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實戰經驗,芳儀也不是沒有的,上一輩子談過幾場風花雪月,同居什麼的也是有的,自己又是個醫生,對這檔子事看得比較開一些,當然419還是沒體會過。所以這會兒看着小皇帝把臉壓下來,倒是一點也不驕不躁,只是順從的閉上了眼。
感覺到一個柔軟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印了一印,然後就轉移到了自己的嘴上,印了一印,再印了一印,又有個溼乎乎的東西舔了一舔,又舔了舔,只是不伸進來,只是在脣上輕舔,芳儀倒是沒怎麼排斥,只要不到最後一步,其他的,都好說。芳儀本來還想輕輕張開嘴,讓那溼乎乎的東西進來,可又一想,還是不要挑戰男性的理智,所以只是順從的任小皇帝把她當作冰激淋,自己友好的COS冰激淋,但是不能融化。
過了一會兒,耳邊聽到小皇帝的輕笑聲,康熙終於忍不住發問了,“你,怎麼看着一點也不怕?”
芳儀醞釀着感情,詫異的睜開眼,正好對上了康熙離着不遠的眼睛,奇道:“爲什麼要害怕?您是臣妾的丈夫,臣妾自當全心全意的相信您,依賴您。您對臣妾做的這些,都是丈夫做的事情,臣妾怎麼能害怕呢?”
這一些話很大程度上讓小皇帝滿意了,這宮裡缺的就是全心全意地相信、全心全意地依賴,雖然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心,但是能懂得對小皇帝,特別還是個傀儡皇帝說這些,已經讓康熙渾身毛孔舒暢了。所以說,芳儀這些話也是設計對了,要是在以後小皇帝成了康熙大帝時,這些話就不管用了。
小皇帝摟緊了芳儀,過了一會兒輕輕地說了聲“睡吧”,就再不出聲了。
芳儀也放軟了身子,配合的閉上了眼。雖然身體疲憊,可這會兒芳儀還真不敢就這麼睡了,仔仔細細的想着自己的言行,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不是吾日三省吾身嗎?現在吾就省!
細細琢磨着和康熙在一起的對話,漸漸就覺得和康熙聊天時有些古怪,慢慢就生出了點熟悉的感覺。忽然腦中一個霹靂,那塊舊帕子她還留着呢,只是時隔多年,她自己是個大人芯的,當初又是初初穿越諸事印象深刻,所以能記住那些。可就便如此,那個小男孩怎生模樣,她也已經記不清了,能指望一個真正的小孩兒記得住?就算記得住,也不一定這麼巧,當初就讓自己碰見的康熙?
心中雜思翻騰可還是極力保持着身子的柔軟呼吸的平穩,想要有心試探,卻用無從說起,想了再想,不管是與不是,現在深究也沒什麼意思,不如等以後有機會在說吧。
而小皇帝這邊倒更高興了。以前那個女孩子的樣子已經淡薄了,但是那種感覺還是一直存在的。那個小姑娘不知道,那種痛痛快快地哭泣,是玄燁想要卻又做不到的,在這個宮裡,哪怕是在皇祖母面前,他也是不能肆意妄爲的。他要表現的聰慧、成熟、堅強等等,那樣就不會被放棄。皇阿瑪的寵愛已經全部給了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女人的孩子,不管是那孩子活着還是已經去了,而自己就像是個虛幻的影子,哪怕是見喜避痘那樣的大事,也引不起皇阿瑪更多的關心,所以他只能牢牢地跟着皇祖母。不能哭,一次也不能,不然下一次就有可能管不住自己的眼淚。所以看着小姑娘肆意地哭泣,怎麼有人會哭得那樣的醜?哭了那麼久,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眼淚?這些都是玄燁羨慕的,漸漸的卻又覺得心裡舒服了些,好像這人這樣,也連同他的一份也哭出來了。所以,他纔會給那個邋遢的女孩一塊手帕子。
可是接下來個更讓玄燁吃驚的事,明明才哭的那樣死去活來的人,在抹乾淨眼淚後,會用那樣開心的語氣給自己說從來也沒聽說過的故事,還給自己那些以前不屑一顧的小玩意兒,不過,這因爲這樣,自己也高興了起來。是因爲自己在心裡讓這女孩替自己哭過了,所以才破雲見日,還是有人這樣和自己玩笑說話,自己纔有了好心情,自己也分不清,也不想分清。跟着女孩子學了個小手藝,心裡格外的輕鬆,就是女孩兒送自己的那些簡陋的小玩意兒,也格外的珍視。
後來,自己讓人打聽了,原來是赫舍裡府上不受重視的二格格啊,跟自己一樣呢,心裡就更親近了。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自己要做的事太多了,慢慢的。這事也就淡忘了,直到有一天,自己讓盯着儲秀宮裡的人回報說,有個秀女不同尋常的謹慎,才讓自己想起了這個人。這些年,這個人又怎麼樣了呢?把她留在宮裡,陪着自己,讓她替自己哭,給自己說故事,弄些小玩意兒,是不是心裡就能輕鬆些?
赫舍裡府給了個機會,皇祖母和自己都又覺得要有這樣的助力,所以順理成章的,這人成了自己的皇后、妻子。不過,沒有人知道,自己打心眼兒裡覺得,有這麼樣的一位皇后,這以後的日子會有趣些吧?
果然,纔剛一見面,這人就讓自己笑了幾次。她也沒辜負自己心裡的期盼,果然與旁人不一樣。沒有朝堂上面上看着敬畏骨子裡卻不屑的樣子,也沒有那幾個女人的害怕嬌羞扭捏,就是出了醜,也馬上落落大方起來。就像那時哭得那樣醜轉眼又開心起來一樣。
然後又是各種的體貼,又是自己所期盼的聊天,不可否認,和這人談天說地是件暢快的事情,倒是可以讓自己在緊繃中有個可以喘氣的地方。可是這些都抵不上一句全心全意,這讓康熙覺得,或許,自己還可以更期盼一些,雖然不能和心中的大志相提並論,但是有了這些個錦上添花的事情也不錯。
兩人到底是誰先睡着的無從考據,只是燃了一夜的龍鳳巨燭噼啪輕響着也沒有驚擾到喜牀上的兩人,這全大清最尊貴的夫妻倆都是一夜好眠到天亮。