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就先好好在這兒待着,別的事情,我會去問問主子的。”花顏說完之後看着蘇嫣,那眸光之中含着毫無商量餘地的意思。
蘇嫣抿了抿脣,她能感覺到眼前的女子的妖力並不低,而她現在只着一件裘衣,是根本拿這個女子沒有任何辦法的!
“好了,用膳吧。”花顏見蘇嫣的眸光暗了下去便不再說別的話了,只是將那碗雞湯再次往前推了推。
蘇嫣低頭看了看雞湯,卻是揚起頭來只是花顏的眸子,兩人靜坐無言。
半個市場之後,花顏端着東西走了,蘇嫣沒有那麼傻,她知道,自己要是餓死了的話,豈不是如了黑衣人的意,就算是隻有兩年的時間,她也一定要將睿兒找回來,一定!
只是在這個密室之中,她根本就不知道從何出去,能出去的地方似乎就只有那道石門!
“蒼,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蘇嫣坐在那白玉軟榻上正蹙緊了眉頭嘀咕着的時候,那道石門竟然緩緩開啓了!
“轟隆。”嘈雜的聲響在蘇嫣的耳旁響起,蘇嫣不由得眯起了眸子,她看向了那緩緩上升的石門,卻被那石門外滲透進來的日光給刺住了眸子。
她伸出小手,五指張開嘗試着擋住那刺眼的日光,而就在這個時候,聽得一身邪魅的聲音道,“我的嫣,好久不見,難道不曾想念於我麼?”依舊是這般輕薄的話,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說的。
那石門擡高之後就再也沒有放下來,蘇嫣的眸子似乎已經適應了這日光,而此時的日光已經不大刺眼了,蘇嫣沒有理會緩緩走進的蒼,而是轉身就朝着一旁跑了過去,她想要從蒼的身旁跑出
去,但是她正與蒼擦肩而過的時候,蒼的大掌一撈,直接將蘇嫣撈進了懷中!
陌生男人的氣息瞬間涌入鼻息,蘇嫣嚇得大叫出口,伸手推搡着蒼道,“放開我!”然而女子的推搡似乎絲毫沒有作用,反倒是讓蒼那薄脣不悅地向上勾了起來。
他突然低聲道,“你就只允許季宸淵碰你?”
掙扎之中的蘇嫣壓根就顧不上蒼在說什麼,她只顧着伸手想要將蒼推搡開,然而就在下一瞬,蒼突然遏制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反手遏制在身後趁機往前一推,將她的脣送到了自己的跟前!
嫣紅的脣被蒼狠狠壓制住*着,然而蘇嫣驚得眸子都來不及閉上,她只得咬緊了脣,不肯放鬆半分,而蒼今日似乎也沒有攻城略地的想法,他只是淺嘗輒止,鬆開了蘇嫣,低頭看了一眼她那被吻得發紅的脣道,“這樣就安靜多了。”說完之後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那漆黑的皮質手套混着一股皮革的味道在她的脣邊滑過,帶着魅惑的意味。
“夠了!”蘇嫣伸手推開了蒼的手,她的煙眉蹙了起來,她不悅地想要掙脫蒼,但奈何腰間的那一雙手纏得太緊,壓根就無法逃離!
“逃了我這麼多年,這次總該不逃了吧!”蒼低聲在蘇嫣白希的耳垂旁說道,說完之後還噁心地輕咬了一口那圓潤的耳垂,嚇得蘇嫣一聲尖叫。
聽到了這叫聲蒼才滿意地鬆開了蘇嫣,而蘇嫣一得到了自由,迅速朝着門外逃了去!
看着女子僅着一身裘衣消失在了那日光之中,蒼並不惱,他的脣角含笑,那笑意之中含了勢在必得的意味,他將手負在了伸手,悠然地走了出去。
蒼走出去的時候便看到一襲白色裘衣的蘇嫣看着眼前的一切徹底傻了眼,她以爲能透進日光來的密室外一定會是一片廣闊天地,卻不想·····是一個封鎖了的院子,她正站在院子的空闊地,而四處的房屋門都被鎖給鎖上了!
“我的嫣,喜歡我爲你準備的這一切麼?”
身後的腳步聲傳來,蘇嫣只覺得一陣絕望,她就仿若是蒼掌控之中的獵物,她根本無法逃開一步!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卻被蒼從身後摟回了懷中。
蘇嫣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腦袋有些發疼。“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記得我們根本就不熟識!”蘇嫣的話語欲哭無淚,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招惹上這個蒼的!若說之前屢次遇上他,她都可以解釋爲這個蒼就是害淵成爲殭屍的千年罪魁禍首,可是他這次卻是抓着自己不放手了!
看着蘇嫣那眸中有些失神的樣子,蒼輕然一笑,他伸手將蘇嫣的下顎擡了起來道,“我要讓季宸淵親眼看到你嫁給我。”
“你說什麼!”蘇嫣一驚!她猛然看向了蒼,但是映入眼眸的卻是蒼那揚起的薄脣,那薄脣之中含了數不盡的邪肆!而那面容卻處在漆黑斗篷的陰影之下!
蘇嫣受夠了!她直接伸手將蒼的斗篷帽檐給掀開了來!
“你究竟是誰!”漆黑的斗篷帽檐被蘇嫣直接往後掀開,而蒼的樣子卻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竟然是······
蘇嫣愣住了,她甚至忘記了蒼的手還纏在了她的腰上,做着這般親暱的動作,她的脣微微輕啓,囁嚅了幾下,聲音也有幾絲顫抖,“師叔······爲什麼會是你。”
“很失望?”蒼的脣角噙着笑意,他不再輕薄蘇嫣了,鬆開了抱着蘇嫣的手,走在那木欄前,看着木欄前那一棵松樹上掛着的風鈴,風鈴之上懸掛着的是木牌,只有一塊木牌。
那木牌之上寫着,“蒼閻哥哥要永展笑顏————冰兒”
往日幕幕還在眼前,那女子的音容笑貌似乎又一次浮現在了眼前,一向玩世不恭的蒼閻竟然猛然閉起了眸子,他轉頭看向了蘇嫣道,“有些事情,你可以忘記,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蒼閻那嚴肅的語氣卻是讓蘇嫣一頭霧水,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或者說,自己應該知道什麼?
蘇嫣在蒼閻的身後看着他那高大的身影,不由得緩緩開口道,“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師叔麼?”蘇嫣還有些懷疑,畢竟葉戰有一個弟弟,是當今的聖上,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師叔是不對那般輕薄的對她的!
聽了蘇嫣的話,蒼閻低笑了一聲,他轉過身來看着蘇嫣,那脣角的笑意還沒有消散去,這笑意不同於葉戰的暖如春水,這笑意充滿了邪肆,讓蘇嫣微微一愣!
蒼閻沒有回答,或許是因爲這張和葉戰一模一樣面容的原因吧!蘇嫣的心中消失了害怕之情,她擡眸看向了蒼閻道,“你是天子對不對?你爲什麼要做着一切,淵和你有仇?”
蘇嫣的疑問蒼閻一句都沒有回答,他只是突然靠近蘇嫣,這般距離的拉近嚇得蘇嫣倒退了一步,而這一步險些踩空,她的腰肢被蒼閻再一次摟住。
距離更是拉近到近乎沒有距離!
“你究竟是要做什麼?”蘇嫣蹙緊了眉頭不悅道。
“放心,在季宸淵沒有徹底落入我的陷阱之中的時候,我不會碰你,我要等你想起一切來。”蒼閻的脣角浮現了邪肆的笑意,這一次,他鬆開了蘇嫣轉身朝着外面而去。
蘇嫣害怕蒼閻再次輕薄於她,她不敢上前了,她看着蒼閻離去的背影,卻是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是一個萬惡之人,但是看上去似乎有些可憐。
“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麼?他究竟和淵有什麼深仇大恨!”蘇嫣越發地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了!
但是眼下她都已經快自身難保了!該死的,這個蒼閻究竟是師叔還是那天子啊?她不熟悉天子,但是總覺得那邪肆的笑意和輕薄的舉動卻完全不似師叔!
蘇嫣低眸,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微有些發涼,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卻是不知道該從何處離去。
她必須逃離這個地方!
而就在這個時候,季宸淵已經發現蘇嫣被擄走的事情了!季宸淵差點沒將整個將軍府給毀掉了,而那一張沾了蒙汗藥的手帕差點被他毀掉!
但是就在手帕被攥緊了瞬間,季宸淵突然看見了上面的一個字樣。
“江南織造府制。”
看着季宸淵的動作停頓了下來,林一峰也鬆了口氣,他道,“淵,怎麼了?”
“這是貢品,宮中之人才有。”季宸淵咬了咬牙一字一句說道,他將那手帕扔給了林一峰。
林一峰一驚,伸手將那手帕接了過來,看着上面的字樣便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