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駕駛室裡的謝秋琪側身頗有感觸地說:“李營長,遇見你,真好!”
李翰一邊打轉方向盤,一邊側頭含笑說:“遇見的都是天意,擁有的都是幸運!”
謝秋琪感慨地說:“嗯!你說話真有哲理,難怪你能作曲作詞。你真是文武雙全。以前,我還以爲你只是一介武夫,除了殺人放火和打仗,啥也不會,就像三國裡的猛張飛。沒想到,你不僅智勇雙全,而且還蠻有生活情調的。”李翰灑脫一笑說:“溫柔的暖風一定會吹散很多的不愉快!其實,猛張飛只是京劇裡演的那種粗蠻,小說裡寫的那種粗野。而在真實的歷史中,張飛是一個很斯文的小白臉,很會做生意,武功也很好,而且,還很會娶老婆。當年蜀國滅亡,猛將之家最先保全的便是張飛一家數代人了。當然,這些歷史上的典故和知識,我們以後有空再探討。謝小姐,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成長是一種蛻變,失去了舊的,必然會帶來新的!人是如此,家庭也是如此,社會更是如此。我們的眼光,要往前看,這樣,我們纔有未來。”
謝秋琪怔怔地望着李翰,眼裡越來越柔情。
現在,在她心裡,李翰已經完全是一位智者了。
李翰便正身認真駕車。
他很明確自己來到這個舊社會的任務,就是打鬼子,不能有任何的兒女私情。
使命就是使命,使命就是擔當。
不然,他早就和譚玲玲、朱莉文結婚了。
這個年代,男人還是可以娶好幾個老婆的年代,但是,李翰沒有這樣做。
路過沒有日軍巡邏的地方,他就加快車速。
很快,李翰就把謝秋琪送到家了。
然後,他又駕車回領事館斜對面的“真便宜”雜貨店背後的小巷裡。
他得及時的表揚冰雪、依依、張鐵,讓冰雪、依依、張鐵更加的熱愛生活,增強他們打鬼子的信心。
樓上的冰雪、依依、張鐵三人聽到樓下有轎車剎車聲響,便微開點窗口,探頭往下看看。
她們看到李翰下車,個個驚喜,個個熱淚盈眶。
張鐵急忙跑下來,打開後門。
李翰閃身而入。
冰雪、依依激動相迎,兩人皆是珠淚滿臉,雙雙伸手,各握住了李翰的一隻手。
其實,她們倆更想投懷送抱,但是,她們不敢。
她們感覺自己身子不乾淨,不配!
李翰握住她們的手,又輕輕的鬆開她們的手,伸手爲她們拭淚,又讚揚說:“冰雪妹子,依依妹子,張鐵兄弟,今晚的行動,你們都表現很好!並且,你們這次行動,幫我擺脫了一直以來的被盯梢、被監視的嫌犯身份。我謝謝你們。”他說完,向她們鞠躬。
“哎呀,大哥,千萬別這麼說!”
“恩人啊,你真是折殺我也!”
“恩公,你太客氣了。”
冰雪、依依、張鐵急急擺手,又拉着李翰坐下,然後端茶倒水。李翰坐下來說:“看到你們沒事就好!明晚如無任務,繼續到香河練槍法,練武功。我走了,你們早點休息。非常時期,我也不敢久留。但是,我心裡全是你們三個兄弟姐妹。我的心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他說完,又站起身來。
冰雪、依依、張鐵噙着熱淚,點了點頭,依依不捨地相送李翰從後門出去。
李翰駕車回到鼎新橋街123號大別墅,透過倒車鏡和後視鏡,沒發現可疑情況,便推門下車。
他掏出鑰匙,打開大柵欄鐵門,又回到轎車旁,準備上車駕車而入。
“唔唔!”
忽然有人咳嗽了幾聲。
李翰衣袖一豎,幾把小飛刀便從衣袖裡滑落下來。
過來的人是尚望。
他領着喬裝成男子的譚玲玲、朱莉文兩人守在附近,看到李翰下車開門,便溜過來。
譚玲玲、朱莉文握槍警戒。
李翰趕緊收起小飛刀。
尚望低聲說:“小李子,今晚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很睿智,動用你的新隊員,冒充你到聖戰醫院耍小飛刀,而你卻在清風酒館請客吃飯,如此,便幫你洗白了你的身份。”李翰低聲含笑說:“站座,不用表揚我。我這人呀,受不得表揚。你還是說說有什麼新任務交給我吧。”
尚望一笑,揚手指着李翰說:“哈哈,你小子,真聰明。吶,情況是這樣的,日軍在金陵大屠殺中,還啓動了黃金百合計劃。其具體內容就是對我們的寶物藏點進行盜取,並專門成立黃金百合行動隊,他們秘密洗劫我們的私宅、藝術館、當鋪、工廠、銀行等等,甚至連老百姓的家產也不放過。這些贓物先是通過黑龍會下屬組織二玉社秘密運輸到上海,再從上海運輸到高麗,最後送達小島國本土,交與他們的皇室。這幫牲口在金陵大屠殺中,搜刮了6000噸黃金,大量的古玩和文物、佛系經書、古今名家字畫。6000噸黃金已經運走,但是,孫權的六把寶劍和清明上河圖,還在黃金百合行動隊手中,並等着它們的專家前來鑑定。它們的專家就是2月24號到。如果是真品,它們也會很快運走,希望你能儘快查到孫權的六把寶劍還有清明上河圖的下落,並替我們的校長和戴老闆拿回來。爲此,我調整了護送約翰和傑克的計劃,讓譚玲玲和朱莉文及三名古董專家留下來協助你。我親自護送約翰和傑克去上海。如果24號,你們幾個能劫持到日軍的古玩鑑定專家,會讓我們更順利的護送約翰和傑克出城。”
李翰激動地說:“太好了!太好了!見不到玲玲和莉文,我心裡全是失落感。這樣,專家,我就不需要了。如果留着專家,我不知道是保護他們好,還是尋寶好。而且,我也能鑑寶。據‘古今注’記載:孫權有六柄寶劍,分別名爲白虹、紫電、辟邪、流星、青冥、百里,分別長三尺九寸,皆是削鐵如泥,寒氣欺人,劍柄都由南銅越炭所造,以小篆書寫‘大吳’二字。”
尚望激動地說:“那行,你的計劃比我的計劃好。就按你所說的辦。”他伸出手來,握住了李翰的手,用力地搖了搖。李翰卻又說:“我覺得不能劫持日軍古玩鑑定專家,一旦劫持它們,日軍就會轉移寶物。所以,我還是秘密調查黃金百合行動隊和二玉社的駐地以及它們藏寶物的地方。”
尚望鬆開他的手說:“行!反正我要的是結果,過程怎麼樣?那是你的事情。經費夠嗎?槍械夠好嗎?小飛刀夠嗎?”李翰感動地說:“站座,你真好!夠了!國難當頭,組織上也困難。只要你往後允許我和領事館的特務合作開辦點什麼生意就行。通過它們來賺錢會更快些,因爲我現在也是小鬼子。”
尚望低聲含笑說:“哈哈!也行!反正,我只要結果。不過,今晚,我還是給你們帶來了三百塊現大洋和三萬元法幣。等我從上海回來,那六把寶劍和清明上河圖,你得交到我手中。”李翰立正敬禮,嚴肅地說:“是!”
尚望隨即轉身而去。
李翰上車,駕車而入。
譚玲玲、朱莉文閃身而入,關上了大柵欄鐵門,小跑進入別墅客廳,按亮了電燈。
李翰跨步進來,譚玲玲和朱莉文雙雙撲入李翰懷中。
她們俱是激動淚下,又雙雙皆擡起淚眼。
譚玲玲楚楚動人地說:“頭,我們又能在一起了。”朱莉文淚眼泛情地說:“頭,上天真好,不讓我們分開。”李翰伸手爲譚玲玲抹拭淚水,又爲朱莉文抹拭淚水,感慨地說:“每個人都是銀河遺落在世間的星星。心有所愛,在雲端也在潮海!走,到密室泡茶去,今晚,咱們好好聊聊。”
“嗯!”
譚玲玲和朱莉文兩人分開他。譚玲玲走向他的臥室,移開衣櫃,又在衣櫃後面按了按開關,打開密室。朱莉文拿起一隻皮袋進來,這隻皮袋裡,就是尚望下撥的新經費:三百塊現大洋和三萬元法幣。李翰走出去,從車上拎來那隻皮袋,將客廳的燈按滅,握着手電筒,和她們一起進入密室,又將新武器全亮出來。
“譁!我們錢也有了,武器彈藥也足夠。”
“是啊!我們還怕小鬼子嗎?”
“哈哈哈哈……”
李翰坐到功夫茶具前,燒水泡茶,又含笑說:“我現在和小鬼子特務合作有產業了,也特賺錢。這裡的錢,你們要怎麼用,你們自己決定。關鍵的是,我們執行好新任務。哦,對了,新任務,你們都明確了嗎?”朱莉文挨着他坐下,撒嬌地說:“哎呀,討厭死了,怎麼坐下來就談工作。”
譚玲玲也挨着他坐下來,嗔罵一句:“就是!不談工作會死呀?”李翰只得改口說:“其實,今晚我去了大世界,沒看到莉文,我心裡很失落。連紅酒都沒點。後來,我又去了玲瓏旗袍店,下車的時候,感覺今晚的天空特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