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別責怪他了,他們才入宮很多規矩都不熟悉。”盛湘對着嬤嬤說道,說完了之後直接道,“嬤嬤,你去找吧,三日之後帶他來見我!”
嬤嬤本還想再說些別的話,但是被盛湘直接將後面的話給堵住了,她看了看盛湘,點頭道,“是。”
公主終究是要長大的,既然這公主這般得*,可只得順着她的意了!
嬤嬤答應了之後便低着頭退了出去,隨後門繼續被拉上了。
“那你要我們這三天怎麼過呀,總不能就在這個房間裡待着吧。”睿兒大爺一般地看了看這個內寢。
這個內寢挺大的,但是未免有些空空蕩蕩的,那一張軟榻倒是極爲的精緻,上面懸掛着的流蘇是粉色的。
睿兒不大喜歡這個顏色,不過它覺得,好像小姑娘都喜歡這個顏色吧!
內寢裡有兩扇窗戶,他們坐在的椅子後面有一個窗戶,還有那一旁的梳妝鏡旁還有一扇窗戶。
宮裡的東西都是精緻奢侈至極的。
之前他們用膳的時候,睿兒被美食所吸引,看了一眼,發現那盛湯的勺子都是用的金鑲玉,那金製成的勺子柄上鑲嵌有珍貴的玉石。
只不過睿兒覺得,精緻是精緻,大氣是大氣,但是·····有一些俗氣。
“恩·····”聽了睿兒的話,盛湘用手託着自己小小的下巴認真思考了一下,隨即她道,“這樣吧!你們這三天就和我像好朋友一樣玩吧!不用想公主身份這些的,至於今天嘛!”盛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發現這會兒已經不早了,便道,“我們去後花園玩吧!看看風景,今晚晚些時候一塊兒用宵夜!”
盛湘說完了之後從椅子上起身,那長長的裙襬拖到了地上,她回眸一笑道,“還不快點跟上我!”
而就在阿瑤公主殿中的蘇嫣坐在季宸淵收拾出來的一塊兒安靜的階梯上坐着,她的手放置在了自己的膝蓋上,託着自己的下巴。
季宸淵拿起宮人遺落在宮門外的一把掃帚在清掃着這院內的雜草。
有些人就是不管做什麼事情,哪怕是一些下人做的事情,他做起來依舊是優雅高貴。
季宸淵便是這樣的人。
蘇嫣認真地看着季宸淵拿着那掃帚清掃着院子的雜草,她根本沒想過,這樣優雅的一個男人竟然會做這些事情。
或許是感覺到自家女人的眼神了,季宸淵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道,“好看麼?”季宸淵一邊說着,一邊挑了挑眉。
他的話讓沒來得及將目光收回來的蘇嫣紅了紅臉。
“這個·····”蘇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目光有些倉皇,她心中有些懊惱,思索無果之後,有些惱怒道,“自家夫君還不許看了麼?”
蘇嫣此刻的樣子有些小憤怒,就像一隻要炸毛的小貓一般。
然而,一向溫婉的蘇嫣將這些話說完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有些爲難,季宸淵一向淡漠,自己這次這般和他對着唱·······他不會生氣麼?
就在蘇嫣左右爲難思索的時候,季宸淵那眸中卻是突然浮現了幾絲柔意。
他隨即將那掃帚放到了一旁,坐在了蘇嫣的身旁道,“對,我只給我的女人看。”話語中的霸道狂妄一如既往。
蘇嫣此刻不回答了,她擡頭看了看天色道,“淵,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去看看睿兒吧,它今日要是再不回家的話·····都兩日了。”
季宸淵知道蘇嫣心裡牽掛着睿兒,便應了一聲道,“恩。”說完了之後站起身來,他能感覺到睿兒在這皇宮的何處。
“睿兒在御花園裡。”季宸淵說道。
隨後蘇嫣和季宸淵去了御花園裡,一路上,有不少人疑惑季宸淵和蘇嫣的身份,但是季宸淵的大掌擡高,那手上滑落的令牌讓他們一驚,隨即頷首匆忙讓路,似乎怕擾着貴人了一般。
季宸淵帶着蘇嫣去了御花園。
宮中的御花園有很多,他們所處在的一個御花園裡並不是以花爲主的,而是以各種珍貴的樹木爲主,盛湘屏退了衆多的宮女和太監。
“睿兒,少彥,你們看着池子裡的魚好幸福呀!”盛湘蹲在了池邊看着這池中的錦鯉,它們自由自在地在池中游着。
若是沒有屏退宮女和太監的話,他們一看到盛湘蹲在池邊的話,一定會過來阻攔的。
因爲嬤嬤說了,若是公主掉入了池中的話,他們就算是掉了腦袋也是補償不了的。
盛湘看着那池中歡快遊着的錦鯉,不由得羨慕他們的自由。
若不是這皇宮中有父皇,她一定不會想留在這皇宮中做什麼公主的,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和以前的日子相比,除了能吃飽穿暖外,似乎什麼好處都沒有。
盛湘伸出小手,那小手觸及到了冰冷的池水後微微一縮,她的眸子不由得眯了起來道,“好冷。”
這時候,睿兒和龍少彥也跟着走到了池子邊上。
龍少彥看着盛湘,卻是道,“公主起身吧,蹲久了,腿會發麻的。”
“恩。”盛湘點了點頭,她臉上的對池魚的羨慕消散了去,其實這池魚也和她一樣,看着是自由的,但是它困在這個池子裡,一樣無法出去,不是麼?
盛湘看了看睿兒,卻發現它一臉認真地看着這池子裡的魚,她以爲睿兒覺得這池子裡的錦鯉很好看,便道,“睿兒也覺得這些魚漂亮嗎?”
“恩·····”睿兒應了盛湘一聲,它認真地蹲下了小身子,那小手伸入了池子裡攪拌了幾下,見抓不住魚,便將手擡了起來道,“不知道這個魚銬起來·····”睿兒突然將話停了下來,似乎在思索些事情,它轉過頭,認真地看着盛湘道,“不知道烤魚好吃麼?”
若不是睿兒這天真的表情和稚嫩的語氣,盛湘簡直都要以爲他是一個小惡魔了。
盛湘被睿兒的話給噎住了。
“咳咳咳。”她咳嗽了兩聲,隨即正經地看着睿兒道,“這個魚叫做錦鯉,是不能烤來吃的,知道麼?”
“哦。”睿兒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的樣子應了一聲。
而此時的暗處,蘇嫣看到了盛湘的時候微微一驚,盛湘什麼時候成爲公主了?而那皇帝似乎又是蒼閻或者是蒼閻的手下,難道說,阮湘一直和蒼閻的人暗通曲款麼?在她還在將軍府的時候。
而站在蘇嫣身旁的季宸淵,看着睿兒甩了甩手上水珠的樣子,不由得脣角微微一笑。
怪不得樂不思蜀,原來如此。
臭小子,那你就好好在這宮中待幾日吧,左右沒人能傷你。
“淵。”蘇嫣回過頭道,“阮湘曾經是你的侍妾,她的女兒竟然是公主,那豈不是說明她一直在和蒼閻的人暗通曲款?”
“或許吧。”其實豈止阮湘,雪兒也是。
秦野還是一如既往的想搶走他身邊的一切。
不過沒關係,除了蘇嫣和睿兒,別的一切,他都不在意。
季宸淵的眸光一暗,將蘇嫣擁入了懷中道,“不知道,因爲阮湘並不是你。”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蘇嫣以外,別的女人愛和誰在一起,他都不會在意。
季宸淵的意思,蘇嫣再明白不過了,她只是有些擔憂道,“蒼閻一直都派人盯着淵這件事情想起來覺得有些後怕。”
“沒事。”季宸淵摟着蘇嫣腰腹的手微微一緊,低頭湊到她的耳邊道,“他又不能如何。”季宸淵說完之後擡眸看了一眼遠處正在玩耍的三個小身影后道,“睿兒你也見到了,我們回將軍府去吧。”
“可是不帶睿兒回去麼?”蘇嫣對季宸淵的話一向是相信的,既然季宸淵早就知道了,那麼他不在意的事情,必然是沒有什麼威脅性的。
可是現在睿兒在宮中,不帶它回去,它自己會乖乖回家麼?
睿兒貪玩的性子,蘇嫣是有領教過的。
“它好不容易出來玩玩,就讓它在這宮中吧,更何況,我們要去尋找剩下的血珠,不能總帶着睿兒吧。”季宸淵的話讓蘇嫣點了點頭。
她看了一眼睿兒後將目光收了回來道,“那我們就先回將軍府吧,希望睿兒能早一點回家來。”
“恩。”季宸淵應了一聲,隨即帶着蘇嫣離去。
而此刻腦海裡正盤算着烤魚的睿兒絲毫不知道自家爹爹和孃親看了一眼自己後就離去了。
要是它知道的話,一定會感嘆,自己一定不是老爹親生的!就連孃親也快被老爹拐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