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應該是我跟你說的。”唐亦琛不滿足她蜻蜓點水般的吻,不顧這裡是人來人往的機場。摟着她又給了她一記深吻,直吻得她臉紅氣喘,這才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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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晚上沒有我你睡不着。”唐亦琛看着她臉上染上的那一層緋紅,脣角似笑非笑,眼裡一片玩味。
顧靜婷偏過頭,深呼吸壓下剛纔被他深吻而打亂的呼吸,水眸裡光芒四射:“我更願意相信。你沒有我睡不着。”
不知道誰晚上一有點時間就抓着自己做運動,不做就睡不着。她更願意相信,睡不着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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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顧靜婷總是不肯認輸。唐亦琛有些失笑,沒有再跟她擡槓:“快去吧,晚上我打你電話。”
“好。”她也想跟他呆在一起,不過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拉起行李向着外面去了,琪蕾早已經到了,在外面等着她。
唐亦琛看着她離去,臉上溫柔的表情收起。鷹隼般的眸越發的幽深起來,旁人再難窺探其中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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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靜婷下車,看着眼前的花園洋房。她還是上大學的時候來這裡住過,一晃就兩年多了。
飛機落地時已經是晚上了,房子裡透着柔和的光。琪蕾恭敬的打開門,讓顧靜婷進門。
門一開,就看到小林幾個早已經等在客廳了,看到她來了全部站了起來。
“小姐。”
顧靜婷擺了擺手,目光落在陳志澤的臉上:“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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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不先吃飯?”小林他們昨天就來了,休息了一天氣色大好,不過顧靜婷卻是剛剛來:“我已經讓陳嫂去做飯了。”
“吃飯不急。”剛纔在飛機上她有吃東西。顧靜婷的目光只看陳志澤:“你這邊安排得如何了?”
“都安排好了。”陳志澤將擺在茶几上的筆記本轉向了顧靜婷。
“小姐,max並不在華盛頓,他具體的位置在這裡。”手指在屏幕上的地圖上劃出一個圈:“max守衛很嚴。平均四個小時換一次班。每次換班只花一分鐘的時間。我們只有一分鐘的時間,這一分鐘裡不但要躲開遠紅處探測,還要躲開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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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幾分把握?”顧靜婷看着屏幕,知道最危險的不是那些監控,而是那一觸即發,隨時會驚動的龍堂的其它高手。
“五成。”陳志澤目光看着顧靜婷:“我們連小姐在內一共有十個人,對方的守衛是我們的十倍之多,而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以一敵十,而且對方是高手。成功的機率有多大,自然不需要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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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靜婷的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目光看着陳志澤:“我剛纔在飛機上,想到一個新的想法。”
“什麼?”
“我要把max裡面的武器全部運走,然後再毀了。”
幾個屬下一起看向顧靜婷:“小姐,這樣一來難度更大了。”
只是炸燬max就已經是有困難了,還要把裡面的東西都運出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如果沒有難度,不就顯得我們很膿包?”顧靜婷挑眉,目光從自己幾個屬下身上掃過:“還是說,你們沒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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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幾個面面相覷,最後一致點頭:“我們有信心。”
龍堂數次挑上麒麟堂,這口氣肯定要出。而這筆賬,也一定要算。毀龍堂一個max又算得了什麼?
“有信心就好。”顧靜婷其實已經有方案了。而她已經決定好了,明天晚上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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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時分,天氣有些冷。顧靜婷吃過飯,又佈置好了明天的行動,確定萬無一失之後,這才上樓去休息。
剛剛洗好澡,看着比自己北都公寓只大不小的房間,顧靜婷坐在貴妃椅上有些出神。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說養成一個習慣,只要二十八天。而她真正跟唐亦琛在一起,還不到二十八天,她卻感覺她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陪伴了。
在過去的大半個月,他們這個時候都是在一起的。每天晚上,他跟她酣暢淋漓的做|愛,在他們的大牀上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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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會在他強健的臂彎裡沉沉入睡,他給她最寬廣的懷抱,最溫暖的胸膛,還有最安全的臂彎。
而她只早已經習慣了。今天卻是要一個人入睡了。
想到下午唐亦琛說的話,顧靜婷看着外面的夜色勾起了脣角:“不要太想我?”
現在還真的有些想他了。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啊。顧靜婷有些自嘲,向來冷靜理智的顧靜婷,竟然會這樣深刻的去思念一個男人。
這種感情,是不是能叫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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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答案,她只知道她很喜歡唐亦琛,很喜歡他寵自己時的樣子,很喜歡他深邃的眸看着她的時候。
還有跟他相處很輕鬆,很愉快。
很多很多的喜歡加起來,是不是就是人們時常說的愛呢?
也許有機會她應該去問一下她的父母,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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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頭,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今天可是要好好養精蓄銳,明天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剛剛躺下,手機就響了。是唐亦琛的電話。
“在做什麼?”他低沉的嗓音隔着電話響在耳邊,像是情人間的低喃。
“正打算休息。”顧靜婷其實不是真那麼想睡,畢竟今天在飛機上,她已經休息過了:“你呢?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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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唐亦琛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對顧靜婷的思念:“你呢?有沒有想我?”
“你說呢?”剛剛她可是滿腦子都是他,這可不是一個優秀的領導人應該有的思想。
“你現在一定很想我。”唐亦琛的聲音自信中帶着幾分得意。顧靜婷笑了:“不知道誰在想。明明剛剛分別沒多久,就馬上打電話過來給我了。”
“是是是。”唐亦琛現在可是相當清楚顧靜婷不肯認輸的的個性,主動低頭:“是我想你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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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他的話讓顧靜婷覺得很受用。看着頭頂的天花板,身體完全放鬆下來:“我也在想你。”
“這叫什麼?”唐亦琛的聲音很輕,帶着幾分玩味:“這是不是就能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
“誰跟你心有靈犀?”顧靜婷這樣說,脣角上揚的弧度卻開始加大:“你吃過飯沒有?”
她可還記得,他胃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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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關心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唐亦琛淡笑:“早吃過了。”
既然顧靜婷不可能跟他去他安排的地方住,那他自然就回了唐家大宅。忠嬸看到他回來,又怎麼可能讓他餓肚子?
顧靜婷笑了,其實臉有些燒。
除了家人跟她的一衆屬下之外,她還是第一次這樣關心一個男人。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彷彿對他的關心也像是家人一樣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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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婷——”唐亦琛其實有事情想問,房間的門被人敲響,陳瑄推門而入,手上端着一個托盤:“少爺,忠嬸讓我給你送飲料上來。”
電話這邊的顧靜婷,正在等着唐亦琛要說的話,冷不防聽到這樣一聲女聲,臉上的笑意定在那裡。
“放着吧。”唐亦琛回到家才發現,陳瑄跟唐紫柔早先一步回來了。而今天晚上唐紫柔有事,並不在家。
“少爺——”陳瑄將托盤裡的飲料放下,直接走到唐亦琛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神情滿是期待:“讓我——”
侍候你吧。
“出去。”唐亦琛沒有讓她有機會把後面的話說完,聲音倏地變得冰冷,同時沒有忘記第一時間捂住了手機的聽筒:“沒看到我在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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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陳瑄不敢多作停留,欠了欠身,一臉恐懼的退身離開。少爺冷着臉的時候,她只感覺自己掉進了臘月寒冰一般的森冷嚴寒。
看着陳瑄關上門離開,唐亦琛深吸口氣,重新拿起電話:“靜婷?”
“嗯。”顧靜婷聽到了唐亦琛那一聲出去,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覺得怪怪的。那個女人叫唐亦琛少爺?那就是說是唐宅的傭人了?
“剛纔是誰?”心裡大概有了答案,不過顧靜婷還是多問了一句。
“一個女傭而已。”隔着手機,顧靜婷看不到唐亦琛此時陰冷的臉色,那是對陳瑄的極度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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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女傭?”那一聲少爺,可是叫得魅惑十足。充滿了那個什麼意味——
顧靜婷不願意這樣想,不過不自覺就會腦補那樣的場景。風流倜儻的少爺,俏麗可人的小女傭。衝破家庭阻礙層層困難,最終相守——
不等顧靜婷因爲自己惡俗的念頭失笑出聲,唐亦琛帶着戲謔的聲音已經響在了顧靜婷的耳邊。
“你不會是連個女傭的醋都吃吧?”
“誰吃醋了?”顧靜婷纔不承認剛纔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時內心的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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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送飲料。哼,看來,下次她要讓陳志澤查一下,在唐家有多少女傭,是不是每一個都有那麼好聽的聲音,然後柔柔的叫唐亦琛少爺——
“我不過是想說,一個女傭而已,你幹嘛這麼兇?不會是你跟這個女傭有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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