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王其實並不老,也就是五十多歲年紀,相反長得像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但他臉上帶出的神態,歷盡滄桑,返璞歸真,讓人一看,就感覺這是一位行走世間數十年的睿智老人,反而忽視了他相對年輕的容貌。
李想看到翡翠王的時候,翡翠王也看到了李想,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綻出兩團隱隱的精光!
雙方話事人打過招呼後,方家年紀最長的領頭人,恭敬的給大家介紹。
“這一位,就是我方家請來代表對賭的翡翠王老先生,他的名頭就不用我說了,沒有人不知道的。不知道傅家,派出的是哪位?你們所謂的玉神仙,還是玉佛?”
看他臉上的神情,明顯是在看傅家的笑話,什麼玉佛玉神仙,在翡翠王面前,都是浮雲,就連他們本人,見到翡翠王,賭石界的神話,都要低頭垂首,尊敬的說一聲不敢不敢吧。
傅家的老爺子傅世文,這次沒有過來,年紀太大了,受不了炎熱的氣候,主事人就成了傅文靜,傅家三叔做了侄女的助手。
這要是傅文靜請來李想的影響,傅家三叔對侄女的眼光能力,已經完全認可,甘願主動當了助手。
傅文靜嬌媚妖嬈的臉上,帶出一絲尊敬,不卑不亢的鞠躬,說道:“久違翡翠王老先生的大名,今天終於見到,榮幸之至。”
翡翠王擺擺手,就像一位田邊地頭的老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哎呀,什麼翡翠王,都是大家亂叫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採玉人,要說有點能耐,也就看石頭稍微準了一丁點兒,算不了什麼。唉,這次因爲當年的一份人情,來良家的賭局摻和一腳,實在是不太好意思啊。”
說着,睿智的眼神看向了李想。
“我想這位纔是傅家出戰賭局的人吧?不得了啊,英雄出少年,真沒想到,我華夏大地,又出現了一個驚才絕豔的賭石人。這可比賭局精彩,實在是應該喝上一大杯二鍋頭,慶祝慶祝。”
他一開口,全屋子的人都恭敬的傾聽,沒有人說話,就連一聲咳嗽都沒有。
翡翠王的威勢,顯露無疑。
方家那邊,方澤玉不在這裡,不知道是不是去跑着玩了,主事的方家老者捻着鬍子,懷疑地說:“翡翠王的意思,難道這個年輕人才是方家代表的賭石高手?我怎麼記得,第一局公海賭船上,他也出現過,應該是一位賭場高手吧,怎麼也會賭石?”
方家的人怎麼會不認識李想,第一場撲克賭局,就是輸在這個小子身上,看着他恨得牙都癢癢,只是人家翡翠王都這麼說了,誰還敢說別的。
李想站出來,面對神話般的翡翠王,卻沒有任何的緊張神情,只是平靜的看着這位傳說,目光平等溫和,彷彿本就應該和這個神話平起平坐一般。
“老爺子,您誇獎了,我叫李想,代表傅家和您過過手,勝敗的不說,權當學習。昨晚,和您的徒弟何源照過面,是一位了不得段玉高手,以後成就不可限量啊。”
翡翠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笑聲中透着愉快。
“好,好啊,年青人不驕不躁,這副心態就夠我那個徒弟拍馬追不上。不要太謙虛了,自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這個年輕人絕對非同一般。這次大公盤,所有的賭注,如果輸了,就由我承擔。咱們兩個好好對賭一場,已經有超過15年,沒有遇到過這樣讓我開心的對手了。”
翡翠王一陣大笑,不等方家人說什麼,竟然轉身就走。
這個老頭兒,還真有意思,怪不得何源說他一定會見獵心喜,和自己對賭呢,果然如此,寧可自己承擔賭注,也要賭一賭,真的是全部精神興趣都在翡翠上,纔能有這樣的成就吧。
不過,李想也注意到,翡翠王身上有一股隱隱的靈氣波動,論強度,比方澤玉那個世家弟子還要強得多,只是這股靈氣波動內斂沉穩,恐怕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感受得到。
靈氣波動的地方,正是翡翠王那雙深邃的眼睛。
有點不好辦啊,翡翠王明顯是在眼睛上有靈力法術,恐怕不比自己的透視千里眼差吧,這樣一來,自己的優勢可就沒有了,人家數十年浸淫原石,自己是個新手,有了經驗優勢,還不輕鬆勝過自己?
李想皺起了眉毛,該怎麼樣才能贏過這位賭石神話呢?如果沒有好辦法,恐怕自己真的要輸的很慘!
正在思索,忽然一個傅家的人衝了進來,帶着焦急說:“李先生的女朋友,被赫拉將軍的兒子帶人圍住了,我們的人交涉也不管用,快去看看吧。”
李想陡然站起來,一把抓住那人胸口,厲聲說:“什麼將軍的兒子,在哪兒?”
那人驚慌的雙腳離地,抓着李想的手,艱難的說:“就在原石明標區第二號區域,赫拉將軍是緬甸軍政府的高官,負責大公盤全部的原石事務,有非常大的權勢,就連我們傅家的面子都不給……”
話還沒說完,李想就一把扔下他,身形一晃,從貴賓室中消失。
傅文靜臉色也是大變,她可是知道,赫拉將軍的兒子叫哈圖,是有名的好色紈絝,肯定是看上了花小雨要動歪腦筋。如果讓花小雨受到什麼危險,那這場賭局也不用賭了,不知道主人會怎麼樣暴怒,就算掀翻了大公盤都有可能。
“快,給咱們相熟的軍政府要員打電話,找人調解。其他人跟我去現場!”
傅文靜利索的命令,安排幾個人打電話找人幫忙,自己帶着傅家人,趕緊往事發地點趕去。
李想飛快的在人羣中穿梭,腳步絲毫不停,他身前的人,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人仰馬翻,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覺得一陣勁風吹過。
很快就來到明標區第二號區域,遠遠的就看到一大羣人圍着,裡面傳出蔣大亨幾人的怒喝。
“等我老大來了,有你們好看——”
李想臉色一沉,跨步就分開人羣,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