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片神奇的異域空間的確與山神所言無誤,唯一的出路就是去鬼城,進入冥界,然後返回陽間。
樑詠靜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孟胖子和小神仙也各自收穫了一些禮物。此次談判皆大歡喜。唯獨百合宮主有些失落,因爲薛小寶至始至終都沒有與她說話。當然,薛小寶並非本意,而是樑詠靜在身邊,他不方便勾搭其他女子。
百合的失望真假參半,作假自然是給南宮長老和同道中人看的。她要告訴衆人,自己努力了,但薛小寶根本不理睬我。真的也有一半,因爲女人虛榮心極強,尤其是令人一個女人面前,對於美人來說皆具備爭強好勝的秉性。凡間女子如此,高高在上的仙子也是如此。
被比下去的感覺很是不好受。百合現在咽不下這口氣,有些恨樑詠靜。當然,她爲了得到薛小寶的青睞,自然是有所圖。
南宮長老有些不悅,因爲百合沒有抓住薛小寶的心,竟輸給一個道門女子。南宮長老覺得臉上無光,其餘魔道中人也是一樣,閒言碎語害死人。百合被同道中人議論嘲諷貶低,心中異常難受,也愈加仇恨樑詠靜。
孟胖子和小神仙擡着箱子,笑呵呵的聊着天。薛小寶摟在樑詠靜去了古井附近。天城被劃分成三個區域,仙在東城,魔在西城。薛小寶在南城。三方互不干擾,倒也和諧。
“靜兒,你爲什麼不進我的身體?”薛小寶思索半天,終於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不行,你吞食了佛祖舍利,我進去了。”樑詠靜情緒失落,遺憾地說道。
“哇塞!”薛小寶聞聽此言,摩拳擦掌,雙眼冒光,滿臉喜色,只是喜色中夾雜着些許壞意,好像陰謀得逞了一般。讓人見了有些發憷。
樑詠靜不知他爲何是這般表情,於是柳眉微蹙,心有餘悸地說道:“小寶,你在想什麼?”
“想……想你啊。”薛小寶得意的憨憨一笑,緊緊抓住樑詠靜的小手,生怕一不留神她就飛了。
樑詠靜不相信薛小寶的話,他現在這幅表情,明顯有事,而且不是什麼好事。樑詠靜望着他的眼睛,狐疑道:“想我?想我做什麼?”
“心有所想,而非人力所能爲。做力所能及,上順天意,下順民心,做該做的事情。”薛小寶搖頭晃腦,說着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不過這番話倒有些意味,仔細聽來,卻在爲他接下來所做之事行鋪墊之舉。
樑詠靜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平時說話沒正經的,今天竟說出了一番大道理。與此同時,樑詠靜更加懷疑他的動機。出於謹慎小心,她試圖甩開薛小寶的手,奈何,薛小寶的手就像一把鉗子,死活不鬆手。樑詠靜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確切地說是害怕,是擔心。
害怕薛小寶圖謀不軌,擔心他又非分之想。
“靜兒,我有一個心願,也是一個遺憾,如果我不想辦法彌補,我將遺憾終生。”薛小寶說的很悲情,很惆悵。就像臨終遺言一樣,讓人聽了有種淡淡的憂傷,不忍拒絕。
“什麼事?”樑詠靜緊張地問道。
“哪記得前些日子,神山腳下,樹林中……”薛小寶提起與樑詠靜水到渠成的那天。
樑詠靜聞言,又羞又怒,咬牙切齒怒斥道:“你在胡說八道,我就……”
薛小寶搖了搖頭,打斷了樑詠靜下面的話,接着說道:“那天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天,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我沒有讓你體會到我的溫柔。我想彌補我的過失,靜兒,給我一次機會吧。”
“去死,臭流氓……”樑詠靜氣得直跺腳,用力甩開薛小寶的手,惱羞成怒道:“你這個登徒子,我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說那麼多無非就是爲了滿足你的淫、欲,算我瞎了眼,看錯人了……,你……你就放開我。”
“靜兒,別生氣啊。你聽我解釋……”薛小寶不打算放開手,因爲他今天早已打定主意,也料想到後果就是如此這般。
小神仙和孟胖子擡着箱子在後面跟着,突然看見薛小寶和樑詠靜吵了起來,而且雙方都不肯退讓,越吵越兇。於是兩人放下箱子,急忙跑過去勸架。
“師兄,消消氣,消消氣……”小神仙勸說道。
“小寶,別發火啊,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兩口子過日子,互相謙讓一下……”孟胖子勸說道。
“你們不懂,都回去。”薛小寶十分生氣,娶了一個老婆,竟然不願意跟自己的丈夫同房,天底下哪有這般道理。
“你放手,我要和你分開,永遠不和你見面。”樑詠靜叫嚷道。
“他奶奶的,你是老子的女人,今天死,一輩子都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你想走,我不同意。”薛小寶緊緊抓着樑詠靜的手,死活不鬆手,那架勢彷彿要跟樑詠靜死磕到底,非爭出個長短不可。
“你就是一個畜牲,你不是人。”樑詠靜越想越心酸,委屈地哭了。
“哭,哭也沒用。這就是事實,天底下哪有老婆不跟丈夫同房的,你去打聽打聽,有沒有這個道理。”薛小寶好像佔了理,絕不退讓。
“啊!原來是爲了這件事啊。”小神仙驚呼一聲,額角滑下三顆汗珠,真真汗顏無地。不過既然來了,即使不想管,但也要象徵性的勸幾句。
“師兄,你聽我說一句。這件事屬於你們的家室,我……我們不太好多說。嫂子既然不同意,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也別這麼要強。讓一步吧,算師弟我求你了。”小神仙從來沒有求過人,但是今天他卻不得不求。這件事無論誰對誰錯,薛小寶作爲男人,都應該主動讓步。
薛小寶嘆了一口氣道:“死胖子,你和小神仙先回去,我跟靜兒好好談談。”
“好!你可別犯渾啊。”孟胖子囑咐了一句,拉着小神仙走了。
他們一走,薛小寶臉色一沉,質問道:“你爲什麼不同意,給我一個理由。”
樑詠靜滿臉寒霜,冷眼一瞥,冷冰冰地說道:“因爲我根本不喜歡你。那次的事情,是我救你才這麼做的。你不學無術,不懂禮數,性格兇殘野蠻……”
“哎呀!”薛小寶滿臉震驚之狀,撓着發麻的頭破,驚呼道:“你一直在騙我,你一直在哄我玩。”說完之後,薛小寶忽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你以爲說兩句難聽話我就相信了,你太天真,你太可愛。你何時見過被小白兔騙過的大灰狼,沒有,只有大灰狼騙小白兔。靜兒,我對你的心,還需要用過多的語氣渲染嗎?不用。真的不用,你我相處這麼長的時間,我是一個壞人嗎?我所做之事最起碼對得住自己的良心。”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俗話說日久生情,樑詠靜的的確確對薛小寶有幾分情意,如若沒有情意,又怎會將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給他。
可是她忘不掉一個叫海哥的人,雖然海哥與薛小寶相貌十分相似,但是秉性卻截然不同。可以說是兩個極端。一個是正人君子,行君子之道。一個是小人,不折不扣的小人。
兩人行事風格差異巨大,樑詠靜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對薛小寶這種人有了情意,難道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女人都喜歡有點小壞的男人,因爲男兒血氣方剛,該衝動的時候應該衝動,太過優柔寡斷,不免喪失了男兒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