己將要前往何處,壓運怎樣的貨物,最後自導自演一番沉船事故,至於究竟有沒有那樣的貨物在船上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人家說自己就是損失了那麼多,你也沒有證據說人家說的不是,只能就此認賠。
當然,早期的保險公司也有了自己的處理方法,比如安排人員陪同航運出海,但是在引發了一系列的陪同人員被賄賂事件後,這個陪同出海的方法,也就成爲了……無用之舉。
因此,早起的保險行業第一原則,就是道德上的誠實守信,也就是我們所說的信用度。
自然,這一次姚家在遭受了紅色暴鯉龍侵襲之後,本身出往公海的貨輪翻了也沒啥,姚順昌自己安排的人也幫着處理好了輿論問題,再加上上面花費巨大的代價,才壓住了所剩的問題,一切都即將進入了正軌,可是……事情並未如姚順昌所想的那樣那麼一帆風順。
起碼,在保險公司即將理賠的前一天……港口出航的貨輪有大師級訓練家壓陣,也就沒有遭受到襲擊,爲了進一步的擺脫嫌疑,姚家也需要大師級訓練家壓陣出海,否則保險公司會有所懷疑並再次進入調查中。
所以,姚家不得不出海“自證清白”,哪想到……姚家的貨輪竟然沒野生的水系精靈給埋伏了,而且一來就是十幾只大師級精靈圍攻,這讓本就損失慘重的姚家怎麼可能頂得住?
最後,姚家接二連三的出海,可是野生的水系精靈就是能夠鎖定姚家貨輪的位置,最終姚順昌在今早抓到了從安然別墅離開的鄭明傑,也得知了雲曌的安然此番出海的目的,最後不得不趕了過來。
而這一切,都是鄭明傑向野生精靈泄露姚家出海貨輪的信息,而導致了姚家出海的貨輪被死死鎖定的原因。
所以,這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姚家投保的公司就要受理理賠,但是四艘貨輪的理賠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是姚家必須要拿到的保險損失,因爲其中有一艘貨輪不是姚家的,是租借的別家的,爲了撇清嫌疑,姚家還是跟安家租借的貨輪,結果也翻了……
在證據不充分的前提下,安家只能懷疑姚家這次出海有問題,但必須採集證據,否則……法律途徑上不成立拒絕理賠的可能,那麼簽訂的保險合約也就需要安家的保險公司向姚家賠償鉅額的保險金。
以此,按照保險賠償的近因原則,也就是取……事件發生的最近最先引發事件原因的原則,如果真的是姚家被盯上了,那麼安家理應賠償。
可如果……引發一系列事件的根本原因,並不是野生精靈故意盯上了姚家,而是……姚家自主先去招惹了海上霸主,最後翻車了,那麼這一切都該由姚家自己來承擔損失費用,至於保險公司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它在姚家不斷索取理賠金的情況下,有權利在證據充分的條件下進行訴訟申請,一來可以拒絕理賠,二來……還有權按照詐騙案來進行上訴,姚家倒賠償反成了小事,而姚順昌這些主要負責人可能就要爲刑事案件進行……埋單了!
……
姚順昌看着雲曌手中拍着的黑色匣子,一想到姚家現在的狀況,他咬着牙,太陽穴上青筋爆出,但他卻依舊死死地壓抑着情緒的爆發,不能……受妥,也不能漏出破綻,上一次自己的兒子姚偉明鬧騰的事情,就是被眼前的小崽子給抓住了把柄,這纔有了前車之鑑,自己就算現在處在下風,可也不能在同一條路上再翻車不是?
正想着要怎麼來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對面遊艇上的雲曌再次開口了。
“姚家主,聽說……姚家最近引進了一大批的精靈研究員,似乎是在進行什麼特殊的項目?”
雲曌看着對面的姚順昌突然睜開了眼睛,神色中滿是警惕的那一瞬間,雲曌就明白,自己找到了這條毒蛇的七寸穴位了!
“呀,我記得我媽媽搞研究的時候,就像暴鯉龍和美納斯的研究課題,她在資金不充足的前提下,把所有的家財都抵押出去了,爲此還落下了上億的債務,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姚家,還有多少成本來支撐這個新研究項目的進程呢?”
雲曌一邊說着,還一邊發出了訕笑:“呀,不好意思,精靈食府最近生意好的不行,光是繳納的稅務就上億了,不知道……姚家需不需要資金支持一下……我們可以給姚家,九進十三出!”
終於,那站在姚順昌身邊的青年男子沒有忍住雲曌的挑釁行爲,他走上前一步,略帶幾分不屑的神情,哼聲道:“你很不錯,不過……你就不怕自己今天有能力走到這裡,可是沒有能力……活着上岸嘛?”
雲曌看了一眼神色不定的姚順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看樣子,這位……就是姚家的大公子姚天姚先生了?”
姚天看着雲曌,隨後偏頭對着身旁的姚順昌說了句:“爸,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切都沒什麼好說的了,實在不行……就讓他們死在這片海里,一切自然就有了定論!”
說着,姚天還擡頭看了那立在海面上的紅色暴鯉龍,略帶幾分笑意,道:“反正這個沒腦子的紅色暴鯉龍也在,就讓它成爲……死亡的罪魁禍首,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
“那時候,我們像上次一樣,剪輯一下影像,再放出去……就是安家,那也無話可說!”
說到這裡,姚天轉回望向了對面的雲曌,神色一狠,道:“就算他們在錄影錄音,可是人死了……我們也不怕他們有機會放出去!”
這一刻,姚順昌終於忍不住的有些意動了,他看着對面似笑非笑,笑容有些難看的雲曌,像是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老了,比起鬥狠鬥辣,都不如自己的兒子能這麼果斷了。
就在姚順昌輕微點頭的那一刻,對面傳來了雲曌捧懷大笑的聲音。
“我說姚公子呀,你這路……怕不是走窄了吧?”
姚順昌和姚天看着對面的雲曌,下意識感受到了……幾分異樣的不詳感受。
只見雲曌擡手指了指他所在遊艇上的某個微型攝像頭,道:“我們可沒有在錄像,那多低級呀,我們現在可是全網直播呢,對於姚公子的那番言論,我可真是害怕的緊!”
雲曌說着,還一邊轉身對着那遊艇上的微型攝像頭招了招手,道:“感謝各位老鐵的捧場,這一切都是姚家自作自受,至於屠殺鯉魚王的罪證影像,最多下午……我就會安排播放出來!”
“大家不要刷禮物了,這不是大家認知上的錯,而是有人刻意的在引導輿論導向,所以大家纔會認爲是暴鯉龍的錯,纔會認爲這一切姚家是受害者,而其實我們纔是受害者,至於姚家……那纔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至於暴鯉龍的紅色現象,那是因爲異色,就和我的路卡利歐一樣,也是天生的異色,可不是什麼怪症,更不是殺人染上的紅色,那些都是玷污的證據!”
說着,雲曌在姚天和姚順昌驚恐的神色中緩緩轉身,他看着對面的姚家父子,還有被綁着的鄭明傑,一時間展露出笑意。
“正義或許會遲到,可是從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