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曾華榮突然爆發了,他咆哮道:“肯定是你們串通一氣,故意用這種方法來我曾氏診所鬧事的。”
“足下未免太無理取鬧了吧。”肖靖堂冷冷道:“勝了你們,就是串通一氣,無理取鬧,如果你們贏了,那就是一切正常,是吧?”
“這……”曾華榮臉色憋得通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就是,這曾家父子,以前我還挺崇拜的,沒想到卻是這種輸不起,毫無擔當的人。”
“人家畢竟是神醫嘛,輸給了一個後輩小子,顏面盡失,哪裡有勇氣承認,呵呵……這都是人之常情。”
“倒也是,不過這小子今天這麼一鬧,還真他孃的解氣!這曾家父子,仗着自己醫術不錯,大肆斂財,治療費高昂無比,活該他們被人羞辱。”
“就是。”
“華容,住嘴!”聽得四周的議論聲,曾凡炳臉色陰沉不定,衝着曾華榮呵斥了一聲,繼而朝着肖靖堂道:“小夥子,所謂根治,是讓病人恢復正常,你如今只是讓他一條手臂活動,還算不得根治吧?”
“這個自然。”肖靖堂微微一笑,“我既然敢這麼說,當然是有辦法讓他根治的。只是,看病人的配合狀態和毅力如何了,如果病人沒有破釜沉舟的大毅力的話,這病要治好,我看也難。”
“我有毅力,我有毅力,神醫,我求您,一定要治好我,給多少錢都行。”肖靖堂的話音剛落,劉振就迫不及待的表態,現在他已經完全將肖靖堂當成了救命稻草,一旦抓住了,哪裡肯鬆開。
“別急,我今天治病,只是爲了跟曾神醫討教幾招,學學經驗,並不是來賺錢的,所以嘛,錢就不用了。”肖靖堂擺擺手道:“而且你的病雖然不是多難治的病,過程卻有些麻煩,不是一時半刻能治好的,嗯,你這些年通過非法手段,撈取了不少金錢吧。把這些錢都捐給慈善機構,你的另外一條手臂也能恢復了。”
“媽,快,快去捐!都捐了!”劉振衝着王紅嚎吼道。
“好,媽馬上去捐。”王紅點頭答應一聲,問曾氏父子要了臺電腦,開始網上匿名轉賬。
不多久,王紅站起身道:“神醫,我,我捐了五千萬,夠了嗎?”
“試試你兒子的右手手臂能不能動,如果能動的話,那就代表可以了,不能動的話,那就是不夠。”
“媽,我的手臂動不了,你都捐了吧。咱們瞞不過老天爺的。”劉振近乎哀嚎道。
“好,兒子你別急,媽把剩下的都捐了,咱們有手有腳的,以後還能賺。”王紅一咬牙,又捐出去了五千萬。
“媽,哈哈……媽,我的手臂真的能動了,我兩條手臂都能動了。”就在錢捐出去的那一剎那,劉振就發現自己的右手也能動了,整個人興奮若狂。
見到此幕,原先還對肖靖堂有些懷疑的人,此刻都是堅定不移,如果治好一條手臂,那是運氣,治好兩條手臂可不是運氣這麼簡單了。
再說,剛纔王紅捐出去的錢,可都是實實在在的,許多人都親眼目睹,要是他們是串通一氣的,也不至於花一個億這等天價啊。
“神醫啊,真是神醫,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神醫了。”
“真是鬼斧神工之技,原來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驚人的醫術,開眼界了,真是開眼界了。”
人羣紛紛發出毫不掩飾的讚歎聲。
曾凡炳和曾華榮兩父子對視一眼,神情格外嚴重,到了此刻,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一直以來是在扮豬吃老虎,其醫術,恐怕不在自己父子之下!
“曾神醫,還有這位小神醫,現在你們如何說?”肖靖堂以勝利者的姿態,看向了曾凡炳父子。
“曾神醫,這次的比試,你們明顯是輸了,大家都看在眼裡,相信不用大家多說了吧。“王紅在旁幫腔道,現在肖靖堂是治癒自己兒子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自然要牢牢抓緊纔是,而要抓緊他,則必須要跟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面。
“剛纔說過,要完全治癒才作數,你只治了一半,不算!”曾華榮梗着脖子說道,這話一出,連他自己也有些羞愧。
“真不要臉!”
“就是,沒想到這曾氏父子居然是這樣的人,治病收費高也就算了,人品也這麼差,虧得我以前還挺佩服尊敬他們,現在算老子瞎了眼了。”
“我發誓,這曾氏診所,從今以後我不再踏入一步。人品有問題,醫品肯定也有問題。”
“華容,道歉!”曾凡炳臉色異常難看,呵斥道。
“爸,我……”
“輸了就是輸了!”曾凡炳哼聲道:“履行賭約,我曾家男兒,並不是那種說話不作數之人,這場比試,是我們父子輸了!”
曾華榮滿臉的不甘心,臉色漲得通紅,他這麼大年紀,向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道歉,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更何況,如果自己真的履行賭約,大叫三聲自己浪得虛名,沽名釣譽,傳出去,豈非笑掉人大牙?
“好了,之前的賭約,就此作罷吧。”肖靖堂也不想過於爲難這對父子,之所以跟他們比試,也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人上有人山外有山,別以爲自己有點本事,就招搖過市耀武揚威,現在目的已然達到,而且這曾家父子畢竟是怪老頭的後代,逼得太過分,也不是那麼回事。
“真的?”曾華榮驚喜莫名。
肖靖堂頷首不語,繼而看向王紅和劉振道:“你們且回去吧,剩下的治療,過些日子,我會登門幫你們醫治的。”
“這……”王紅有些爲難的道:“神醫,能不能留下你的姓名和聯繫方式,方便大家聯繫?”
“不必!”肖靖堂一擺手:“我有空會來找你們的,你們不必聯繫我。”
“那我把我的聯繫方式和家庭住址告訴你……”
“這個更不用,我要找你,容易的很。”見她還要說完,肖靖堂把眉頭一皺:“行了,不必多言,你們早點回去吧。”
王紅艱難的把即將脫口的話嚥了下去,與旁邊的一名助理一起將劉振扶上了輪椅,推着他往外走去。
“神醫,神醫啊,求求你也幫我看看吧,我這頸椎病老毛病了,看過好多地方都不見效,天氣一冷就鑽心的疼,可要了我的老命了。”王紅母子一走,一名五十來歲,身穿西裝革履、看起來一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子立馬站了出來,苦着一張臉說道。
肖靖堂原本沒打算接診病人,不過這人一站出來,卻讓他心中一動,微笑道:“這恐怕有點不合適吧,這裡畢竟是曾神醫父子的診所,我並不是這裡的醫生,你要看病,還是找他們吧。”
“神醫啊,你有所不知,我來了幾趟了,曾神醫也幫我扎過一次針,紮了那一次確實好了一段時間,但隔一段時間又復發了,我這也是被折騰的沒有辦法了,纔來求您的。”
“這個……”
“小夥子,你如果有本事治好他的話,我不會介意你在我的診所內行醫。”曾凡炳遲疑了一下,出言說道。
“既然曾神醫這麼說,那好吧,我就替你看看。”肖靖堂點點頭,打量了這人幾眼,其實此刻一雙透視眼已經看到了他的患處,頸椎部位嚴重損傷,骨頭處有些磨損,是陳年老傷了,普通的醫生,對這種陳年老傷自然是無法根治的,也只能起到一些指標的作用。
不過這個人運氣不錯,碰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