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恢復了記憶,這多虧他師傅出手,要不然,這會兒還跟傻子似的六親不認,至於他是如何獲救?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他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師傅,師傅囑咐他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包括薛小寶,也就是他師兄。
薛老爺子很喜歡這小神仙,因脾氣很對他老人家的胃口,總之,小神仙和薛小寶的秉性差不多,都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想必只有共同之處,不過小神仙行事謹慎,到不像薛小寶這麼混賬。
老爺子帶着二兒子薛天仇和小神仙一行三人坐上了去西藏的火車。一哭上薛老爺子心事重重,是不是唉聲嘆氣,薛天啓本就是沉默寡言,雖然知道父親有心事,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只是小神仙成天笑眯眯的,看着薛老爺子那叫個愁啊,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摸樣。
“老爺子啊,該來的攔不住,不該來的搶都搶不來,您老命中有此一劫,還是隨緣吧。”小神仙勸說道。
“隨緣?你可是一個小牛鼻子,怎麼也學起佛家之言。老夫我這輩子都不信佛。”薛老爺子倔強道。
“哈哈哈,那您老就自個痛苦吧。”小神仙見他不領情,便取笑道。
“哼!你師傅真不是個東西,什麼話都對晚輩說。”薛老爺子知道這是小神仙的師傅算出來的,並且將薛老爺子年輕時的風流韻事告訴給了小神仙。起初小神仙並不相信薛老爺子竟然也是個風流種,但是他師傅一直強調,這一次去了,一定要幫薛老爺子了了這樁心事。
薛老爺子年輕時愛上過一個女人,俗話說得好,愛之深恨之切。四十年了,薛老爺子一直未忘記那個令人不惜付出生命的女人。正所謂:多情之人皆有情,只是鏈酒之翁意醇久,花蝶無緣似紛飛。
薛老爺子任何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唯獨情一字,他放不下。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雖然他們已經年過半百,薛霸天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英雄,而如今只是一個糟老頭。即便如此,也應該放得下四十年前那段姻緣。小神仙想不通,他看着薛霸天唉聲嘆息,不由得有些心痛,心疼這個老人,竟被情一字困了一生。
“老爺子,雖然我年紀小,不知道兒女情長,但是您老怎麼說也算得上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爲何爲了幾十年前那段沒有結果的姻緣一直耿耿於懷。老爺子,實話對你說吧,我來的時候,我師傅說了,讓我幫你了了這段姻緣。”小神仙正色道。
“什麼?你幫我了了這段姻緣,胡鬧,我告訴你,老夫就是死也不願意了了這段姻緣。”薛老爺子突然發怒,殺氣外露。
小神仙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薛老爺子發這麼大的火。而卻他還動了殺心。
薛天仇見狀,趕緊勸說,道:“爹,您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老夫活着只爲兩件事,一是爲了你們,二是爲了她。”薛老爺子正色道。
“她?是不是閔家那老太婆?”薛天仇輕聲問道。
“啪……”薛老爺子揚手就是一巴掌,小神仙嚇的從臥鋪上蹦了下來,一個箭步跑了過去,站在門口,悄悄看着屋裡的情況。
薛天仇捂着臉,低着頭,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麼表情。
“叫阿姨,再敢胡說,打斷你的腿。”薛老爺子訓斥道。
“是,父親。”薛天仇捂着臉,不在說話。
小神仙嚇的不敢進去,傻乎乎的站在門口,他領教過薛老爺子的手段,那不是一般的厲害,簡直就是慘無人道。比薛小寶的手段高明百倍,什麼叫生不如死,小神仙可不想在體驗了。
閔字成了薛天仇和小神仙禁忌。決不能當着薛老爺子的面提起。好在接下來的幾天,薛老爺子氣消了,也不能說氣消了,是離目的地越近,薛老爺子心越亂。
薛小寶這幾天什麼事都不想,只想着如何與啊嬌找樂子,完全淪陷了。張老頭、閔靜、蕭權看着眼中,喜在心裡。年輕一輩的人不知道老一輩的愛恨情仇。只有張老頭清楚,也等着看薛家的笑話。
薛小寶墮入愛河,不能自拔。劉瘸子和劉二找上門來,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薛小寶連面都不見。劉瘸子沒有辦法,只能親自上門,卻招來薛小寶一頓臭罵,那話說的難聽之極,簡直是不堪入耳。劉瘸子暴走,發誓再也不與薛家之人來往。
薛小寶根本不顧這些,成天陪着啊嬌遊山玩水,只談風花雪月,正事一概不管。這可苦了草原之中的馬家和夏家,足足等了半個月,都不見薛小寶傳來任何消息,不過,他們相信薛小寶一定會來的,即使不來,也會有想下一步的計劃。
夏家和馬家估計等到死也不明白薛小寶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薛小寶。只能用一句話形容,江山如畫,卻獨愛美人。
這一天,閔家當家的來了——閔秋如。包括張老頭的大哥——張世忠。蕭權的父親——蕭遠東。
至於馬家的家主——馬長樂,還有夏老太爺,卻沒有到,因爲他們還在等夏羽楓和馬文才的消息。可是兩小子被薛小寶害的不知道被長輩訓斥了幾次。
閔秋如的到來,讓啊嬌有些緊張,閔家上上下下看見這位老祖宗都害怕,因爲在她身上你似乎能找到什麼是青春永駐,不老容顏。就連張家哥兩見了閔秋如都汗顏無地,都不敢擡頭看她。十二門中最美麗的一朵嬌花,無不是那一輩人心中的夢中情人。老張哥兩何嘗不是一直想着這位風情萬種的閔秋如。
肌膚白皙,且彈性十足,身段優雅端莊,歲月在她容顏上彷彿停止了,那雍容華貴的氣質,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最耀眼的。
會議廳,老張哥兩一言不發,低着頭,始終不敢擡頭正視閔秋如。閔靜見狀,心中暗笑,原來這兩個老頭子也拜倒在老祖宗羣下了。蕭權來時,家中長輩曾對他提起過閔秋如,但是說的不多,只告訴他一定要尊重此人,莫要給蕭家帶來滅頂之災。
會議廳中足有百人,卻鴉雀無聲。
閔秋如淡淡一笑道:“張老哥,怎麼看見我來了,連個招呼都不願意跟我打?”聲音完全聽不出老態,猶如黃鶯出谷,甚是悅耳。
張世忠勉強擡起頭道:“秋……秋如妹子,您這一向可好?”
“咯咯……”閔秋如嬌笑一聲,笑得還真好看,如銀瓶乍破,月在林梢!
老張哥兩不由得心頭一顫,老臉一紅,在這麼多晚輩面前,老張哥兩算是丟死個人了,不過他們卻一點都不在意,能博秋如一笑,這一次沒白來。
張老頭道:“大哥,你還記得秋如妹子上次笑是什麼時候?”
“二十年前吧。哎,沒有想到二十年後還能聽到她的笑聲,此生無憾矣。”
他們聲音雖小,卻一字不差的被閔秋如聽見了,閔秋如嬌嗔了一句。
“老不正經。”
僅此四個字,卻讓張老哥兩跟打了一針雞血似的,甚是興奮。
“咿!薛家的人沒有來嗎?”閔秋如見在座之人沒有薛小寶的身影,而會議廳周圍圍着百餘人,她也看不過來。
閔靜低聲道:“老祖宗,薛小寶和三妹在一起。”
“喊他們來吧,讓我開開眼,聽說薛家出了一個混世魔王,我倒要瞧瞧他有幾分本事。”
此話一出,老張哥兩聞言一怔,不解的互看一眼,仔細分析閔秋如這句話的話外之意。
“老祖宗,靜兒這就去叫。”閔靜並不擔心薛小寶知道啊嬌的身份,可是薛小寶和啊嬌出門了,根本不在房間裡。
閔靜回來之後,向閔秋如道:“他們出去了,暫時聯繫不上。”
“嗯,知道了。你們這些晚輩都出去吧,我和張老哥敘敘舊。”閔秋如面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故作媚態,媚眼如絲,斜瞟了一眼老張哥兩。
老張哥兩渾身一顫,骨頭都酥了。擡頭看了一眼閔秋如,見她目光投來,又連忙低頭,扭扭捏捏的樣子像一個啥都不懂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