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琪,你這個傻娘們兒——”阮帆看着一箱子鈔票,眼睛都紅了,憤怒的忘記了身邊還有三條鬥犬,朝着張嬸兒衝了過來。
李想眼裡閃過一抹寒芒,輕輕打了一個口哨。
嗷——阿飛發出一聲短促的嚎叫。銀將軍和屠夫同時跳起來,把阮帆撲倒在地,兩張大嘴一左一右,叼住了阮帆的袖子,不斷地發出嗚嗚的低吼。
小黑狗阿飛閃電般奔到阮帆面前,鋒利的犬牙貼在了咽喉上。
阮帆的臉色一下子嚇得煞白,咽喉上傳來的微微刺痛,讓他亡魂皆冒,身子一緊,胯下熱乎乎溼漉漉,洇染了一大片。
英俊帥氣,高大健美的阮帆,嚇尿了!
妖豔女人嚇了一跳,驚慌的急退好幾步,高跟鞋踩進了一個小坑,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幸虧旁邊的司機一把扶住,咔嚓一聲高跟鞋鞋跟斷掉,變成了左高右低鐵柺李。
“野蠻,粗俗,鄉下人……”嘴裡噴吐着詛咒,妖豔女人一瘸一拐的跑出了大門,司機拿着錢箱子跟着出了門。
“沒有你的醬汁秘方,我們英傑集團照樣參加美食節,也能名揚天下,該死的鄉下女人,不知好歹的蠢貨,有錢不賺,活該你一輩子賣菜受窮!你們等着,這事兒不算完……”
妖豔女人罵罵咧咧的上了車,搖下車窗,探頭出來大聲說:“阮帆,你要是個男人,就把秘方搞到手給我送來。英傑集團餐飲部經理就是你的!拿不到秘方,別再讓我看到你!靠牀上功夫伺候老孃,只配當條狗,自己想清楚!”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屋裡沒有開燈,眼前的張嬸兒柔弱的像一朵風中的花兒,隱沒在黑暗中。李想靜靜的看着她,誰也沒說話,一片靜謐籠罩着兩人,空氣中瀰漫起陣陣曖昧的味道。
“張嬸兒,爲了這種男人不值得傷心。他要是在回來欺負你,就喊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嚇得尿褲子算便宜他,再敢胡來……”李想後半截話沒有說出來。要是有下一次,非讓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要生要死要叫哥!縣城農貿市場黃毛,就是他的榜樣。
李想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劇烈跳動,好半天才算恢復正常,臉上滾燙的熱血也慢慢消退下去,才走到牀邊,輕輕拍着張姐的肩頭,安慰這個悲苦的女人。
張嬸兒鼻孔中發出一聲類似小貓的聲音,雙臂環繞着李想的頭,把他按進了高高聳起的豐滿山峰。
“啊?張嬸——哦,好。我喊你什麼?”李想聽着她的聲音,莫名的緊張起來,一股燥熱在血液中升騰。
李想嗓子發乾,不由自主的咳嗽兩聲,點頭答應。
“李想,今天,你,你別喊我張嬸兒,可以嗎?”
阿飛三條鬥犬追了一段距離,才趾高氣揚的跑了回來。
“張姐,你這是怎麼了?”李想勉強平復着興奮的情緒,手扶着張姐的細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那裡的。
趁着這個機會,嚇尿了的阮帆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褲子溼淋淋的,也不敢再說什麼,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張嬸兒,臉色蒼白的流淚。
從浪峰跌進浪谷,李想迷失在上下顛簸中,直到被一聲壓抑的、帶着懊惱、包含羞愧的哭聲驚醒。
鼻孔中、嘴巴里充斥着少婦的幽香,李想徹底窒息了。
張嬸兒捧着水杯,呆呆坐着流淚,過了很久才停止了哭泣,擦擦眼淚,對着李想勉強一笑:“李想,今天謝謝你,我沒事了。這都是命,攤上了也沒辦法。”
張嬸兒聽得清楚,淚如泉涌,一下子軟軟的靠在了李想身上。
“李想,姐是個壞女人。剛纔你就當是一時激動,忘了吧!”張姐捂着臉,聲音盤旋在嗓子眼,幾乎聽不到。
讓三條鬥犬自己回家,李想扶着張嬸兒進了屋,讓她坐下,倒了杯水,在旁邊陪着。今天她受打擊不輕,可別想不開。
昏暗中,張嬸兒突然開口,聲音帶着緊張,顫抖着傳進了李想耳中。
“叫,叫我——姐!”張嬸兒的聲音漸漸穩定,卻小了很多,勉強能夠聽清。
車上的妖豔女人和司機嚇得大叫,越野車發出一聲轟鳴,狼狽的朝着村外開去。
從張嬸兒胸前的豐滿中努力掙扎出來,李想大口喘着氣,擡頭看到的是張嬸兒梨花帶雨的俏臉,小手捂着嘴巴發出低低的哭泣!
“阿飛,上!”李想大怒的下令。
柔弱的臉龐白皙憔悴,讓李想看的心裡一陣痠痛,恨不得把這個讓人憐惜的女人抱進懷裡好好安慰。
匆匆推開李想摟在腰上的雙手,張姐轉身撲到牀上,拉過被子蒙上頭,發出壓抑的哭聲。
小黑狗阿飛嗖的衝出大門,銀將軍和屠夫隨後緊跟,三條鬥犬同時朝着越野車奔去。
張嬸兒慢慢站了起來,站在李想面前,捱得很近,上身傾斜着,一股屬於少婦的特殊氣息鑽進了李想的鼻子。氣息幽幽的,似乎無處不在,滲進鼻孔,浸透血肉,陶醉了靈魂。
自己的臉彷彿變成了一張帆,頭變成了一條小船,在排山倒海的浪濤裡顛簸起伏。忽然兩排巨浪撲面而來,中間幾乎沒有空隙,小船上的帆被巨浪擠壓的幾乎墜落,勉強在巨浪中間上下翻騰。被浪濤捲起,高高的拋到空中,又重重的墜落,落到一片幽深的溫暖中……
少婦的身體幾乎貼到了臉上,李想呼吸變得粗重,每一口氣都把張嬸兒的少婦氣息深深吸進身體。嗓子乾澀的沙啞,李想漲紅着臉小聲說:“張,張姐——”
很久之後,張姐從被子裡鑽出來,臉上帶着淚痕,卻洋溢着一種奇怪的似乎有點喜悅的光彩。
“李想,姐想好了,他不肯簽字離婚,那也沒什麼,反正姐自己能養活自己。我只要把弟弟供着考上大學,等他大學畢業,把我們張家的祖傳秘方傳給他,就算沒白活。”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俏臉隱沒在黑暗中,卻閃現出堅強的光輝,似乎生命在這一刻完成了蛻變。
“張姐,你們家的秘方這麼重要,有什麼特殊的嗎?”
李想實在好奇,那個妖豔女人既然是省城什麼英傑美食城的老闆,肯定算得上見多識廣,有什麼理由跑到農村來,非要高價買張姐家的秘方,那這祖傳秘方一定是有非常神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