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青藏的火車上,辣椒和薛天啓坐在臥鋪車廂中。薛天啓看着報紙,辣椒趴在車窗前,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車外風景。
“咚咚咚……”
“進來!”薛天啓淡淡地說道。
“四爺,我家少爺有請。”一箇中年人打開門,畢恭畢敬地說道。
“秦家少爺這麼不懂禮數,一個晚輩竟然不知道來拜訪我,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我沒空。”薛天啓一點面子都沒有給這個人,語氣很是生硬。
那人聞言,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就走。
辣椒吸了一口煙,道:“這些世家子弟越來越不像話了,四爺,我覺得咱家小寶比這些人懂事多了。”
提起薛小寶,薛天啓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十分贊同辣椒的說法。
“四爺,上次聽你說小寶打算今年夏天結婚。我還真不知道送什麼好呢。”辣椒含笑道。
“禮輕情意重,心意到了就行。哎!小寶結婚,我們薛家可算盼到了這一天,希望他能給薛家多添點人丁。”薛天啓道。
“呵呵,這點四爺大可不必操心,小寶少爺一下子娶了四個老婆,以後薛家人丁興旺那是少不了的。”辣椒說道。
“希望是吧。”薛天啓說着,又低頭看報紙。
沒過多大一會兒,秦家少爺來了,秦漢來到薛天啓面前,施禮道:“晚輩秦漢,見過薛四叔。”
“嗯,找我有事嗎?”薛天啓淡淡地說道。
“晚輩奉我父之命,請薛四叔前去一敘。”秦漢不卑不亢地說道。
“哦,秦立請我?”薛天啓問道。
“正是我父親請您。”秦漢道。
薛天啓聞聽此言,遲疑道:“好的,我一會就去,你先回吧。”
秦漢施了一禮,轉身而去。
秦漢一走,辣椒說道:“四爺,咱們和它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薛天啓道:“秦家知道不少事情,這次去西藏就是爲了尋找最後一刻。”
辣椒眉頭一皺,掰着手指算了算,道:“加上蘇濤逸手上那顆,一共才三顆,難道秦家手上也有一顆?”
“呵呵,他們家都是沒有,不過他們知道有個人手上有,作爲這次交換的籌碼,我答應帶他們來,他就告訴我,那顆的下落。”
“原來如此。那咱們是不是乘機把他們……”辣椒說着,雙目兇光一閃,比劃了一下殺人滅口的動作。
薛天啓猶豫了片刻,最後點點頭。然後起身道:“這件事先不急,我先去會會秦立。”
秦立見薛天啓來了,便支走了所有人,包括他的兒子秦漢。
“薛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一次不管我們兩家誰輸誰贏,我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兒子。”秦立意味深長地說道。
“秦兄,您這番話我聽不明白,大家既然達成協議,何出此言啊。”薛天啓道。
“呵呵,不管如何,還是希望薛兄高擡貴手就是。對了,聽說你家小寶少爺要結婚,這是我特意準備的禮品,您看看是否合適?”秦立說着,將身邊的錦盒拿了起來,錦盒寬長寬約二十公分,高十五公分。往桌子上一放,笑道:“薛兄,打開看看。”
薛天啓有些遲疑,但是他相信秦漢不敢加害自己,就算要加害,也是到底目的地之後的事情。
薛天啓小心翼翼打開錦盒,剛看一眼,便不禁眼前一亮,驚呼道:“玉合巹杯,是陸子剛的真跡?”
“不錯,正是陸子剛親手雕刻而成,全天下僅此一物。”
“這可是皇帝大婚必備之物啊。”薛天啓萬萬沒有想到,秦立將送了這麼大的禮,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哎,薛家少爺大婚,區區薄禮不成敬意。”秦立道。
薛天啓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桌子上的玉合巹杯,不由得搖了搖頭,道:“秦兄能有這份心意,天啓着實感動。這樣吧,此行甚是危險,我的意思是讓秦賢侄在外接應,因爲前兩次去的地方,着實太過的危險,死了很多人,想必秦兄也有所耳聞。不如讓秦賢侄留守外面,接應我們。若是得手,你們兩家共同持有,你看如何?”
“好,一言爲定。”秦立道。
“一言爲定。”
薛天啓說的兩家共同持有,着實模棱兩可,彷彿在說那顆仙丹誰拿着都行,但是必須有一家要做出讓步。
薛天啓回到自己的車廂,腦中一直在想秦家爲何將此寶物送給薛家,難道就是爲了打消我的念頭,還是利用此物拖住我?
不管秦家安的什麼心,薛天啓着實喜歡玉合巹杯。因爲寓意吉祥,作爲薛小寶大婚時的禮物,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婚慶喜事圖個吉利,有了玉合巹杯,簡直就是錦上添花!
猶豫再三,薛天啓難以權衡此事,唯有走一步看一步,現在考慮這些事,不免有些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