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酒店。
田二苗在腦補着夏憶雪試貼身衣物的情景。
“會不會穿啊,她要是讓我幫忙,我該咋辦啊?”
田二苗嘀咕一句後,不由舔了舔嘴脣。
副駕駛上的夏憶雪聽到:“穿個衣服,不需要你幫忙。”
“真的不一定哦。”田二苗笑道。
夏憶雪給了田二苗一個白眼。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婦女突然出現從斜前方衝向他的車子,田二苗一個急剎車,車子距離中年婦女一米位置停下。
可是,中年婦女竟然一頭栽倒。
“她是要幹什麼?”夏憶雪很不理解。
“碰瓷咯。”
田二苗說道:“沒想到碰瓷在這裡也流行。”
“碰瓷是什麼?”夏憶雪又問。
“等下你就知道了,你要好好觀察啊,洞穿他們的心思。”田二苗說道。
“他們?不就是一個婦人嗎。”
夏憶雪的話剛說完,就有四個男人靠了過來,一個打着領帶穿着西裝的男人敲着車窗。
“下來,撞到人了沒看到?”西裝男叫道。
田二苗下車,夏憶雪也下去。
西裝男看到夏憶雪,眼睛不由一亮。
夏憶雪看了他一眼,暗道:“和在飯館裡遇到的兩個人一樣,都是齷齪的心思。”
“還不去看看?”西裝男的目光不捨的從夏憶雪身上移開,對田二苗喝斥道。
另外三個男人也叫着:“你看把人家撞的,開個車也不小心。”
“哎呦,哎呦,哎喲喂……”
中年婦女很誇張的在地上痛叫着。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很多人圍觀。
“我帶着孩子來金三角求生活,我現在被撞了,孩子咋活啊,嗚嗚……”中年婦女捂臉痛哭起來。
夏憶雪說道:“根本就沒碰到你。”
聞言,中年婦女哭的更厲害了,“有沒有良心,有沒有良心啊,大家評評理,啊嗚嗚……”
“姑娘,看的長的俊美,怎麼這麼狠的心啊,人家被你們撞了,你一句沒碰到就完事了?”
“沒碰到這個阿姨能哭的這麼厲害,你看看,她都爬不起來了。”
“哎呦,還有血,阿姨,你沒事吧。”
“這麼多的血,得傷多重啊。”
“小夥子,你女朋友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幾個男人一人一句的說着。
夏憶雪看了看中年婦女腿下面流出的血,說道:“這是豬血。”
一聽,四個男人都是一愣,中年婦女的哭聲都停了一下。
西裝男哼了一聲:“姑娘啊,你是在罵人啊,你罵這位阿姨是豬啊。”
“撞了人還罵人,有沒有天理了。”有人叫道。
“啊嗚嗚……”中年夫婦捶地痛哭了。
夏憶雪還想在說什麼,田二苗對她搖了搖頭。
這時,西裝男看向田二苗,道:“小夥子,你看怎麼辦吧。”
“去醫院?”田二苗笑道:“估計你們會說去醫院麻煩。”
西裝男點點頭,道:“去醫院確實麻煩,人家阿姨家裡還有個孩子等着吃飯呢。”
“你怎麼知道孩子在家等着吃飯?她給你說的?”田二苗好奇的問道。
西裝男立馬意識到話說多了,旁邊一人道:“阿姨,你剛纔是不是說你家孩子是不是在家等着吃飯啊。”
“是,是的啊,我家孩子中午飯都沒有吃,還餓着肚子呢。”中年婦女越說是越傷心。
“你聽聽,是這位阿姨剛纔說的。”西裝男道。
“好吧,孩子在家餓着呢。”
田二苗說道:“你們是不是要說直接賠錢得了,兩不耽誤事。”
西裝男點點頭,“看你開着國內牌照的車,想必是來辦事的,阿姨家裡有孩子等着吃飯,而且,阿姨一看也不是嬌貴的人,直接陪阿姨倆錢得了。”
“哦,原來你們選擇我是看我看的國內牌照的車過來的。”田二苗點點頭。
四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上前,“小子,撞了人就得賠錢,你話這麼多,打算耍賴不成?”
“你們這是要用強的了?”田二苗故意咧嘴一笑。
“你不打算拿錢?”西裝男哼道。
“不打算,如果你們演技很好的話,我或許會打賞兩個,但是,你們的演技太渣了,不能給我同伴一個人生教育,所以,我不能給錢。”田二苗說道。
“那就別逼我們用強的了。”
“有沒有人爲阿姨出頭的?”
“我。”
“還有我。”
說話也就這幾個男人。
田二苗嘆息一聲:“你們就算演技差,但是,你們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啊,最起碼有一個或者兩個人從圍觀人羣中叫嚷着出來,你們這……和國內的碰瓷相比你們太不專業了。”
“哈哈哈。”
田二苗的話,引得圍觀人一陣陣大笑。
有常住在這裡的人對四個男人和中年婦女都知根知底,他們就是碰瓷,而且,專挑外來人,他們是演技不好,可外來人都不想惹事啊,那是一碰一個準。
如田二苗這樣的看出問題所在的不在少數,但有什麼用啊?
人家是地頭蛇,就是明知道訛你你也得拿錢。
人們覺得今天也不會例外的。
你看,最壯的男人直接動手了。
確實,他伸出手去抓田二苗的脖子。
在以往,都是這樣子,憑藉着強大的力道,把對方給提起來,然後,同伴開始從對方身上摸財物。
路數很熟。
可是,他卻抓錯了對象,他的手還沒有到,自己的脖子反被掐住。
並且,被田二苗舉了起來。
“小子,撞人不算,還要殺人不成?”西裝男一聲大吼,與另外兩個人一起上。
田二苗像丟石頭似的把壯男丟向三人。
噗通……
四人在地上滾做一團,哎呦痛叫着。
“小夥子,好大的力氣啊。”
圍觀的人驚愕的看着。
“還要不要用強的?”田二苗走過去。
四人知道今天碰到硬茬子了,西裝男連道:“不不用了。”
田二苗轉頭看向中年婦女,中年婦女噌的一下爬起來,趕緊跑進了人羣,那速度真快。
“下次用點心,多和國內的同行學一學,你們這樣真的不行的,太不專業了。”田二苗語重心長的道。
“是是,受教了。”西裝男忙說。
“走,上車。”
田二苗給夏憶雪說了一聲後,兩人上了汽車。
車上。
夏憶雪不解的說道:“你爲什麼教他們做壞事?”
“還用教嗎?他們不是在做壞事嗎,我是告訴他們做任何事都得有相應的技能。”
說着,田二苗腦海中開始幻想着夏憶雪換貼身衣物的場景,“她叫我幫忙的話,我該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