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停在這裡,回放一下。”視頻播放到肖靖堂衝進山洞,抱住牀上的慕容欣月的那一幕,脣語大師立馬叫道。
“對,就是這裡。”等到慕容城倒回去重放,脣語大師手裡拿着一個畫板模樣的東西,一支筆快速在上面記錄了下來,一邊說道:“因爲脣語只能看到脣瓣張合,不能聽到聲音,而我們國家同音字又有許多,所以很多話都需要多番篩選和斟酌。”
說着話的時候,他已經在畫板上將視頻裡肖靖堂的脣語,寫了下來:“lianlian,你沒事吧?”
“lianlian,你沒事吧?”慕容城皺眉道:“這個lianlian是什麼意思?”
“照我來看,應該是一個人名。”脣語大師遲疑着說道。
“人名?叔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好像把欣月當成了另外一個女子了。”慕容馨兒分析道:“照這樣來說,他事先可能根本不知道牀上的是欣月。”
“他不知道?難道是他看欣月的背影像他一個女性朋友,誤認了。難道是看到欣月貌美,見色起意,才糟蹋了她?”慕容城皺眉猜測道。
“也不乏這個可能。”脣語大師事先也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畢竟他要通過整件事的事態去分析其中的話語,“繼續往下看吧,說不定後面就能解開謎底。”
視頻繼續播放,來到一處,脣語大師立即叫道:“打電話這裡停一下,他說的是什麼?讓我仔細看一遍。”
“好像是‘haoda,我人已經進來了,你想我幹什麼?’!”脣語大師飛快在畫板上記錄了下來。
“haoda?莫非這也是個人名?”慕容城眉頭一挑,說道。
“八成是了。”慕容馨兒也道:“叔叔,現在已經完全可以下定結論,那個肖靖堂肯定是被那個叫‘haoda’的人逼迫的,你看看這句話就知道了。”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慕容城心中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他潛意識下不想去招惹肖家,如果這件事肖靖堂只是被迫的話,還有一些轉圜的餘地。
“大師,麻煩你先將後面的都翻譯出來吧,等全部翻譯出來,我們再討論不遲。”慕容城說道。
“嗯。”脣語大師點點頭,繼續專注的看起了視頻,視頻中肖靖堂說的話並不多,很快,脣語大師便將剩下的幾句話都翻譯了出來。
一句是:你說什麼?另外一句是:我做!我做!
至於後面還有一句,因爲涉及到慕容欣月的身體隱私,並沒有讓脣語大師去翻譯。
全都翻譯完畢之後,給了脣語大師一筆豐厚的酬勞,將他打發走了。
“叔叔,現在應該已經可以確定了,肖靖堂只是被逼迫的。”慕容馨兒說道:“從字面的意思來說,那句‘你說什麼’,他的表情很驚訝,應該是電話那邊的人提出了一個讓他很驚訝的命令,再結合後面的‘我做!我做!’來看,應該是電話那頭的人,想……想……”
說到這裡,慕容馨兒的臉色有點泛紅,接下來的話難以啓齒。
慕容城接口道:“你說的不錯,那電話另一頭的神秘人應該是想讓他糟蹋欣月,可是我想不通的是,那個神秘人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件事我也想不通,所以我們要儘快調查出那個叫‘haoda’的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到時候說不定所有的一切都將水落石出了。”慕容馨兒建議道。
“嗯。”慕容城點了點頭,自己的這個侄女在慕容家是非常厲害的一個角色,不靠家族勢力,單槍匹馬的弄出了一個王朝俱樂部,這王朝俱樂部在京城極有名氣,網絡不少大人物,這也給慕容家族帶來了極大的人脈。
除此之外,慕容馨兒還開有幾家酒吧和大型KTV,資產不俗,甚至於連慕容城自己,都對她有些佩服,聽到她的分析,慕容城很是贊同,說道:“我還在想,這個叫haoda的人,會不會就是路段監控視頻出現的那個人。”
按照那個人有些偏胖的體型來看,可以看出絕對不是肖靖堂,而且那麼晚出現在那裡,也不可能是路人,更不會是活見鬼了,只有一種可能,此人就是那從未露面的神秘人‘haoda’。
“很可能就是了。”慕容馨兒點頭說:“不過這‘haoda’兩個字到底是哪兩個字呢,好大?不是,這不是人名。會不會是暱稱呢?”
“不可能!”慕容城斬釘截鐵的道:“看視頻也知道他們兩個關係惡劣,怎麼會稱呼暱稱。”
“我們這樣來猜吧。”旁邊很少說話的柳琴忽然說道:“姓hao的姓氏,只有郝,所以第一個字我們已經可以確認了。”
“確實是這樣。”聽到此言,慕容城和慕容馨兒眼睛都是一亮,hao這個姓氏極少,只有一個‘郝’字,這也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不過這個‘da’字就非常多了。”慕容城又皺起了眉頭。
“我們可以先組合名字,然後全國範圍的排查,不過我認爲,這個人身份應該不低,能夠讓肖靖堂這種人物記住他名字的,並且敢跟他叫板的人,應該有一些實力。”慕容馨兒分析道。
“好,haoda,可以組合起郝大,郝答,郝噠,郝耷,郝達等等,先組織人全國範圍內的篩選,將一些有身份實力的記錄下來,再通過路段的視頻對比,哼,這個畜生,敢暗害我女兒,就算是海底撈針,我也要把你找出來!”慕容城恨聲道。
……
兩天時間悄然的過去了,這兩天肖靖堂一直待在四合院內,教會了老爺子、老太太一套養身的太極拳,每天陪老爺子下下棋,聊聊天,日子倒是過得逍遙自在。
至於在北大那個破研究生,他也懶得去上課,沒什麼意思。
“將!老爺子,你沒棋了。”肖靖堂一步炮二平五,徹底將死了老爺子的棋。
“不算不算,我這招走錯了。”老爺子立馬開始悔棋。
“我說老爺子,不帶你這樣的啊,這已經是你多少次悔棋了?”肖靖堂苦着臉說。
“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小氣,算了算了,今天不跟你下了。”老爺子將棋子糊弄兩下,說道:“你身體已經養好了吧?”
“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就跟我走一趟宋家吧,每天看着老宋受煎熬的樣子,我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啊。”老爺子輕嘆着搖了搖頭。
“那總得讓我換身衣服吧。”肖靖堂看着自己身上還穿着一套睡衣,當即說道。
“換什麼換,你一個大老爺們的,誰稀罕看你。再說宋家又不是外人,走,現在就跟我走。”老爺子拉着肖靖堂往門外拖。
肖靖堂只得滿臉無奈的跟着他走出了院子。
而就在肖靖堂前往宋家的時候,慕容城終於在茫茫的一堆人名中篩選出了一個名字:京城郝氏珠寶郝達!
“郝達!這個狗日的畜生!”慕容城睚呲欲裂,砸碎了家裡的一個花瓶:“你以爲你自殺死了,我就會這麼放過你嗎?我要你郝家變成窮光蛋,一輩子翻不起身來!”
“叔叔,我調查過了,郝達的兒子郝志遠死在了雲南,不過他還有個女兒……”慕容馨兒說道。
慕容城正要說話,一個慕容家的人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張請帖,遞向慕容城道:“家主,這是宋家派人送來的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