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饒是俞向晚已經心碎成這樣了,但是厲靖霆依舊冷靜的看着她,似乎一點也不爲她現在的樣子所動容。
“厲靖霆,你好狠的心。”俞向晚指着他道:“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妻子,你竟然眼睜睜的看着我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而一直都在瞞着我,甚至還看着我懷孕,看着我滿心期待的生下別的男人的孽種,現在才讓我得知這一切,你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多打的打擊麼?我覺得我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你知不知道?你做這些,就只是因爲你不想碰我是麼?你知道我想要一個屬於你和我的孩子,你知道我不達到目的不會罷休是麼?所以你就將計就計,讓我以爲多多是你的,我就不會再纏着你了是麼?”
這確實是厲靖霆最開始的想法,他厭惡俞向晚竟然在自己的水裡下藥,厭惡她竟然想要用這樣的方法逼自己碰她,厭惡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自作聰明,一次又一次的觸碰他的底線,他慶幸自己當時還能有些理智,所以及時將她推開,而後來發生的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的,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和劉勳滾在了一起了。
當時他不可能走進去打斷這一切,俞向晚有一句話說對了,因爲不在乎,所以無論她和誰在他面前做出那種事情,他都沒有興趣去知道,而後來俞向晚以爲當天晚上的那個是他,他想,爲了暫時能安撫她,就讓她那麼以爲,反正他無所謂,而後來她懷上孩子,那便是更好的出路了。
這一切就是這樣。
她自己首先找來的,他只不過是順着她的想法來走而已。
他與她的婚姻本來就是假的,怎麼會碰她?怎麼會給她一個孩子?
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的孩子,才能是她俞向晚心甘情願生下來的,可是在他的心中,同樣的,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他只想要唐溪爲他生下的孩子。
別的女人,同樣也沒有那樣的資格。
看他一直在沉默着,俞向晚知道自己說對了,這樣的結果,讓她更爲的崩潰,她寧願這一刻,這個男人是在矢口否認的,說這一切她都想錯了,也不願意他用這樣沉默的太對來面對着她。
可是到了最後,這個男人還是連騙她一下都不願意。
她忽然想到了今天晚上和劉勳見面的時候,那個男人對她所說的一些話,他說她當時脫光了躺在厲靖霆的面前,他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就覺得滿心的羞辱,她哪點比唐溪差?哪點比外面的女人差?
爲什麼這個男人寧願和外面的女人在一起,都不願意和她在一起?
她已經被腦海裡的這個念頭要給逼瘋了,所以此刻,用猩紅的眼睛盯着他,並且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的朝他靠近,繞過書桌,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來。
“厲靖霆,我在你的面前就這麼沒有魅力麼?”她忽然問了一句。
厲靖霆皺了皺英挺的眉,不知道她
又在打着什麼主意,只是冷眼的看着她。
俞向晚的纖纖玉手忽然拽住了身上睡裙的帶子,往下一扯,外面的那一件被她脫下來了,然後又伸手脫下了長長的睡裙,她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穿,因爲天氣冷,她這麼一件衣服都沒有穿的暴露在空氣中,連肌膚上都泛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可是她依舊不在乎,就這樣在厲靖霆面前,將自己姣好的,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示出來。
“你幹什麼?”厲靖霆森冷的出聲。
“我是不是真的這麼的沒有魅力?”俞向晚一步步的上前,伸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大手,朝自己的身上按過去,然後勾着他的脖子,紅脣貼在他的耳畔:“所以你那天晚上纔會在下了藥的情況下,還能抽身離開?”
她身上帶着一股馨香,原本這股馨香,應該會讓很多男人都爲之瘋狂纔對,可是此刻,她卻從厲靖霆的眼中看到了厭惡。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極了,所以更爲用力的拉着他的大掌往自己的身上摸過去:“厲靖霆,你碰碰看,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不如唐溪?”
“你瘋了!”厲靖霆用力的將她推開,她被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等站定的時候,只看到厲靖霆眼眸的光芒一點都沒有變,她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就這麼不堪,所以才一點都沒有將他吸引住?
他已經站起來準備要離開了,但是俞向晚怎麼會輕易讓他這麼的離開,她從背後抱住他額腰,緊緊的摟住,紅脣用後面吻住他的脖子:“厲靖霆,我不信,我不信我比不上唐溪,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此刻的俞向晚在多重的打擊下,真的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所以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這樣的抱着厲靖霆,在他面前使出渾身解數,就是爲了證明自己,一點都不比唐溪她們外面任何一個女人差。
她還是能抓住厲靖霆的心的,只不過,他因爲事先對自己的做法不滿意在先,所以纔會不想碰自己而已。
俞向晚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的黏在厲靖霆的身上,怎麼都不肯下來,甚至還開始從背後親吻他,手繞過前面,從他的衣服裡面進去,用盡全力想要讓他的身體也熱起來。
可是爲什麼他的身體還是一點都沒有爲她而情動?
爲什麼這個男人能對自己這麼的冷漠?
“厲靖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喃喃道,雙眼無神,一點也不敢相信,可是這個男人就是對自己這麼的冷漠。
她忽然大叫一聲,自己就算是這麼的脫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竟然還是不爲所動,看她的眼神竟然還是那麼的冷淡,甚至充滿了厭惡?
厲靖霆攀着她的手臂,將她扯了下來,推倒在地上,他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扔在她的身上:“何必做這些事情來羞辱自己,當初你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該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厲靖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徒留下俞向晚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裡,她大聲的叫着那個男人的名字,可是也不見他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
從小打大不服輸的性格讓俞向晚再度擦乾了眼淚站了起來,她將睡衣穿上了,但光着腳往厲靖霆現在所住的客房走去,厲靖霆已經準備睡覺,看見她再度出現,他的眼神冷了好幾度。
她走到牀邊,站在他的面前,倨傲的擡起精緻的臉:“厲靖霆,我命令你碰我。”
“如果你不行動的話,我就讓你的父親坐牢,明天就將證據交到警察局那邊,你父親明天就會被帶走,你信不信?”俞向晚想,既然厲靖霆不讓她好過,那麼她也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她寧願讓他恨自己,反正她已經用他父親的那些證據威脅他和自己結婚了,也威脅他和唐溪分手了,所以她不在乎再來一次,如果能達到她的目的,她真的不在乎。
哪怕現在厲靖霆看她的眼神那麼的寒冷,那麼的讓人心碎,但是她覺得,自己統統都不在乎了,她只想自己屬於厲靖霆,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他們結婚四年多了,朝夕相處,而在這四年的婚姻之前,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這是外面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的,爲什麼她要認輸?
爲什麼她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既然這樁婚姻她都是用這樣的方式得來的了,那她不在乎再用這樣的方式,按照自己的想法而進行下去。
她原本是想要厲靖霆在這樁婚姻中最終會愛上自己的,但是現在想來,都是她在癡心妄想。
可沒關係,他不會愛她也沒關係。
她覺得,他始終還是要在自己的身邊的,他始終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不重要。
厲靖霆緊緊的抿着薄脣,眼神森冷的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俞向晚,你知不知道你令我噁心?”
“噁心?”俞向晚笑了,笑着笑着慢慢的就出現眼淚了,眼角里全是眼淚:“沒關係,我就這麼讓你噁心,可是我還是你厲靖霆的妻子,你可以選擇,今天晚上你要是不碰我的話,我就讓你的父親坐牢。”
剛剛俞向晚只是匆匆的套上自己的衣服而已,所以身上顯得有些凌亂,睡裙的領口開得很低,裡面滑膩的曲線若有似無的隱現出來。
看起來十分的誘人,但是厲靖霆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冷。
俞向晚也不着急,就這麼的等着他,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依舊站在他的面前,嘴角依舊掛着得意的笑。
只是笑容底下,是藏不了的落寞。
她的身體忽然被騰空抱起來,扔在了牀上,她的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厲靖霆已經坐在了牀上。
“不是要我碰你,把衣服脫了。”
他的聲音森冷的讓人不寒而慄,帶着刻意的羞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