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在民國的時候,還有一些根深蒂固,傳承上百年甚至數百年的古老家族,但是隨着黨的專政,所有的大家族煙消雲散,新的紅色家族取而代之,在華夏慢慢崛起。
所謂三代出貴族,紅色家族在通過三四代的積累,已經逐漸的完成了原始的積累,形成了根深蒂固的龐然大物。
但是在華夏的幾次變革中,一些大家族轟然倒塌,一些家族抓住機遇迅猛崛起,演變成了現在民間流傳的“四大閥,九世家,以及十五豪門”。
四大閥,指着就是曹家、景家、肖家和範家這類可以媲美軍閥的龐然大物,九世家則要遜色一點,李家以及宋雲帆所在的宋家,也屬於九大世家之一,剩下的十五豪門,也是勢力驚人的紅色家族。
現在民間流傳的豪門,泛指一些有錢的人家,但是在那些真正的豪門眼裡,這只是一個笑話。
劉海慶一輩子摸爬滾打,抓住各種機遇,爬到了現在封疆大吏的位置,按理來說,這個世上也就是那些中央大佬能夠壓他一頭,但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就比如說肖家,只要肖家老爺子稍微動一動手腳,他這個省委書記或許就要提前退休了。
劉海慶連連倒吸了幾口冷氣,沒想到面前這個帥氣的青年,竟然是肖家的太子爺,自己這一腳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了。
但是作爲封疆大吏的傲氣,一時間讓他也折不下腰,僵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劉書記,這事我幫你跟他說說吧,我跟他還算有點交情。”蔣開來看穿了劉海慶的心思,打算送一個順水人情,微微一笑,然後舉步走到了肖靖堂身邊。
“蔣市長,你是來給他求情的?”肖靖堂促狹的問道,剛纔蔣開來跟劉海慶交頭接耳,肖靖堂不用想都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呵呵,小肖啊,劉海慶畢竟是一方封疆大吏,你讓他下不來臺,對你以後的仕途可大有影響啊。”蔣開來微笑說:“你想想看,你連封疆大吏都敢頂撞,以後還有哪個封疆大吏會對你有好印象?”
“說的倒也是……”肖靖堂琢磨了一下,感覺有點道理,自己是要走仕途的,雖然有着強大的後臺,但也不是人人都怕肖家,還有許多依附曹家、景家或者範家的人,也許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今天這件事這麼多人見證着,以後要是傳了出去,給領導一個囂張跋扈的印象,那可就不好了。
肖靖堂打算賣劉海慶一個面子,稍稍一遲疑,便舉步走到了他身邊,笑着說:“劉書記,今天這事兒呢,完全是個誤會,要不我擺一桌,大家喝杯和頭酒,這事就這麼算了,你看怎麼樣?”
劉海慶對肖靖堂主動求和,顯得很滿意,同時也領了蔣開來這個人情,正想答應的時候,黃俊濤很不合時宜的站了出來,冷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說擺和頭酒就擺和頭酒啊,你有什麼資格陪劉書記吃飯?”
“呵呵,俊濤的話雖然說的有點不客氣,但是不可否認,還是有點道理的。”黃曲原一唱一和的站了出來:“劉書記是何等身份,日理萬機的,而且今天還是老夫人生日壽辰,哪有功夫吃你的和頭酒。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還是狂妄無知了點。”
“肖靖堂,你回來吧。”寧小佳焦急的走過去拉了一把肖靖堂,這件事原本與他無關的,可是這傢伙硬要強出頭,結果還惹了一聲臊,讓她也是氣苦不已。
“佳佳,他要強出頭,你管他死活。”寧志遠眉頭一皺,拉住了女兒,他巴不得肖靖堂鬧得越歡越好,如此一來女兒對他死了心,也好一心一意的跟着劉斌。
沈安青也呵斥道:“小肖,這事與你無關,別胡鬧。劉書記自有分寸,用不着你去插手。”
劉海慶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本來以爲可以順着肖靖堂這個臺階下去,可是被黃俊濤這對父子一攪合,立即讓他接下來的話說不出口了,一時間心裡對這對父子惱恨不已,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扇死他們。
看到劉海慶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黃俊濤還以爲自己戳到了點上,讓他對肖靖堂更加的惱恨起來,不由心中一喜,再接再厲的說:“劉書記,要不我找人來把他給趕走吧,這小子純粹沒安什麼好心,我看也許是哪裡來的恐怖分子也不一定。”
“俊濤,這件事很嚴重,你馬上去帶警察過來把他抓走。”黃曲原臉色凝重,如臨大敵。
“呵呵……”劉海慶終於被氣笑了,恐怖分子?肖家的太子爺居然被這對父子說成了恐怖分子,這也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看到劉海慶笑了,黃俊濤認爲他已經同意了自己的觀點,並且對自己大加讚賞,這纔會鼓勵的笑出聲來,頓時渾身如打了雞血一般,拍着胸脯說:“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得了劉書記!劉書記,我馬上打電話叫警察過來。”
“你,你是在河西省省辦公廳上班是不是?”劉海慶看着黃俊濤,身體氣得有些顫抖。
黃俊濤以爲他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想當場表揚自己了,連忙喜悅的說:“是啊,劉書記,我現在是省辦公廳的一名科級幹部……”
“那行,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黃俊濤狂喜道:“劉書記,我是另有任用嗎?”
“劉書記,俊濤這孩子能力是有的,能夠在劉書記麾下做事,是他的造化。”黃曲原也是驚喜不已:“以後他哪裡做得不對,您該打的打,該罵的罵……”
“用不着了。”劉海慶冷笑道:“他已經被開除了。”
“什麼!”聽到這話,黃俊濤和黃曲原猶如雷擊,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原本以爲是要升官了,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的,巨大的落差,實在讓他們難以承受。
“這,這,劉書記,這到底是爲什麼啊,難道俊濤有哪裡做的不對嗎?”愣了一會後,黃曲原飛快的反應過來,連忙焦急的問道,兒子這一次要是被罷免了官職,就算以後恢復了,對他以後的路也極爲不利,會在履歷上留下很不好看的一筆。
“什麼原因,自己回去想。”劉海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今天的壽宴不歡迎你們父子,你們速速離開吧。”
“劉書記,這到底是爲什麼啊,死,你也讓我死個明白啊。”黃俊濤近乎哀嚎的說道。
“我來告訴你吧,因爲你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物。”李建站在一邊,抱着雙臂,咧着一口白牙饒有興致的說道。
“我得罪誰了?”黃俊濤左思右想,自己今天似乎沒有得罪誰啊,總不至於是李中雄吧,劉海慶跟他不對付在場誰都看出來了,他不可能因爲這個原因罷免自己的,那麼到底是誰呢?
念頭在腦海裡來回的轉換,黃俊濤就是無法將那個得罪的人跟肖靖堂掛上鉤,在他的心底,早就潛意識的認定肖靖堂只是一個靠坑蒙拐騙上位的小白臉,不值的一提。
“劉書記,不會是俊濤得罪了這小子,你才罷免的他吧?”黃曲原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指着肖靖堂,目光卻緊緊的盯着劉海慶。
劉海慶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這讓他怎麼說,難道說就是因爲如此嗎,如此一來,自己就是因爲個人喜好,胡亂罷免官員,這個消息要是被媒體報道出去,肯定要惹一身騷。
“不可能!”黃俊濤斬釘截鐵的說:“他只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不可能是因爲他,劉書記,你給我個痛快吧,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