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跟我走吧。”肖靖堂拖死狗一般的拖着他,直接朝外面走去,剛出了房門沒多久,轟隆一聲,整棟別墅徹底垮塌了下來。
肖靖堂四處掃了掃,發現趙鐵奇居然不知何時已經偷偷溜走了,心中冷笑,在京城這塊地盤,你還能逃了?當下也沒管太多,看到坍塌聲引起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禁皺起了眉頭,一會等警方過來那就麻煩了,不過現在褒忠山一家有三口,還有一個陰無邪,他雙手難帶四人,一時間委實是沒法離開這裡。
吱嘎!
正在他糾結之時,一輛汽車風馳電掣開了過來,穩穩的在肖靖堂旁邊停下,莫天翔駕駛座車窗探出了頭:“老肖,趕緊上車。”
“快上車。”肖靖堂眼睛一亮,朝着傻愣愣站在一旁的褒忠山一家三口吩咐一聲,將陰無邪一掌打暈丟進後備箱,爾後身體一鑽,輕輕鬆鬆的鑽進了副駕駛。
與此同時,褒忠山三人也進了後座。
莫天翔一腳油門踩下,車子打了個彎,風馳電掣的消失在了一個拐角之中。
“行啊,翔子,關鍵時刻不聲不響的弄了輛過來。”肖靖堂讚賞道。
“嘿嘿,那是,你也不看哥們我幹嘛的?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這點覺悟還是有的。”莫天翔洋洋得意道:“對了,那傢伙抓到了,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抓到公安局好好審訊,他的武功已經被我廢了,你不用怕他。”肖靖堂隨口道,陰無邪武功一廢,就是廢人一個,以莫天翔的本事對付他綽綽有餘。
“武功廢了?這就好。”莫天翔鬆了口氣,“這傢伙沒武功了,一會回到局裡,保管連他媽的小名都供出來!”
一路上閒聊着,幾個小時後,車子回到了湘永市。
“肖書記,這次不知道該怎麼謝您纔好,如果沒有您,我們一家三口可能都已經死了。”下了車,褒忠山滿臉感激的看着肖靖堂說道。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也無須感激我,只要日後你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肖靖堂擺了擺手。
“肖書記,您真是個好人,我褒忠山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好官,有您在湘永市,是湘永市百姓之福。”
“得了得了,別在這拍馬屁了。以前拍付子墨的馬屁還沒拍夠?”莫天翔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男人就得挺直脊樑骨,要憑自己的雙手養家餬口,別思想不乾淨的去幹些烏漆嘛糟的事,老子最看不起你這種拿老婆去交易的男人。”
“翔子。”肖靖堂瞪了他一眼。
褒忠山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站在他旁邊的謝春雪俏臉也是一白,面無人色。
“莫局長,您說的對,以前我乾的都是一些畜生乾的事,從此之後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褒忠山苦笑道。
“褒忠山,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過我給你透個底,這件事過後,你在鐵嶺縣估計是待不下去了,你們一家三口有什麼打算?”肖靖堂問道。
“還能有什麼打算,我們有點小積蓄,回去我們就辭職,然後拿着錢做點小買賣。”
“做買賣估計你也不是那塊料子,這樣吧,我想想辦法把你們兩口子調到市裡來,單位可能不是那麼好,你們要有思想準備。當然了,如果你們厭倦了官場,那也沒關係。”肖靖堂猶豫了一下,說道,好人做到底,這對夫妻看起來確實挺可憐,所以肖靖堂才準備最後幫他們一把。
“真的?”聽到這話,褒忠山和謝春雪頓時大喜過望。
“當然是真的。”
“謝謝,謝謝,肖市長,我這人不太會說話,您的恩情對我們夫妻來說,如同再造,只要您以後有什麼吩咐,哪怕叫我們去死,我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褒忠山信誓旦旦的說道。
“瞎鬧,我要你們去死幹嘛,。好了,今天也折騰了一天,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肖書記,莫局長,我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莫天翔揮了揮手。
褒忠山和謝春雪轉身離去,萌萌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們身後,走了幾步之後,回過頭看了肖靖堂一眼,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謝謝你咯,帥帥的大哥哥書記。”
“帥帥的大哥哥書記?”望着萌萌嬌俏離去的背影,肖靖堂哭笑不得,這是什麼稱呼?這對夫妻看起來老實巴交,沒想到居然生了個這麼古靈精怪的女兒。
“這小丫頭很不錯啊,這麼小就出落的這樣漂亮了,長大了肯定不會比她媽差。”莫天翔嘖嘖稱讚。
“行了,你小子,別人才十四五歲,少打人家的主意。”
“靠!我不就這麼一說嗎,哥們我哪有你想的那麼禽獸?”莫天翔瞪起了眼睛。
“懶得跟你說了,快把人帶回警局吧,趙鐵奇那邊,我會讓人緝拿歸案的。”肖靖堂打了個哈欠,說道。
陰無邪雖然是武者界的高手,不過在肖靖堂看來,他比趙鐵奇還要好對付一些,趙鐵奇的父親好歹也是京城軍區的司令員,要想順利將他緝拿歸案,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當然了,這次肖靖堂是鐵了心的打算擒住趙鐵奇,免得這畜生再在社會上危害其他人。
奔波了一天,眼見天色也暗了下來,肖靖堂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湘永市各方面條件都比較落後,就算是常委們都是分散在各處租房居住,房費由市裡報銷,肖靖堂來的時候,也在一處價位適中的小區租了一間屋子。
房子的條件非常普通,遠沒有在白河市的好,不過好在肖靖堂這人對外在的要求並不高,就算是豬窩狗窩都能睡得香噴噴的。
回到家裡,肖靖堂渾淪吞棗的解決了一包方便麪,然後倒頭就睡,直到不知過了過久,外面傳來敲門聲後,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唔,都晚上十點了?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肖靖堂穿着睡衣便去往客廳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看,肖靖堂立馬愣住了,“是你!”
門外站着的人,赫然就是謝春雪。
“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肖書記,我能進去談嗎?”謝春雪抿了抿脣,問道。
“當然可以,進來吧。對了,褒忠山和你女兒呢,怎麼沒來?”
“他們有事來不了。”
“這樣啊。”到了客廳沙發上坐下,肖靖堂再度問道:“你說吧,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
“肖書記,我……”謝春雪低下了頭,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大膽的說吧,就算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
“謝謝肖書記。”謝春雪點點頭,“肖書記,本來有些話是不該跟您說的,也沒必要打擾您,不過我不想您誤會忠山。”
“哦?我誤會他什麼了?”肖靖堂詫異的問道。
“在肖書記的眼裡,是不是認爲忠山是那種出賣妻子,換取榮華富貴的男人?”謝春雪問道。
肖靖堂沉默了下來,因爲在他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
“肖書記,沒錯,我是跟了付子墨這個賤男人,但是不是忠山逼我的,而是我自願的。”謝春雪輕嘆道:“您也許不知道,在剛工作的時候,因爲我的緣故,忠山處處被付子墨打壓,幾乎就要放棄從政了。但我知道,從政一直以來就是他的理想,只有我跟了付子墨,忠山才能在這條路上實現他的理想。”
“對於我們這些小人物來說,從政這條路太艱辛,太坎坷了,付出十倍的代價,也未必能得到一分的收穫。也許肖書記您看不起我們走這些歪門邪道,但這的的確確是我們唯一的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