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唐雨柔說回家還有事,看也不看肖靖堂一眼,就直接起身離開了,讓肖靖堂無奈至極,今天自己本來是來找她問明她這幾天來找自己原因的,既然她不想說了,肖靖堂也懶得再問,隨她去了。
只剩下了肖靖堂和趙歡、徐玲、於佳三人,氣氛反而熱烈了許多。
他們四個談得熱鬧,卻沒有發現孫云溪站在一旁撇了撇嘴,其實孫云溪一早就發現了肖靖堂,本來是想來過來打聲招呼的,畢竟他治好了寧小佳的母親,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但是後來聽到肖靖堂跟三個女孩子聊得這麼歡快,對他的感覺立馬降到了冰點,心想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小佳才行,讓小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德行,否則那妮子還以爲他是什麼好人呢。
孫云溪沒有過去打擾他們,轉身下了樓。
“學長,要不去我家裡喝酒吧,我爸爸的酒櫃裡有不少好酒,我還從沒有帶男生回家的哦。”喝到半途,徐玲忽然建議道。
“是啊,玲玲家裡很多好酒的,還有幾瓶很不錯的紅酒,我上次讓她開一瓶,她都不肯呢。”趙歡附和道。
肖靖堂想想待會也沒事,而且秦水蓮已經去上課了,只有蘇凌菲、蘇凌薇和鄭佳佳在家裡,回去也沒什麼意思,再者,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不認爲謝家敢對蘇家姐妹出手,既然這樣的話,陪這三個女生玩玩也不錯,至少能打發些時間。
想到這裡,肖靖堂當即微笑着答應下來:“好啊。”
“你答應了?太好了!”徐玲驚喜的說:“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說着,她站起身搶着付了帳,下了樓之後,幾人走到了校門口的一個停車位上,徐玲取出一串車鑰匙按了一下,其中的一輛紅色法拉利亮起了燈光。看得出來,她家裡還挺富有的。
上了車,徐玲駕着車朝她的家裡開去。徐玲的家離北大大約二三十分鐘的路程,不過因爲京城車多路堵,足足兩個小時後,纔來到了徐玲家所住的豪華別墅區。
“很驚訝吧,這片別墅區所住的人非富即貴,聽說很多達官貴人都住在這裡呢。”趙歡的話語中不乏有些羨慕,一雙美目看着肖靖堂說道,她們都不知道肖靖堂的家世,只當他並不是什麼有錢人。
車子在其中的一套別墅面前停了下來,下了車後,肖靖堂問道:“我忘了買禮物了,第一次登門實在是失禮啊。”
於佳咯咯笑着說:“徐玲的爸媽很少回家的,這套別墅除了過年過節,基本上是玲玲一個人在住。”
聽到這裡,肖靖堂鬆了口氣,如果徐玲的爸媽都在家的話,他還真會感覺有些不適應。
徐玲掏出鑰匙打開門,四個人走進了別墅之中,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肖靖堂發現裡面裝修的極爲豪華,甚至稱得上是奢靡,宛若皇宮一般。
“看傻了眼吧。”於佳嘻嘻笑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看傻了眼呢,玲玲這傢伙平常在學校裡這麼低調,誰知道她是一個大富婆啊。”
徐玲從酒櫃裡拿出了兩瓶紅酒和一瓶白酒,白了她一眼說:“有錢有什麼用啊,我爸媽常年不在家,哪有你們家庭和諧,父母在側幸福啊。”
“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趙歡幫忙拿來了幾個高腳杯,笑着說道:“我寧願什麼都不要,只要有錢我就滿足了,現在這樣的社會,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錢。”
徐玲開了一瓶紅酒,爲大家倒了一些紅酒,舉杯道:“來,咱們先喝一杯吧。”
四個人杯子一碰,肖靖堂正要喝的時候,耳朵驀地一動,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隱隱約約從門外聽到了兩道聲音傳了進來。
“這女人真漂亮啊,只可惜是範少要的人,要不然就歸老子了。”
“這女人可是蔣副市長的老婆,就算不是範少要的人,你敢動她嗎?別廢話了,趕緊將人送給範少吧。”
“範少……蔣副市長的老婆……”聽到這兩個詞彙,肖靖堂立即將這兩個人和範文風、駱欣然聯繫在一起,難道是範文風那廝綁票了駱欣然?
肖靖堂瞬間想起了上一次殘留在駱欣然體內的黑氣,再想一想範文風身邊的那個黑衣神秘人,難道那黑氣就是那神秘人所爲?
對於駱欣然,肖靖堂有一種類似一見鍾情的好感,第一次在祁州縣的杏花林風景區見到駱欣然的時候,他就驚人天人,怦然心動,她就像一個出塵脫俗的仙子一般,深深的吸引着他。
肖靖堂如今所見的女子中,若論感情,木琴珊排在第一位,林煙寒排在第二,那麼駱欣然絕對能排第三。
如果是別的女子遇陷的話,肖靖堂也許會選擇袖手旁邊,心情好的時候也許會救,但如果是駱欣然,誰敢動她一根汗毛,肖靖堂都不會讓他好過。
現在既然知道那個被綁架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駱欣然,肖靖堂當下不敢怠慢,看向徐玲問道:“玲玲,你附近別墅住的都是些什麼人,有沒有姓範的?”
“有啊,我旁邊那棟別墅的主人就姓範。”徐玲好奇的看着肖靖堂,不知道他怎麼知道這裡有姓範的人的。
“你們待在房裡別出來,我出去有點事。”肖靖堂眉頭一挑,叮囑一聲,飛快的走出了房間。
“哈哈,做得好,侯濤,你們每人我會給你們一百萬獎勵,今天這事做的不錯。”範文風的別墅裡,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駱欣然,範文風讚賞的大笑道。
“謝謝範少。”侯濤等人都激動不已。
“咦,此女竟然是玄陰之體,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在仔細端詳了駱欣然一陣之後,巴頌·乍侖蓬驀地狀若瘋癲的狂笑起來,“好好,只要得到了此女,天下間還有什麼人是我的對手?”
“大師,你說的玄陰之體是什麼?”範文風好奇的問道。
“玄陰之體,世所罕見!而且只能存在在女子身上,擁有這種體質的女人一般活不過三十歲,但是這種女子對於練習黑暗類武術,以及降頭師來說,作用卻是極大的。”巴頌·乍侖蓬笑着說道:“你們可能沒有聽說有種東西叫做鬼混!”
“什麼是鬼混?大師要用這個女人來煉製鬼混嗎?”範文風問道。
“不錯,鬼混的煉製,條件極其的苛刻,必須找到體質符合的人,需要的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手的人,不過像這女子擁有玄陰之體,更是上上之選。找到這個人後,需要在她全無防備之下將其在瞬間殺死掉,不能動用現代槍支,而且還只能破壞他的腦部中樞神經。”
“在把人殺死後,還經過一番秘術施法,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能煉製出一具非人非鬼的怪物來,由於她不是人也不是活屍,就被稱其爲了‘鬼混’!”
聽到巴頌·乍侖蓬的解釋,大家都明白了過來,只是心裡都有些不忍,這個叫駱欣然的女子長相絕美異常,想到她過段時間就要變成非人非鬼的‘鬼混’了,那種場面大家都不願意去想。
“如果這鬼混煉製出來後,將會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而且還有極高的智慧,到時候舉世已經不可能有人是我的對手了。”巴頌·乍侖蓬得意洋洋的說:“要殺那個肖靖堂更是不在話下。”
“恭喜大師。”範文風連忙道。
巴頌·乍侖蓬滿意的笑了笑:“這次你幫我找到一惡搞玄陰體質的人,功不可沒,我答應收你爲我的關門弟子了。”
“什麼!”範文風眼睛立馬瞪大,旋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道:“弟子拜見師父。”
“沒有這麼簡單,拜師禮需要非常隆重,到時候等我回到泰國的時候,再給你舉行正式的拜師禮,除此之外,拜師費需要兩個億。”巴頌·乍侖蓬趁機獅子大開口。
範文風對這兩個億沒有看在眼裡,只要能學到巴頌·乍侖蓬的一半本事,別說兩個億,十個億都值了!
“嗯,你將這個女人帶到我房裡來。”巴頌·乍侖蓬站起了身,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好狗膽!”就在巴頌·乍侖蓬轉過身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成了碎末,同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豁然轉身,恰好與肖靖堂憤怒的眼神對視在一起。
“你,你怎麼進來了?”巴頌·乍侖蓬有些傻了眼,不知道肖靖堂爲什麼找到了這裡,在還沒有煉製成鬼混之前,他知道自己並不是肖靖堂的對手。
“肖靖堂,你,你想幹什麼。”範文風也是滿臉的畏懼,往後退了兩步。
“幹什麼?我肖靖堂看中的女人,你們這些雜種居然也敢染指,是不是不想要命了?”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駱欣然,肖靖堂心中充滿着無窮無盡的怒火,急需發泄出來。
“這,這是蔣副市長的老婆,怎麼是你的女人了?”劉暉弱弱的說道。
肖靖堂身形一閃,一腳直接踹在他臉上,劉暉還算強壯的身軀立馬飛退了出來,崩斷了一嘴的牙齒,十來天的時間裡休想說話了。
“肖靖堂,你別欺人太甚!”見到肖靖堂如此囂張,範文風渾身顫抖,憤恨的吼道。
“聒噪!看樣子上次掏了你一隻腎還不夠,對嗎?”肖靖堂冷冽的笑了一聲,伸手一指巴頌·乍侖蓬道:“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請來對付我的吧?”
之前在門口時,肖靖堂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神秘黑衣人居然是範文風請來殺自己的,更讓他憤怒的是,這幫畜生居然想將駱欣然煉製成不人不鬼的鬼混!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朋友,我不怕實話告訴你,地上的這個女子,身上已經被我下了降頭,今天你要是敢做出點什麼來,休怪我不客氣。”巴頌·乍侖蓬已經看出了肖靖堂對地上的女子很在意,料定肖靖堂不懂降頭術,故意誆騙道,實際上,他還沒有對駱欣然下降頭術,肖靖堂就闖進來了。
“是嗎?”肖靖堂冷冷一笑,整個人驀然一個前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到了巴頌·乍侖蓬身邊,擡腳就朝他臉上踹去。
“狗三!”巴頌·乍侖蓬大叫一聲,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一名‘弟子’忽然竄了出來,硬生生的擋在肖靖堂面前。
蓬!
肖靖堂這一腳踹在那弟子身上,竟然發出了鋼鐵交鳴的聲音,彷彿這一腳揣在鐵塊上一般,那弟子更像一塊磐石,立在那紋絲不動。
“快走!”巴頌·乍侖蓬抓緊機會飛快的朝着側面的一個出道閃去,肖靖堂正要去追的時候,那弟子竟不要命的撲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力道竟奇大無比,任由肖靖堂怎樣都不鬆手。
眼睜睜的看着範文風等人抱着駱欣然離開,肖靖堂睚呲欲裂,所有的真氣聚集到腳上,猛然一炸,那弟子的一雙手臂啪的一下被炸斷,流出來的竟然是腥臭無比的黑血。
“這個傢伙居然不是人!”肖靖堂吃了一驚,但是也沒有時間去管這個了,飛快的朝着剛纔範文風等人離去的方位追了過去,然而等到他追出去的時候,範文風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很可能是開着車已經離開了。
肖靖堂氣得跺了跺腳,知道一定要找到駱欣然才行,否則的話,等她被煉製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鬼混時,爲時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