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盧民家中吃了頓午餐,肖靖堂就告辭離開了,來到了省政府機關大樓宋啓凡的住處,敲響了房門。
咔噠!
房門一打開,露出來的居然是宋雲帆那張臉,看到肖靖堂,他錯愕了一下,小聲道:“來找我小叔拉關係的?”
“你小子怎麼在這裡?”肖靖堂詫異的問道。
“宋啓凡是我家族的旁系一名小叔,在家族有些地位,今天我剛好路過,就來看看他了。”宋雲帆小聲道:“你的事情,我剛纔旁敲側擊的問了他幾句,估計大問題是沒有了。但是另外的常委那裡,得你自己去擺平。”
肖靖堂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頷首,幾個兄弟就數宋雲帆最體心了,自己還沒來,他就來打頭站幫自己說情了。
“走,進去坐坐吧。”
跟着宋雲帆進了屋,肖靖堂發現客廳裡有一個大男孩正在看着足球賽,隱隱約約從某間屋子裡聽到宋啓凡打電話的聲音,另外在廚房裡正有一名中年婦女在那忙碌。
“小東,這是肖哥,叫人。”宋雲帆衝着那大男孩說道。
大男孩長相清秀,看起來很聽宋雲帆的話,衝着肖靖堂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肖哥。
“這小子叫宋曉東,是啓凡叔的兒子。”宋雲帆介紹道。
“曉東,今天過來沒帶什麼禮物,改天送你一張鳳凰國際酒店的vip白金卡。”肖靖堂笑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是京城那家嗎?”宋曉東眼睛一亮。
“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張卡就把你激動成這樣。”宋雲帆笑罵一句,剛巧宋啓凡打完電話從書房走了出來,看到沙發上的肖靖堂,露出了一臉的笑意:“靖堂來了啊。”
“宋省長。”肖靖堂連忙站起身見禮。
“在家裡就別那麼見外了,跟雲帆一樣,叫我一聲小叔吧。”
“是,小叔。”
“靖堂,全省長那裡你去過了嗎?”坐下後,宋啓凡第一句便問道。
“剛從全省長那出來。”
宋啓凡點點頭:“我們是自家人,就不跟你打官腔了,現在除了你,你們白河市能競爭常務副市長這個位置的人不少,而且你本身資歷淺,在白河市任職也不久,沒有特別突出的政績。所以現在反對的人很多。”
肖靖堂點點頭,這些情況他當然懂,不過官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並沒有絕對的事,有時候資歷並不能決定什麼。
“你們白河市的問題,昨天省委的常委會提了一下,我點了你的名字,不過反對的聲音不少啊。靖堂啊,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努力。”
“我明白了。”
再度談了一陣之後,宋啓凡準備去上班了,肖靖堂不便叨嘮,便在宋雲帆的陪同下告辭離開了。
“老肖,我幫你算過,全省長那應該沒有問題,我小叔這更沒有問題,政法委書記範文剛、紀委書記尤偉民和江天市市委書記百慕雲又是你二叔的老部下,而且我聽說你跟沈家頗有交情,新任的組織部長沈安青那應該也有把握,13名常委,你已經手握六票了。”宋雲帆分析道:“這些想必也自己也知道了,其他的七名常委中,你只需要爭取到一位就可以了。不知道你心目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人選倒是有,不過難度有些大。”肖靖堂道:“省軍區政委何達權,你有沒有這方面的關係?”
“何達權?”宋雲帆詫異道:“這個人脾氣最古怪了,認死理,而且對人不對事,如果看你不爽,你就算把全世界都給他都無濟於事。要說容易也容易,要說難,那真是難如登天。”
肖靖堂越發的感覺頭疼起來,要不是其他六人都不可爲,他還真不會選擇這個何達權,但是現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不過我聽說這個人有個比較叛逆的女兒,目前正在念高中,何達權中年喪妻,對這個獨女溺愛的很,或許你該從他女兒方面着手。”宋雲帆提醒道。
肖靖堂眼睛微微一亮,對他來說討好一個女孩子,比對付這樣的官員輕鬆多了,也許這是自己的一次機會也說不定。
“對了,我記得曉東這小子跟何達權的女兒在同一所高中唸書,具體的事情,你應該多問問他。這小子的電話是XXXXXX。”
記下了宋曉東的手機號碼,肖靖堂接着又馬不停蹄的拜訪了範文剛、尤偉民等人,等到最後從沈安青那裡吃完飯出來,已經是晚上六七點鐘了。
開着車行駛在江天市的馬路上,肖靖堂心情頗爲不錯,拜訪的這些領導,都有意無意的透露會支持自己,如此一來,手裡便足握有六票了,只要再爭取到何達權那一票,在省委常委會上的票數就能過半。
夜晚的江天市燈火闌珊,格外迷人,一如肖靖堂此刻的心情般燦爛。
茲!
正悠閒的看着外面的風景,突然一道汽車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傳來,隨即一輛寶馬疾駛而來,與肖靖堂的奧迪A8齊頭並進,車窗搖開之後,露出一張稚嫩的臉,對方衝着肖靖堂吹了吹口哨:“帥哥,車子還行啊,敢不敢跟我飆一飆?”
肖靖堂撇頭一看,發現說話的居然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少女,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頭髮弄的五顏六色,耳朵上還帶着四五個大型圈狀耳環,臉上濃妝豔抹,畫着濃濃的煙燻妝,樣子實在不敢恭維。
此時藉着街邊明亮的路燈,肖靖堂可以看清楚她穿着比較暴露,身上只穿了一件抹胸,包裹着那看起來並不大的胸口,外面是一件半透明的紗衣,讓人感嘆現在的女孩子膽子實在太大了。
“小小年紀不去學校唸書,飈什麼車。”肖靖堂回了一句。
“大叔,你是從60年代穿越過來的吧,真是老土。”少女鄙夷的撇撇嘴,“我看你是膽子小不敢跟老孃飆車吧?你他媽好歹也是個男人,帶把的,連飆車都不敢嗎?這也太慫了吧!別讓老孃鄙視你!”
肖靖堂聽她一口一個‘老孃’、‘帶把’,心裡不禁有點厭煩:“小屁孩家家的不學好,學什麼社會上的小混混,回家好好的聽媽媽的話吧。”
“老孃真背運,碰上一個愛教育人的老土大叔了。”少女哀嘆一聲,說:“大叔,你看着長得還像模像樣的,思想怎麼這麼守舊,是不是生出來的時候腦袋被門板擠了一下?”
肖靖堂也懶得跟一個叛逆的小屁孩計較什麼,一踩油門,車子往前面飈去。
“喂,大叔,最多這樣,你如果贏了,老孃給個機會讓你泡我,這樣行了吧?”少女追了上來,一臉鄙夷的說道,彷彿給機會讓肖靖堂追她,是肖靖堂祖墳冒青煙一般。
“不好意思,我對你這樣的乾癟小毛孩沒有什麼興趣,你還是找你同學們去玩兒吧,我對你這樣的女生真沒興趣。”肖靖堂當真是有些無奈了,這還沒完沒了了,讓他有些煩不勝煩。
“你說老孃乾癟?你瞎了狗眼了是不是?”女孩眼睛一瞪,“就知道你這樣的男人最虛僞了,好了,你如果飆車贏了老孃,老孃陪你滾一次牀單行了吧?”
肖靖堂輕嘆一聲,繼續加大了油門朝前面飈去,試圖甩掉這個少女。沒想到少女見他突然加速了,興致越來越濃:“哈哈,還說對老孃沒興趣,果然一說到滾牀單就來勁了,男人,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