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市電視臺。
“孫少,您來了?”見孫啓航捧着一束鮮紅欲滴的玫瑰花過來,一名工作人員連忙恭敬的打着招呼。
這兩天他一天來三趟,每次來都捧着一束玫瑰花,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目的,是打算追電視臺新晉臺花陳若涵呢。
電視臺的男性,都或多或少對孫啓航有些厭惡,但是礙於他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嗯,若涵在哪裡?”孫啓航姿態極高的問道,彷彿在詢問自家的一名卑賤下人。
“在3號錄播廳。”
孫啓航不再多說,邁步就朝一邊走去。
“呸!什麼玩意!”那人衝孫啓航的背影,撇撇嘴。
來到3號錄播廳,陳若涵正在裡面錄節目,孫啓航也不管,直接捧着玫瑰花走了過去,滿面笑意的說道:“若涵,錄節目呢?這是我送給你的玫瑰花,看看喜不喜歡?”
陳若涵微微一笑:“孫公子,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後不要再給我送花了,我不喜歡這個。”
“玫瑰象徵愛情,多好的東西啊,你怎麼會不喜歡呢?我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陳若涵無奈搖頭,接過花便丟到了旁邊的一個垃圾簍裡,一雙精亮的大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孫公子,你不介意我這樣做吧?”
孫啓航臉皮子一抽,狠狠吞下了心中的火氣,擠出一絲大度笑容的說道:“哈哈……若涵你可真會開玩笑,花送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你怎麼處理都行。”
“嗯,那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要錄節目了哦。”陳若涵眨眨眼。
“若涵,我是想問你中午有沒有時間,咱們一塊出去吃個飯?”
“很不巧呢,我剛好有點事。”
“那晚上呢?”
“這幾天我好像都有事。”
孫啓航眼中怒火慢慢聚集,以前他追女人從來都是輕而易舉,甚至他剛表現出來點意思,女人就倒貼過來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仗着自己長得漂亮,居然如此不識擡舉,強壓下火氣道:“若涵,就今天中午吧,你擠出點時間來,咱們一塊吃點東西。我來之前,就打電話問過你們總導演,她說你上午錄完節目,就沒什麼事了。”
陳若涵微微一笑,“孫公子,我偏偏要讓我說實話麼,那好吧,我不太看得上你,不願意跟你吃飯,這行不行呢?”
“你!陳若涵!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我一句話,就讓你從這裡滾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陳若涵拒絕的這麼直白乾脆,孫啓航感覺顏面無存,怒火滔天。
“咯咯……那好呀,你可以去讓人開除我。”陳若涵微笑道。
孫啓航見她毫無所懼,整個人睚眥欲裂:“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肖靖堂了?我告訴你,他是有老婆的人了,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陳若涵抿嘴一笑,“也許我就願意上當呢?”
“你!那個姓肖的到底給你灌什麼迷魂藥了!”孫啓航眼中噴火,“我告訴你,在市裡他就是個屁,被我老爸壓得跟狗似的,你要是仗着他是個什麼破常務副市長,認定電視臺不敢開除你,那就大錯特錯了!”
陳若涵黛眉微微一皺:“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快點離開吧,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呢。”
孫啓航狠狠咬着牙,眼中戾氣升騰,衝着旁邊的工作人員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孫少,你……想要幹什麼?”攝像師弱弱的問了一句。
“滾!”孫啓航朝其一瞪眼。
滿屋子的人看了神色淡定的陳若涵一眼,無奈一嘆,一個個走出了錄播廳。
“賤女人,既然你不是擡舉,那就怪不得我了。”看到工作人員都離開後,孫啓航一步步朝陳若涵逼近了過去。
“你想做什麼?”陳若涵冷眼問道。
“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孫啓航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一個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既然你不識擡舉,老子今天就在這強暴了你,看你還怎麼囂張!”
“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陳若涵的神色看起來並沒有任何慌亂,有的只是滿腔的冷意。
“哈哈哈哈……我當然知道,你要是乖乖的讓我打一炮,服侍得我舒服,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否則的話,我玩膩你之後,讓你去接客!”這段時間,孫啓航在博雅俱樂部裡,這種事情做的多了,讓他有了一種病態的心理,那就是玩兒強暴,抓女人去接客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反正後面有一堆太子黨在撐着,就算把天捅個窟窿,他們也能補上。
這時——
“導演,我們要不要報警?孫啓航這人心術不正,萬一真對小陳幹出點什麼來……”一堆人在錄播廳外面,急得團團亂轉。
“報警肯定會惹惱孫啓航,他這人睚眥必報,到時候我們一個個都得失業……”
正說着,錄播廳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陳若涵一臉從容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卻遲遲不見孫啓航出來。
衆人詫異的對視一眼,走進去一看,一個個都傻住了,只見孫啓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下面那坨東西,已經被踩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泥。
出大事了!
……
白河市人民醫院,某間高級病房。
“啊啊啊!”一道道摻雜着對人生徹底哀默的淒厲慘叫聲頻頻傳出,使得整個醫院猶如人間地獄一般。
“夠了!”孫慶忠猛地將手中的煙擲在地上,眼中怒意閃爍,對着在病牀上慘叫的孫啓航吼道:“畜生,要不是你在外面胡作非爲,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跟你表哥混在一起,你偏偏不聽!”
“你說什麼呢。”孫慶忠的配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埋怨道:“兒子都成這樣的,你不去怪那個賤女人,還來怪兒子,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啓航還是不是你兒子了?”
“哼!”孫慶忠怒哼了一聲。
“爸,我喜歡她,纔會衝動之下做出那種事來,我現在已經知道後悔了,但她下手這麼狠,讓我斷子絕孫,我實在不甘心啊,爸,你幫我,我一定要讓她繩之於法!”孫啓航大哭道。
孫慶忠點燃一支菸,在房裡走來走去:“你之前說,他跟肖靖堂走得很近?”
“是,那賤女人也親自承認的,說她甘願做姓肖的小三。”孫啓航滿臉怨毒的說道:“這個姓肖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懷疑,讓陳若涵那賤女人廢了我的事,就是他指使的!”
“慶忠,這個姓肖的,一直在謀劃着跟你唱對臺戲。這次你拿掉了他最重要的經濟工作,他心裡指不定多恨你呢,說不定就是用這種辦法在報復你。”孫慶忠的配偶添油加醋道:“這種禍胎絕對不能留,否則接下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行了!政治上的事,你們不要多管。”孫慶忠皺了皺眉,“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陪着啓航好好養傷。他在外面有兩個私生子,廢了,孫家也算沒有斷根。”
“爸,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你一定要替我滅了那對狗男女,否則我寢食難安。”孫啓航涕淚雙流的哀嚎道,現在他男性的象徵已經被徹底切除了,再也算不上一個正常的男人,這對他的打擊是簡直是毀滅性的,心裡扭曲的有些可怕。
“不甘心?別以爲這段時間,你們乾的那點破事我不知道,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孫慶忠冷着臉道,說了一句,便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孫慶忠的配偶趕忙安慰道:“啓航,其實你爸挺心疼你的,你也知道他一向對你要求都很高,這段時間你們弄的那個博雅俱樂部,弄得天怒人怨,讓他很不滿意。放心吧,媽知道他的脾氣,這件事情,他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媽,你一定得幫我,多在爸那裡吹點枕邊風。那賤女人和肖靖堂一天不死,我就一天睡不好覺。”孫啓航抓住老媽的手,懇求道。
“放心吧,兒子。你是媽的心頭肉,那對狗男女將你弄成這樣,媽不會放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