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湖村村部,一輛越野車停在村頭,孟胖子站在車旁邊,神氣十足地看着馬春花。彷彿在炫耀自己的身份,又似引誘馬春花就範。
薛小寶見他臉仰得跟接鳥屎似的,拿起地上的石子扔了過去。“尼瑪,得瑟夠了沒?趕緊給老子過來。”薛小寶罵罵咧咧道。
孟胖子不滿地翻了翻白眼,打開車門,拿着旅行包走向薛小寶面前,道:“你要的東西都買來了。”
“老子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這輛車,這輛車花了多少錢。”薛小寶指着那兩越野車,語氣不善道。
孟胖子聞言,滿臉鄙夷之色,道:“就你給的那點錢,還不夠買四個車胎呢。這個車是我找朋友借的,外國進口車,一百多萬呢。”
“啥玩意?就這破車還一百多萬?我看還沒有我的車好呢。”薛小寶正說着,擡手一指道:“你看,那就是老子買的車,物美價廉,怎麼撞都不心疼。”
薛小寶說話之間,驢蛋開着金盃麪包車來了。孟胖子氣得直咬牙,怒道:“你若覺得這輛車好,那行,我把越野車還給朋友。”
“別啊,我那車太大,開着去不方便,還是用你的車。再說了,撞壞了也不用老子花錢修。”薛小寶笑道。
“摳死算了!”孟胖子氣的直跺腳,邁步走進小賣部,拿起一瓶營養快線,打開就喝。
“薛老大,油加滿了。啥時候動身啊。”驢蛋下車,問道。
“不用了,咱們開那輛車。”薛小寶指着越野車道。
“哇!這可是好車啊。”驢蛋喜歡車,這輛越野車他在電視上見過。現在親眼看到,還可以車,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驚呼道。
“薛老大,我能開不。”驢蛋問道。
“當然可以,開去吧。”薛小寶笑道。
孟胖子剛要出言阻止,只見薛小寶把眼一瞪,一臉兇相,若不答應,恐怕會大難臨頭。孟胖子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驢蛋回頭之際,眼角餘光一掃之下,看見了孟胖子不捨得的樣子。便說道:“胖哥,我不開了,不開了……”
孟胖子一聽,心裡不是滋味,雖然心中不忍,但是面上卻裝着無所謂的樣子,笑道:“開吧,開吧,不懂的地方問我。等胖哥發財了,這車就送你了。”
“真的!”驢蛋興奮地叫道。
“真的,去開吧。”孟胖子又重複了一遍。
驢蛋沒有在客氣,開門上車。薛小寶拍了拍孟胖子的肩部,示意他做的不錯。苦了誰都不能苦了自家兄弟。
劉瘸子今天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西裝革履,亮堂堂地皮鞋,頭髮梳得跟牛舔了似的。
衆人不禁眼前一亮,尤其是馬春花驚得瞠目結舌,嘴巴大張。這一刻,劉瘸子彷彿回到了從前呼風喚雨的時候,別提多精神了。
劉瘸子文質彬彬地走來,溫文爾雅地說道:“薛司令,什麼時候出發?”
“呵呵!老劉,真有你的。”薛小寶眸中寒光一閃而逝,笑道。
“唉!兄弟我有難言之隱,還想薛司令莫要見怪!”劉瘸子道。
衆人都明白了,劉瘸子以前那邋遢樣子是他故意裝的,而現在卻是他自己真實的一名。無論言行舉止,還是人的氣質都無可挑剔,典型一個成功人士。
薛小寶早就知道這傢伙不簡單,沒想到藏這麼深。
孟胖子譏笑道:“劉隊長,換了身人皮倒是精神了許多。”
劉瘸子笑了笑道:“多謝孟連長誇獎。”
“你……”孟胖子就欲發火,這時候薛小寶說道:“都是自家人,老子先把規矩說清楚,不管發生什麼事,必須聽老子指揮。否則,如同此磚。”他說着,拿起地上的板磚,對着就是一掌,“啪!”板磚粉碎。
孟胖子嚇了一條,不禁向後退了兩步,膽怯地看着薛小寶。
劉瘸子跟沒事人似的,面上十分冷靜,心底卻發顫。他知道薛小寶不是一般人,但是今天立威的矛頭好像是衝自己來的。
“春花姐,去弄一桌好茶,吃完下午飯,連夜出發。”薛小寶說着,便向後院走。
馬春花沒有問薛小寶要去那裡,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驢蛋開着越野車去了鎮裡,孟胖子擔心車子,便坐在小賣部裡等待驢蛋回來。
薛小寶和劉瘸子去了堂屋,徐衛的病情逐漸加重,看他奄奄一息的樣子,薛小寶心生惻隱之心,提出拿錢給他看病。可是徐衛被病魔琢磨久了,早已看淡了生死,婉言謝絕了薛小寶的好意。
薛小寶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在多說,“薛司令,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劉瘸子正色道。
“請說!”薛小寶道。
“這一次只有我們五個人嗎?”劉瘸子問道。
“是的。”
“人有點少,這一次凶多吉少,還是多帶些人吧。”劉瘸子道。
薛小寶臉色一沉,低聲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事?”
劉瘸子咧嘴一笑道:“該知道的我全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薛小寶聞言大笑,道:“老劉,你我相識一場,莫要讓我爲難。”
劉瘸子含笑不語,心說:這傢伙早就對我起了殺心,看來我纔是凶多吉少啊。
薛小寶話外之意很明顯,暗示劉瘸子不要逼他,否則大家都不好看。
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徐衛見狀,只好出面打破僵局。
“薛村長,我聽說明天工廠就動工了,這可是咱們四湖村的喜事啊。”徐衛說道。
“恩,明年動工。”薛小寶點頭道。
徐衛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薛小寶聊着天,劉瘸子坐在一旁心事重重。他在考慮這一次要不要跟薛小寶去。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恐怕家族遺願就無法完成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孟胖子和驢蛋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孟胖子見越野車完好無損,懸起來的心總算落地了。
薛小寶心情不好,因爲劉瘸子這傢伙着實不讓人省心,他好像知道寫什麼事情,可他卻隻字不提。可把薛小寶急壞了,總不能還沒去呢就嚴刑逼供自己的隊友吧。薛小寶做不出來,也不想這麼做,但是劉瘸子若是玩幺蛾子坑他們,那就只好殺之。
殺伐果斷是成功人士必備的,若是優柔寡斷,註定成不了大事。這並非無情,而是時勢逼人,薛小寶知道不能有婦人之仁,該斷之時決不手軟。
馬春花做好飯菜,薛小寶等人吃飽喝足之後,便匆匆離去。
孟胖子和驢蛋是司機,他們輪流開車。麻雀負責盯劉瘸子,一旦發現這老小子有什麼異常舉動,不用請示薛小寶,先拿下再說。這是薛小寶交代的。
薛小寶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什麼事都不管。孟胖子和驢蛋都不認路,雖然車上有GPS衛星定位系統,但是有很多地方都不太對,必須下車問路。
這一夜折騰的孟胖子一肚子火,甚至有了不想去的念頭,但是古墓裡的寶貝他又捨不得。
薛小寶這邊剛動身趕往河北,夏羽楓那邊也動身了。
夏家這次河北之行,一共動用了五十多人,包括先進的設備和一小隊僱傭兵。可謂信心滿滿勢在必得。
兩天後,薛小寶一行人進去河北省,薛小寶給泰叔打了一電話,通知泰叔派人來接自己。
薛小寶到沒有急着去古墓,而是去了醫院。二叔薛天仇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薛小寶又怎會不牽掛?
泰叔在醫院門口和薛小寶碰頭了,並且告訴他了一些情況,其中包括薛天仇的傷勢。
薛小寶懶得聽關於古墓的事情,他現在只擔心二叔的病情。
來到病房,只見薛天仇躺在病牀上,薛小寶心中一痛,眼淚都快下來了。
“你二叔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不過醫生說了,過幾天就會醒來,至於外傷基本已經好了。”泰叔輕聲說道。
“你們都出去,我想跟二叔呆一會。”薛小寶聲音沙啞,略帶哭腔。
泰叔見狀,只好帶人出去,驢蛋和麻雀本想留下來,怎麼說都是一個村的,而卻二叔是看着他們長大的。但是薛小寶卻不同意,支走所有人後。
薛小寶抓住二叔的手,傷心的哭了起來。薛小寶哭了一會兒,忽然聽見耳邊有人說。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