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敏已經斷定是楊靜‘波’偷了項鍊,這會兒卻被楊靜‘波’一口否定,還暗含着罵自己髒,明明就是看不慣自己和秦晨陽好,在她心裡,本就高楊靜‘波’一大頭,楊靜‘波’不但不承認偷了項鍊,還這麼嘴硬,這更讓她火冒三丈。)
祁敏又往前靠近楊靜‘波’一步,像鬥紅了眼的‘雞’一樣,眼球都突出來了,嘴裡一串刀子便噴將出來:“喲喝!你這小丫頭原來還是個硬粑蛋!告訴你楊靜‘波’,你今天要是不把項鍊拿出來,我就報警!報警知道不,報警就是你成了罪犯!讓警察把你抓進去,抓進去會怎麼樣知道不,抓進去就把你的衣服當衆全脫光,看看你的項鍊藏什麼地方,我相信你小丫頭不至於把項鍊藏在X裡面吧?就是藏在X裡面,警察叔叔也會把它摳出來!楊靜‘波’你想想,你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讓警察叔叔從X裡面摳出項鍊來,那是多麼丟人的事情!在到電視上一爆光,我看你小破X還怎麼活!”
這祁敏一生氣,什麼髒話都放出來了。
把個楊靜‘波’氣得渾身顫抖,聲音也變抖了:“祁敏你太不是人了!你怎麼這樣污辱人呀你!你媽媽是怎麼教育得你呀,你……”
在自認爲高楊靜‘波’一大頭的祁敏聽來,這簡直就是反了她了,特別是那句“你媽媽是怎麼教育的得你呀”,把她的火一下子‘激’得爆了起來,不由分說,上前一步,一巴掌‘抽’在了楊靜‘波’嬌嫩的臉上,那小臉蛋上便出現了一個巴掌印子。
打了狠狠一巴掌還不算,祁敏嘴裡罵出更難聽的來:“你個小臭X!你媽沒管教你,我來管教你!讓你懂得什麼是大什麼是小!”
楊靜‘波’一下子被打‘蒙’了,眼冒金星,氣憤不已,“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整個人癱在了地板上。
她手裡的水桶,掉到地上,打橫倒了,污水灑了一地。一些污水流到了她的身上。
大帥剛纔在屋裡聽到動靜時,本以爲姐妹間爲什麼小事吵幾句,就沒往心裡去,後來聽到兩人居然打起來了,似乎打得還‘挺’兇,就出屋來看,只見楊靜‘波’躺在地板上,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兒。小身子蜷蜷着,煞是惹人憐。
大帥心裡一下就對祁敏有了氣,瞪了祁敏一眼,質問道:“大家都是姐妹,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再說楊靜‘波’是個小孩子,你怎麼能欺負她!”
祁敏白了大帥一眼,嘴裡掂着個東北腔,道:“切!董事長你纔來幾天啊,別擺董事長的架子好不好,知道不,這裡有你不瞭解的事兒!一邊呆着去!”
祁敏此時顯然沒了理智,見誰就向誰開炮了。當然她也不怕大帥炒了她,因爲有大人物罩着她。
大帥上下打量一眼祁敏,心說這胖丫頭平時看着‘肉’都都的一番溫柔樣,怎麼火一上來就滿嘴噴刀子‘射’槍子啊。都說淞海丫頭說話衝,原來打起架來更是猛啊,這祁敏一生氣,逮誰咬誰啊。
大帥沉了沉心,儘量用和緩的聲調,對祁敏道:“大家住一起啊,都是姐妹啊,怎麼能說沒我的事呢,祁敏你看,你把楊靜‘波’氣得渾身顫抖,臉都發紫了。”
祁敏掃了一眼地板上的楊靜‘波’,然後擡臉瞪着大帥,道:“她渾身顫抖臉發白?哼,那是嚇的,她心虛!因爲她偷了我的白金鑽石項鍊,哪個做賊的不心虛啊!”
地上的楊靜‘波’聽了,渾身抖得更厲害,那個樣子顯然不是心虛,而是氣憤至極,羞辱至極。
這時候,秦晨陽也聞聲出來了,看看地上的楊靜‘波’,聲音很大地對祁敏道:“祁敏你也太過份了!楊靜‘波’還是個小孩子,你怎麼這樣刺‘激’她,把她刺‘激’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祁敏本想秦晨陽出來後會向着她的,沒想到也替楊靜‘波’說話,就一扭脖子又衝秦晨陽去了:“秦晨陽你怎麼胳膊肘向外拐呀你!你難道不知道她偷了我的項鍊!那可是幾千元的真項鍊!偷了項鍊就得承認,她不但不承認偷了項鍊,還嘴硬,還罵我,還……”
“行了你!快滾屋裡去!”秦晨陽吼了一聲,一把把祁敏推向她們住的屋‘門’口方向,然後,彎下腰來,一手挽住楊靜‘波’的胳膊,一手托住楊靜‘波’的腰,道:“楊靜‘波’妹妹,快回屋去,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就一條項鍊嗎,沒關係的,啊?”
楊靜‘波’一聽,哭得更傷心了,在地上打滾不讓秦晨陽挽,一邊哭着一邊訴說:“我沒偷項鍊,我沒偷項鍊,真的沒偷項鍊呀,誰要是偷了項鍊,誰不得好死呀,我……”
那邊祁敏站在她自己的屋‘門’口,嘴裡又在噴刀子:“你們看看,她還嘴硬,凡是做賊的都這*‘性’,要不公安局的人對這種人動刑呢,你還說什麼不得好死,叫我看做賊的死一個少一個!哼!”
大帥實在忍不下去了,臉一繃,高聲對着祁敏道:“平時看你人模人樣的,這會兒怎麼覺得你像個小潑‘婦’啊!你那嘴也太不積德了,難道不能少說一句?!”
祁敏一見大帥向着楊靜‘波’說話就來氣,這會兒哪管其他,立刻又衝大帥噴刀子:“董事長你甭來這一套,你那點鬼心眼子誰不知道啊,你不就看楊靜‘波’長得嫩嗎,幸虧你不是一般的男人,你要是一般的男人,怕是早就上手了!……怎麼了,董事長,想炒了我,我不怕!”
大帥真想上去給祁敏一個嘴巴子,可是他把擡起的手放下來,忍住了,不能輕易動手打人啊,他在心裡提醒自己。不過,祁敏在他心裡的位置,一下子下降了很多,他覺得今天算是認識祁敏了。
他的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不再理會祁敏,轉身去幫秦晨陽的忙,兩人一起,把楊靜‘波’擡到了楊靜‘波’和董凌雲住的屋裡,將楊靜‘波’放到她和董凌雲姐姐一起睡的雙人‘牀’上。
楊靜‘波’還在兩手捂住小臉哭泣,淚珠兒從手指逢裡往外直流。
大帥和秦晨陽勸了半天,總算把楊靜‘波’勸得不再哭泣了,不過,她一句話不說,躺在‘牀’上像是睡着了一樣。
“讓她睡會兒,一會兒就好了。”秦晨陽道。
大帥想想也是,就和秦晨陽一起出了屋‘門’,把‘門’輕輕帶上了。
本來是想和楊靜‘波’一起上街的,心裡還曾經琢磨着到街上做什麼,還琢磨着中午和楊靜‘波’一起在外面吃飯,和楊靜‘波’一起吃飯肯定是很愜意的事。這下可好,計劃落空了。
秦晨陽回到自己的屋裡不一會兒,立刻就傳出和祁敏吵嘴的聲音。
大帥苦笑了一下,獨自出了房‘門’,下樓,出了單元‘門’,從小路出小區‘門’,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溜達。快到吃中午飯時,才往回走。一邊走着,一邊想,楊靜‘波’這一生悶氣,怕是不會做飯了,中午這頓飯,還不知有人做沒有。
剛到小區附近,就聽到小區裡非常熱鬧,好多人在說話,不是正常說話的樣子,倒像出了什麼大事。
不由自主地,大帥加快了腳步,還沒進小區‘門’呢,就見好多人圍在他們住的那棟樓前。果真,出了事了!憑直感,是和楊靜‘波’有關的事。
“那邊出了什麼事了?”大帥一邊急匆匆往‘門’裡趕,一邊問‘門’衛。
“有人要跳樓,是個小丫頭!”
‘門’衛的聲音特緊張。
跳樓?小丫頭?大帥立刻就想到了楊靜‘波’。楊靜‘波’要跳樓?上午楊靜‘波’生了大氣,受了大污辱,大帥對她說了好幾遍,說自己相信楊靜‘波’的人品,絕對不相信是她偷了項鍊,早晚會水落石出的,楊靜‘波’聽了,看自己時的眼光是亮的,那樣子不像是萬念俱灰要尋短見的樣子啊。
大帥哪敢再細想這些,立刻像飛一樣往那棟樓前衝,遠遠地,就見楊靜‘波’高高地站在樓頂上,風兒把她的淺紅‘色’裙子吹得飄起來。整個人就像是一片樹葉,隨時都有吹落的可能。下面,圍着男男‘女’‘女’,有上百人在看熱鬧,人羣外停着幾輛警車,幾名警察手拿喇叭,對着楊靜‘波’喊話。
“孩子,你別犯傻啊,有什麼事,下來再說啊。”一箇中年警察衝着樓頂喊道。
楊靜‘波’似乎沒聽見一樣,沒反應。
“上去了,有兩個警察上去了,他們上去就能把孩子救下來了。”旁邊幾個‘婦’‘女’在議論。
那兩個警察還真的上到樓頂去了,從楊靜‘波’背後,向楊靜‘波’靠近。
楊靜‘波’一回頭,見是兩個警察,立刻一個縱身,從樓上跳了下來!
她的頭朝下,兩手彎着,裙子被風吹得完全走了形。
樓下,人們一片驚呼,幾個警察趕緊扯着緩衝墊跑過去,不過,這麼高的樓,即使有緩衝墊,楊靜‘波’不死也殘了。
“完了,這孩子完了……”一個大媽嘆道。
大帥眼見楊靜‘波’像樹葉一樣從樓頂上飄了下來,想也沒想,一個箭衝,身子輕靈地從人們的頭頂上飛過,一轉眼就像個壁虎一樣貼着牆壁向高處噌噌地攀去。
“這人的是誰啊,怎麼這麼有本事,爬樓簡直像走平地!”人們在驚歎。
幾個警察也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