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吹了很久才停下來,允祿把自己臉上的沙土弄下去,“雨霏!”允祿看着周圍的環境,此刻這裡除了自己以外竟然空無一人,趙雨霏已經不知道去想了,跑到那棵樹的旁邊,書上有剛剛流下的抓痕,應該是雨霏的,顯然她是被人強行帶走,難道那幾個黑衣人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雨霏嗎!
允祿一拳打在樹幹上面,之後就是一聲不是很大的吱嘎的聲音,在之後可憐的大樹的生命就就此的瞭解了,只能無辜的倒在地上,允祿心裡面幾乎就快要炸開鍋了,那個時候怎麼回去想到把馬車拉住,把雨霏一個人放到一邊,心裡面的自責越來越重。
“自責有什麼用,還不如趕緊去把人找回來。”
忽然的聲音,允祿擡起頭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子,看着她的容貌,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就知道她不會真的就這麼離開,“你怎麼又跟來了!”
“去找她,現在,否則你可能一輩子見不到她了!”
“你在說什麼?”允祿的眼神此刻就像是殺人的鐮刀一樣,死死的盯着喜兒,“我不允許你說我的雨霏,不允許!”允祿完全忘記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不斷的用力的去晃悠着對面的人,眼睛已經徹底讓痛苦所矇蔽。
喜兒被允祿這麼大力的晃悠,感覺眼睛有些花了起來,想要掙脫,但是無奈允祿真的是用力太大了,“鬆手啊!鬆手!”
允祿停下自己手裡面的動作,趕緊鬆開牽制住喜兒肩膀的雙手,“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是喜兒剛纔的大叫,允祿估計還不會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喜兒揉着自己被弄得急痛的肩膀,表情極其的不悅,“你這人怎麼這樣,現在應該是想辦法去找人,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我……”允祿被喜兒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無地自容起來,但是也僅僅是一瞬即使,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趕緊找到趙雨霏,否則藥效已過,她的內傷重新爆發出來,沒有及時的一致的話,後果嚴重到不可估量。
“喜兒你有沒有看到雨霏是被誰抓走的?”
“我是跟着戲班子過來的,戲班子裡面的一個角給我收留的,我想就是怎麼的也要跟着你們,要不我的日子也是過不了太平的,但是才走到這裡就發生剛纔的事情。”
允祿看着喜兒一臉的細小傷口,估計是被飛沙走石給刮傷的,“那戲班子的其他人呢?”
“我哪知道。”
“就剩下你一個人了?”
喜兒指了指這周圍空無一人的樣子,聳了聳肩膀,“看來是這樣的,少爺我們現在怎麼辦?”喜兒到時很會找時間去認主子,允祿就是不願意,但是這個時候是絕不會把人趕走的,做一個人也總是好的。
“天黑之前進城!”
“好。”
趙雨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斷的回憶着自己在昏迷之前的事情,但是卻一點都想不起來,看着周圍漆黑一片的房間,陌生的很,“允祿,允祿!”趙雨霏希望會在話音結束之後會見到自己的夫君,但是卻還是落空了。
趙雨霏捲曲着自己的身體,這裡顯然是個客房,但是絕不像是客棧的,倒像是大宅
裡面的樣子,被褥都是真絲的質地,應該是大戶人家,看起來還不是一般的富有,應該算是富甲一方的那種,既然是這樣就沒有必要綁架自己。
趙雨霏跳下牀去,本身想要去門口看一看能不能打開,但是自己的腳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堵了一跳腳銬,死死的把自己所在了牀柱一邊,整個人也只能在那麼牀的一邊一小塊的地方活動,根本無法接近並不是很遠的房門。
趙雨霏看着腳上純金打造的鏈子,這個人究竟是有多麼的奢華,“我在想什麼!”趙雨霏扔掉自己手裡面的東西,使勁的敲了敲自己還有些混沌的腦袋,儘量讓自己不去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這事哪裡,還有就會要怎麼出。
忽然身體內部一陣絞痛,甚至都說不上是哪一塊,就像身體裡面所有的器官都攪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很是難過,但是並沒有維持多久便消失掉了,趙雨霏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這體內的什錦煉藥估計藥效正在減退,看來要是不敢進逃出去,就是不被人給殺死,也得讓自己的內傷給折磨死不可。
趙雨霏試圖在周圍照着蛛絲馬跡,但是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和所有大戶人家的廂房沒有任何的區別,這讓趙雨霏失落的跌坐回牀上,這可怎麼辦,這裡該死的竟然沒有點蠟燭,看到的也是自己視力範圍的這些東西,房子究竟多大都完全卡不出來,再遠一些的東西也是看不清楚的。
趙雨霏捂住只的身子,可能是剛纔醒過來還沒有感覺到,現在才發現這裡的氣溫極低,再加上趙雨霏穿的都是一些絲質的衣服,這回已經開始覺得冷了起來,趙雨霏拽過一邊的棉被披在自己的身上,手上還是不斷的摩擦着自己的皮膚。
“這裡怎麼這麼的陰冷啊!”這剛醒過來還真是沒太注意到,這回可是深有體會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真就沒有在夏天的時候感受過如此之冰涼的氣溫了,如果說在外面熱的滿頭大汗的話上這裡面涼爽一下到是可以的,但是這要是一直這麼的呆在裡面,不用說幾天了,就是一天估計都得被凍成冰塊不可。
趙雨霏覺得自己這樣肯定不是辦法,便盤起腿來,回憶着之前允祿交給自己調理氣息的心法,讓身體裡面的內力幾種在一起護住心脈,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否則就是一天也是挺不過去的,趙雨霏也是清醒放出又和允祿學這套心法。
坐在牀上幾乎快要睡着的趙雨霏忽然聽到房門出傳了響動,果然有人走了進來,就是身型來說應該是個女人,但是具體的因爲房間實在是太暗了,所以根本看不清楚,趙雨霏一言不發,先發制人現在可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爲,到是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要做什麼。
女人做到遠處的椅子上面,根本沒有靠近趙雨霏的意思,看來她也並不想讓人看到她的長相,這也就只有兩種解釋,一種就是她是其醜無比,要不就是這個人是趙雨霏認識的,甚至是就是身邊的人,但是現在還不能確定。
“怎麼,不想說什麼嗎?”
聲音很是尖銳,就像是在喊叫一樣,聽起來很是刺耳,但是這個神色和樹林裡面傳出來的那個聲音竟然有些相似之處,如果就是那人的話,爲何要僞裝自己的聲音,就是用了自己的聲音趙雨
霏也是不認識的。
“還真是不想和我說什麼呢,那好,就好好的在這裡呆着吧。”
女人站起身子就要離開,趙雨霏趕緊說道,“爲什麼這裡會是如此的嚴寒?”
“哈哈,還真是第一次聽到被關在這裡的人的第一個問題竟然不是詢問我的身份,很是特怪不得諦允祿回事如此的喜歡你。”
“告訴我。”果然這個人是認識允祿的,那麼要是衝着他來的話會想到去綁架自己,那麼顯然是她的功夫不如允祿,但是既然能用內力無限擴大自己的聲音,而且還能保證裡面的內力不被消散,顯然是不在允祿之下的,那麼就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給抓到這裡。
“這裡並不是地上的建築,而是在地上的地宮,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地宮!”
地宮?趙雨霏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說的地宮不會是墓穴吧,要是真的這也太過恐怖了吧,好不知道在這裡的那個地方就有一個裝着死人的棺材,如果幸運的話那麼就已經是白骨,要是把幸運的話,變成個什麼東西可就是不知道了,自己一個有呼吸的大活人在這個墓穴裡面呆着簡直就是一種變態的行爲,雖然不是自己自願進來的。
“帶我出去。”
“你身體裡面的內傷如果不在極冷之地,就會復發,你不想再見到你的允祿了?”
“你怎麼知道我……”自己的內傷也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只要服用了什錦煉藥,只要是藥效沒有徹底的時效,就是把脈也是不會發現的,明顯這藥效還有,但是她卻知道。
“什錦煉藥倒是可以壓住你體內的內傷,但是卻不可能根治,什錦煉藥是劇毒之物,使用時間一長,很可能讓你一命嗚呼。”
這個趙雨霏和允祿都是知道的,但是已經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也只能這麼試一下,有一小部分的可能性是產生以毒攻毒的效果,最戶接觸身體裡面殘留的毒素,內傷也就會一點點的好轉,但是體內的餘毒不除內傷將要永遠不可以恢復。
內傷不如外傷,外傷起碼是看得到的東西,恢復情況也是完全可以看得到的,但是內傷完全都是不知道的,要不是允祿的醫術高超,可以通過真氣的流瞬狀態去觀察身體的恢復狀態,但是即使這樣仍舊是沒能治好。
“這天下之事沒有我不知道的,你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便不可以在這裡改變他人命運,趙雨霏本應該嫁給雲戦,而如今一切已經改變。”
“你究竟是誰?”趙雨霏並不想去問出這個問題,但是此刻卻不得不問,這個人簡直是太可怕了,總是知道着別人那麼多的秘密,這簡直是太過於可怕,如果說一殺人如麻的人是恐怖的,那麼一個可以看透每個人心裡面的想法,可以知道每一個人的秘密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恐懼的,甚至是比殺人狂還要讓人感到危險。
“我是誰沒有那個必要知道,你知道乖乖的呆在這裡,等着你的相公來救你就是了,我還是出去看看大戲去好了。”女人甩了甩衣袖離開了房間,落鎖的聲音之後就是空洞的腳步聲,知道腳步聲徹底消失之後,再一次的陷入到寂靜當中,但是這會趙雨霏已近開始從心地裡面冒出恐懼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