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儀這個度拿捏得不錯,對於這個女兒,康熙肯定是會疼愛的,但是有些話,又不能發明旨,只能以這種法子,起到個廣而告之的作用。滿族家的閨女雖然不避忌談婚嫁,可是也不能做皇帝的給公主一塊小黃布或一個小牌牌,拉着手說什麼,女兒啊,以後你的駙馬你自己挑那可成了戲文,成了話本了。況且,還有那些漢臣看着呢。所以,面子上,大家還是要過的去的。這種含含糊糊卻又讓大家都曉得了的法子,還算是不錯的。
坤寧宮一胞三胎,康熙萬分那個高興勁兒,只要不是瞎的,都看得見。康熙這早就在尋思着弄個隆重的滿月宴。芳儀這次也沒有推卻,知道康熙是真高興,沒有必要掃興。
芳儀現在還在坐月子呢,而且,心思又被纔剛出生的孩子拉去了一大半,真的不太想管別的。要知道,這回從開始懷孕到生產,大大小小經歷了多少事情?哪怕是在生產中,還提着心思動了手腳,坐月子也操了些心。現在身子雖然養得不錯,可心卻累得很。眼看着出了月子,又要執掌內廷,還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在等着呢,所以也就這幾天吧,什麼都不想,暫時的做個鴕鳥,只看着自己的孩子就好。
芳儀現在是再也不想再懷孕生產了,先不說她現在已經算的上是“光榮媽媽”了,在這宮裡,懷孕生產實在是了上段數的任務,而且,平安生產,還僅僅是開始。
要說,這三個新生寶寶,也確實讓芳儀操心。雖然懷孕時芳儀肚子挺了老高,但畢竟是一個肚子裡出來三個,所以孩子比前兩個兒子身形都要小些。新生兒只吃奶,所以,這奶嬤本身的體制、日常起居、宜飲食調理就有很大的講究。原本按着規矩,一個寶寶配了四個奶嬤,可沒想到一下子多了個寶寶,雖然芳儀覺得八個奶嬤也儘夠用了,但這排場上可不能少的,這宮裡,就要有着個範兒。
雖然有着奶嬤,可芳儀還是不忘這初乳對新生兒的作用的。所以,自己還是要餵養的。每次,抱着孩子,看着寶寶湊在胸口上,努力的吮吸吞嚥,心中的那種滿足感,真是無法形容。
這次的三胞胎,沒幾次,芳儀就發現了,這唯一的一個女兒是最厲害的,胃口最大,吸力最重,就是連哭聲,也是最響的。芳儀還得知,康熙曾說第二個出來的孩子肯定是個男孩兒,哭聲響,中氣足芳儀看着這在懷裡大口大口吃奶的小棉襖,心想着,好吧,姐姐我不介意教導出個彪悍小公主來這纔沒多少日子,這幾新生兒就有些長開了。臉上的眉眼已經撐開,臉蛋子也鼓了起來,只是臉上一層細細的小絨毛還沒有褪,迎着太陽看,還隱隱透着金光,夾着身上那股濃濃的奶味兒,雖然是“乳臭未乾”、“胎毛未盡”,可總讓人怎麼都看不夠。
這個時代的男兒,因爲髮型是梳辮子,所以不能像以後,用髮型遮蓋頭型的不完美,所以,芳儀特別在意自己自家孩子的頭型,不能睡成扁頭,特別是偏扁頭,當然也不能是錐子頭。只是通過產道的擠壓,這孩子的頭型,總有那麼點點不如意的。所以,芳儀只要一得閒,就給孩子們摸頭。這摸頭,可有講究呢。力度不能太輕,不然沒作用,也不能太重,孩子會受不了的。還得特別注意頭頂心那個囟門,那可是嬰兒的死穴,千萬別碰上了。所以這活計,除了李奶嬤,芳儀還真不放心別人。
說來也好玩兒,大概是母子天性,僅僅是個摸頭,就這麼幾天大的孩子,也已經分的出哪個是額娘了。每每芳儀給他們摸的時候,這幾個就一動不動的。而李奶嬤給他們摸得時候,這幾個孩子身子還不會扭動,但這腦袋還是東轉西轉的,像是在找着額娘。李奶嬤每每看着,都會笑着,說:“這小主子纔多大點的東西,就知道分辨額娘了。這聰明勁兒,可真是隨了咱們娘娘呢。”
雖然還是在二三月裡,可芳儀還是天天讓給孩子們洗澡的。別說是現在這個天氣了,那時候承祜出生在十二月裡頭,也照樣天天洗澡。這可是芳儀講究的圍產護理裡的一條,不光是爲了健康清潔,還是爲了早期開發智力,調試嬰兒心理的一個環節。只是千萬注意保暖,還有時間上的把握。
現在這下子三個的洗澡,還真是個比較大的工程。不過,好在是在天家呢。要說,給小包子們洗澡,也是挺好玩兒的。每一個孩子的表現,都不一樣。這禟禟,每次被脫得光光的時候,都沒什麼反應,只是託着小屁屁沾到了水,這小手就要猛地一抓,這時候,芳儀伸出個指頭過去,這孩子就會緊緊抓住額孃的手指頭,怎麼都不撒手。只等從水裡撩起來裹上細軟布,纔會鬆開。而小誐就是全然不顧這些,原來怎樣,還接着怎麼樣,不知道該說他大大咧咧的,還是巍然不動。而***則會很興奮,纔給她脫了衣服,就開始蹬手蹬腳的了,進了澡盆子,就把水蹬得啪啪的響。好幾回,幾個奶嬤都發現這祥瑞公主在洗澡的時候笑呢。芳儀理智上雖然知道,這只不過是嬰兒在運動面部肌肉罷了,可心裡還是認爲自己的小棉襖在高興呢。
芳儀做鴕鳥,不管那些瑣事,可有人卻還是要藉着這個滿月宴做些個題目。納喇氏有着個讓康熙點頭的兒子,而她本人又是最早就陪着萬歲爺的,萬歲爺又是個念舊情的,再說句不好聽的,她還有個能臣哥哥,所以,納喇氏還是在萬歲爺跟前說得上話的。
這一日,康熙去看納喇氏,說了會話,就覺得這納喇氏好像有些心事,就隨口問了。這納喇氏像是鼓足的勇氣,纔對康熙說着:“臣妾有些個話,雖知道講了萬歲爺要不痛快,可是,若是不說,倒是失了臣妾的本分。自萬歲爺將小阿哥讓臣妾養着,臣妾就把他視若己出了。這麼些天了,萬歲爺每每來臣妾這兒,都沒有來得及看上小阿哥一回。臣妾想着,再怎麼着,萬歲爺已經是留着他了,稚子何辜。再有着,這孩子眼看着也快滿月了,這滿月酒也需熱鬧些纔好,雖然是我有私心在裡頭,可是這也是爲了皇后娘娘那邊好。不然,那些歪心碎嘴的,怕是又要編排呢。”
康熙原本一聽到那個孩子,就有點兒冒火,只是想着要給納喇氏留點兒體面,他本來也不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就沒有拔腳就走。只是等着耐着性子聽完了,康熙倒是沉吟了起來,然後就盯着納喇氏看,只等看着納喇氏有點兒手足無措了,才笑了笑,道:“你既然這樣說了,倒不好不聽你的勸了,是要想着倫常呢。即這麼着,那就把孩子抱上來吧。”
納喇氏聽康熙鬆了口,忙讓人把孩子抱了過來,自己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康熙的跟前。康熙就藉着納喇氏的手,看着這個孩子。要說,這孩子確實養得不錯,才這麼幾天,已經是胖乎乎的了。大概是他的生身額娘是個美人,所以這孩子雖然還緊閉着眼睛,但已經看得出,這個眼線老長老長,睫毛繁茂,看得出,以後會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康熙看了看,面上也不顯喜怒,也就揮了揮手,走了。只等聲音都離開老遠了,納喇氏才軟到在榻子上。這一步是走出去了,可看着萬歲爺的反應,到底是和沒和聖意呢?
只是,過了一會兒,就有內務府的人來跟納喇氏商量滿月酒的事情了,這讓納喇氏略略鬆了口氣。這滿月酒,也沒有很熱鬧,只是按足了庶妃所誕皇子的舊例。
這內務府的人才剛要告退,就趕上小納喇氏過來坐坐,正好趕了個腳碰腳的。因爲納喇氏要在小納喇氏面前表現姐妹情份,所以一向不在小納喇氏面前端着,因而這小納喇氏跟這個姐姐也很隨意。這纔剛坐下,這小納喇氏就問道:“姐姐,這內務府的人來幹什麼?”
納喇氏也不瞞她,笑着說:“前頭萬歲爺過來,我同萬歲爺提了提小阿哥的事情。這不,萬歲爺就念上了,派人來說滿月酒的安排呢。”
小納喇氏一聽,大吃一驚,“姐姐,您這是怎麼了?這衛氏,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賤/婢,這莫名其妙的成了您安排給萬歲爺的了,您不是說,這裡頭肯定是有皇后的算計的嗎?而且,那個孩子,看着就是不討萬歲爺喜歡的,您怎麼還在萬歲爺跟前替他謀劃?這要是惹怒了聖上,那怎麼是好?這回,虧得萬歲爺沒計較這個。姐姐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納喇氏看着小納喇氏,心說道,就這點成算,就在暗地裡伸爪子了?指望我不知道?臉上卻笑着說了一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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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又看了臺本本,看來我就不能看,這纔看,還沒拿下呢,這本就憤怒錯別字什麼的,先將就下,好茶先去散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